“宴辞,我没有和别人**。”
“路老师现在都上网课啊!”
六年前,她就很会调侃他。
起初薛宴辞说一两句,路知行的脸红就会从耳根蔓延到脖子;后来她说的多了,他也就免疫了;反倒是一听到她说这些,路知行就更想抱着她一觉到天明。
可现在,路知行的脸红又开始从耳根蔓延到脖子了。
“宴辞,我只是太想你了。”路知行语态诚恳,带着点儿哭腔,好像这一切都不是他的错。
薛宴辞捏了捏他的耳垂,“路老师,我有说过你像一款酒吗?”
“什么?”
又是这种沉闷且有磁性的感觉。时隔六年,薛宴辞还是没有办法忘记他的语调,他的声音,他带来的感觉。
薛宴辞转过身,背对路知行躺着了,“Doc Montrachet Grand Cru,可惜你刚才没喝。”
“为什么?”
“和你一样,无论什么时候打开,都是一个口感。”
窗帘间最后一点点光亮消失不见后,薛宴辞挣脱路知行的怀抱,起身独自去洗澡。再返回卧室时,路知行不仅换好了床单,甚至还在厨房做起了晚饭。
“宴辞,酒太凉了,你现在太热,不要喝凉的。”
路知行是怎么知道自己现在很热的?薛宴辞觉得有点儿好笑。
这还是路知行第一次在薛宴辞身上留下痕迹,或许他真的太想念她了,**的每一口,都用尽了力气。**并没什么感觉,洗澡时才发觉有一丝丝痛,照镜子时才发现锁骨以下全是他的吻痕。
薛宴辞低头看看身上这些痕迹,又想起刚才的一幕幕,转身回卧室换了件圆领睡裙。
“餐桌上有水。”路知行提醒她一句。
晚饭很简单,清蒸多宝鱼、芋儿烧鸡、白灼菜心、清炒时蔬。
薛宴辞一直都在接电话,不停安排着实验室的工作。嘴里说着流程,心里骂了无数遍自己爸爸。就算是想要她从美国回来,就算是要给她找一件事做,也不知道找个简单点的。
路知行同六年前一样,沉默着将剔好刺的鱼肉、去完骨的鸡肉挨个放在薛宴辞面前的餐盘。
尽管早在六年前薛宴辞就说过,知行,就我们两个人,嘴都亲了无数遍,觉也睡了很多次,就没必要搞分餐制了吧。可路知行一直都执拗着不肯改,一直保持着分餐这件事。
“路老师,把碗放洗碗机后,过来。”路知行听到薛宴辞这么说,很开心,终于能够和她谈一谈了。
薛宴辞换了两杯酒,仍旧推一杯到路知行面前。她侧靠在沙发上,左腿叠起放在沙发上,右腿则随意垂在沙发边缘,一副很累的样子。见路知行走过来,又用右手撑着脑袋往后靠了靠。
“说说吧,找我谈什么?”
路知行看着她锁骨下方以及小腿上的痕迹很是心疼,自己真的是疯了吧。
“宴辞,刚才是不是弄疼你了?”
薛宴辞并不理会路知行,此时此刻,比起和路知行**的事,她更想听他坦白,“说正事。”
“宴辞,六年前我那么说,那么做全是我的错。
“无名乐队成立之初,所有的投资款,全部来源于我妈妈留给我的遗产以及明安和李智璇的支持。
那天路邑章以乐队投资款要挟我,将你带来工作室,想要用你换取薛家那两台螺旋CT机运往坎皮纳斯的通行证书。”
“我做不到将你拉进路家这摊烂事,我也做不到放弃乐队。”
“宴辞,这些都是我的错,是我太无能了,对不起。”
路知行低着头的样子很颓废,像是受尽了天大的委屈。
“后来,我去美国找过你几次,但从未见过你。新冠疫情爆发后,出国变得十分困难。也是那时候,我搬家到了这里。总想着,等哪一天你回来了,我能够第一时间发现。”
“六月三号那天,你家灯亮了,我一整晚都没睡,满脑子想着该如何来找你,才不会太唐突。又想着,若你只是短暂回来一下,我又该怎么办?”
“六月四号,我在楼下等了好久,始终没有勇气上楼来见你,我实在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才能让你原谅我。好在后来等到给你做卫生的阿姨,她说你这次回来添置了很多家具,是要长住的,我才放下心。”
“后面两周,我一直都在外地演出,也一直在想该如何来找你。六月十五号那天晚上,我在台上看到台下的你,开心极了,想着总有一个好借口了,可以和你说上话了。只是,再返场时,再也没有看到你。”
“宴辞,在你心里我肯定是一个很懦弱的人吧。六年前,没有能力保护你;得知你回来后,没有勇气第一时间来找你;再见面的时刻,依旧没能够抛下一切去问问你,这些年过得好不好。”
“你理应怨恨我的,这些都是我应得的报应。”
“宴辞,对不起。”
……
薛宴辞听路知行断断续续讲了半小时,都没听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只觉得很累,率先开口,“就这些?”
“就这些。”
薛宴辞不死心地又问路知行一遍,“没了?”
“没了。”
薛宴辞靠在沙发上缓了许久,又盯着路知行看了好一会儿,才缓缓起身,喝尽面前的酒,将杯子放回桌上,扔下一句话,“行了,你走吧,以后都不要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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