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伟的事,我会尽快处理好的。我家的事,之前给你们添麻烦了,实在不好意思。”陈雨欣这话说的很是坚定。
薛宴辞和薛启泽的目的达到了,她随即笑着和陈雨欣说,“以后都是要成为一家人的,按着礼数,我和知行要称呼你二嫂的,怎么能是添麻烦呢?不用这么客气。”
“雨欣,我先打车送你回去,我跟小辞还有点生意上的事要聊。”
薛启泽起身送陈雨欣离开,返回饭桌,盯着路知行的眼神和六年前薛启洲盯着路知行的眼神一模一样,他们在这一刻都起了杀意。
“路知行,你也走吧,你在这多留一分钟,死在这的可能性就多一分。”
薛宴辞拦一句,“二哥,别这样。”
“薛宴辞,你给我住嘴。大哥一会儿就到……”
薛宴辞一听到薛启洲要来,立刻将薛启泽打断,“大嫂刚怀孕,你找大哥来这干嘛。”
“你重要还是苏幼凝重要?你自己拎不清,薛启洲他还能拎不清?”薛启泽的声音太大了,引得周围人纷纷朝这边看过来。
“你先回去吧,知行。”薛宴辞妥协了。
尽管六年前朝路知行动手的人是薛启泽,但授意人却是薛启洲。现如今,薛启洲会不会亲自动手,薛宴辞拿不准。
路知行走过餐厅长廊,过了旋转大门,回头看时,薛宴辞正靠在薛启泽怀里,他抱着她,将妹妹的头扣在肩膀上,轻拍着她的后背。
路知行听不到薛宴辞在和自己的哥哥说什么,只看得到薛启泽嘴巴一张一合。此时,他是那个局外人,正如六年前一般。
“你就是路知行?”
薛家三兄妹长得很像,尤其是那一双丹凤眼,三个人生得一模一样。
路知行将手里的垃圾扔进一旁的垃圾桶,默默看着对面两个人,他们既未遮面,也没有戴帽子,摆明了身份来给薛宴辞寻仇的,躲不掉的。
况且日后会经常见面,这一顿教训是早晚的事。
“对不起,大哥、二哥。有关于宴辞的事,是我没有保护好她,是我的错。”
薛启洲平静地站在一旁,没说一句话。薛启泽握紧的拳头落在路知行小腹上,他往后退了一步,很痛,但没有薛宴辞消失不见时那么痛。
那时候的天津已经是深秋了,楼下梧桐树的叶子落得七七八八,月光极其刺眼,路知行将眼睛闭上了,没有握拳,更没有还手,他当这一顿教训是薛宴辞给他的。
是他理应受着的。
“轻着点儿,这小子刚从医院出来没几天。”薛启洲的话音轻飘飘落下,薛启泽停下了,“路知行,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子?敢公开羞辱我妹妹?”
路知行定了定神,“二哥,对不起。我没有其他选择。”
“我告诉你,路知行。”薛启泽抬起手,死掐着路知行的肩膀,“如果不是因为小辞护着你,你早该死了。”
路知行分不清薛启泽口中的「早该」是有多早,或许从一开始,他就不该活着,不该长大,不该遇见薛宴辞,不该和她谈恋爱,更不该和她睡在一起。
“你和小辞第一次。”薛启洲停顿了一下,“你们两个,谁先主动的。”
路知行回过神,这事很重要吗?
路知行想起来了,想起爷爷薛安厚的话了。
“我主动的。”路知行撒谎了,在明知薛启洲会因此气到吐血,气到要了他的命,他还是撒谎了。
路知行不知道薛宴辞的过往,也不知道她和薛启洲之间发生过什么事。但他知道,薛启洲会保护薛宴辞的,薛启洲也是薛宴辞第一个付出过真心的人。
他舍不得因为此事,毁了这份保护,毁了薛宴辞的美好记忆。
“你还真就是个混蛋。她才十九岁,你不知道吗?”薛启洲扔下一句话转身走了。没一分钟又扭头回来,“上去把昨天确定完的合同拿下来。”
薛启洲在六千万的投资合同上签完字,盖好公章,一把扔到路知行脸上,警告他,“这辈子都不要再让我见到你。”
路知行推开酒店门,默默洗过澡,躺回床上,薛宴辞这一次还会回来吗?她会不会和薛启洲走掉?会不会再一次抛弃自己?
路知行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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