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两道无形指力贯穿两人眉心。
仙鹤手陆柏、九曲剑钟镇,陨命。
全场寂静无声。
所有人仍沉醉于苏庆方才展现的惊世指法。
东方玉美目流转,轻声呢喃:
“据终南山一役的亲历者说,邪剑仙苏庆最强的不是剑法,而是一门指法,连王重阳都败于此,莫非今日所见就是那套指法?”
殊不知,即便这惊神指威力惊人,与那大荒囚天指相比,不过是天壤之别。
目睹三位师弟惨状,丁勉几近崩溃。
他虽为武林高手,地位尊崇,却从未见识过这般武学。
今日之前,他根本无法想象世间竟有如此诡异的武功,就连做梦也没想到会遇到如此霸道的指力。
别说是我丁勉,就算左师兄和上官帮主在此,恐怕也难保必胜啊。
“怎么办……我该怎么做?”
丁勉呆立当场。
一股难以形容的恐惧感悄然而至,笼罩了他的内心。
眼下唯一的选择,就是拖延时间,等待师兄们赶到!
我就不信,这妖道能够抵挡得住左师兄和上官帮主两位大宗师的联手!
丁勉深吸一口气,下定决心与苏庆周旋到底,随即一声长啸响彻院落。
“费师弟,速将人带上来!”
随着他的命令,数十名身着黄衫的嵩山弟子鱼贯而入。
他们手上各自挟持着一名刘府家眷,锋利的刀剑抵在这些妇孺的后心。
领头之人是一名身材修长的中年男子,面容凶悍,手掌宽厚。
一看便知是位掌法高手。
此人名为费彬,嵩山十三太保之一,江湖人称其为“大嵩阳手”
,以掌力闻名。
此时,他还抓着一个小男孩,正是刘正风唯一的儿子。
看到家人被挟持,刘正风双目赤红,怒吼连连:
“畜生!!!”
“费彬,你竟敢对妇孺下手,还算不算江湖道义?”
“放开我的家人!快放开我的家人!!”
人群中,定逸师太亦站起身,严厉斥责:
“费彬,你究竟想做什么?连孩子和女子都不放过,堂堂五岳之首的嵩山派,岂会沦落至此?”
听到定逸师太的话语,躲在偏僻角落的东方玉轻啜一口美酒,眼神流露出些许不屑,淡然说道:
“这种灭门之事,即便我们有诸多手段,也绝不会做。”
江湖老,江湖恩怨江湖了!
对武者而言,刀光剑影、生死仇杀不过是平常事。
但对江湖中人来说,祸不及妻儿是最基本的原则。
今日,嵩山派触犯了这条底线,激起了众怒。
就连平日里厌恶杀戮的李**,也不由自主地升起一丝杀意。
飞刀在握,随时准备出手。
尽管对方用刘府妇孺做人质,他依然毫不畏惧。
李**自信满满,在对手动手前,他有信心用飞刀取其性命。
然而,他也清楚,全力施展时只能出一刀,这意味着他只能救下一人。
庆幸的是,苏兄的飞刀技艺已不逊于他,或许还能超越,如此一来……
正当李**苦思对策时,苏庆轻笑一声,声音自远方传来,回荡在刘府内。" 道爷要杀的人,即便天王老子也保不住。”
他的语气平静却威严,仿佛能冻结空气。
苏庆目光冰冷,杀意隐现。
世人只知他性情反复无常,行事莫测,但他极少对人动杀念。
上次动杀心,还是为了尹志平和赵志敬。
今日嵩山派众人,同样触怒了他。
苏庆负手而立,语气冷漠:“黄泉路上未必寂寞,贫道送你们师兄弟同行。”
费彬闻言心生寒意,拔剑指向刘正风之子。
丁勉则挟持了他的女儿作为威胁。
苏庆微笑不答,眼中带着玩味的嘲弄,犹如猛兽审视垂死的猎物。
刘正风大惊失色,声音发颤:“丁勉,住手!你想怎样?”
丁勉冷笑一声,眼中怒火燃烧,声音冰冷而严厉:
“我们今日前来,本是为了除去你这个叛徒,谁知局势竟发展到这般田地?”
“若非你与妖人勾结,怎会有今日之事!”
此言一出,人群顿时骚动。
“究竟发生了什么?”
“难道刘正风真与妖人有所往来?”
“到了这种境地,丁勉应该不会说谎了吧?”
霎时间,上千名武林人士都将目光投向刘正风,有怀疑、不解,更夹杂着几分审视。
人群中,定逸师太站起身,低声念诵佛号,语气严肃:“阿弥陀佛,此事必须说个明白。”
“否则五岳剑派恐将四分五裂,这对整个正道武林都是重大打击。”
定逸师太在江湖中德高望重,性格刚正。
她话音刚落,周围众人便纷纷附和:
“师太说得极是!”
“凡事都该明明白白,说清原委,今日的争端才不会扩大!”
“今日之事关系重大,涉及金钱帮与五岳剑派,绝非小事,一旦传开,必会引发腥风血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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