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衣,孩子,对不起。”程佑安声音有些颤抖。
看到父亲的模样,程蝶衣脸色苍白,两行眼泪汩汩而下:“爸,羽飞怎么了。”
程佑安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努力的回忆起赵羽飞带着一帮人去救自己时的场景,娓娓道来。
讲完这一切,程佑安终于还是落下了羞愧难当的泪水:“对不起孩子,你很有眼光,爸爸看见赵羽飞的第一眼就知道我女儿的眼光不会有错,一见到他我就有种很亲切的感觉,这孩子就像我命中注定的亲人,我根本没同意他们一命换一命的要求,我宁愿自己留在那里,可是,这一切就是一个圈套,一切都由不得我,赵羽飞也很坚决的同意交换,对不起,蝶衣,爸爸甚至觉得没脸见你,爸爸真的愿意用自己这条命为你把赵羽飞换回来。”
泪水顺着程蝶衣的精致的脸颊滴落,程蝶衣轻轻抹了抹眼泪:“爸,你并没有错,当时如果是我,我也会那么选,这不是你的错。”
看着程蝶衣满脸绝望的泪水,一旁的苏婉仪此时也彻底陷入了沉默,她做梦也没想到,那个自己曾经都不愿多看一眼的小保安,竟然一次次的舍命相救。
程佑安和程蝶衣的命都是他用自己的命换回来的,而自己的女儿和丈夫竟都从骨子里把赵羽飞当成了不可分割的亲人。
此时此刻,苏婉仪心如明镜,如果赵羽飞不能归来,那自己这心肝宝贝女儿的心恐怕就要如那寒冬腊月里的冰块一般,彻底凉透了。苏婉仪心疼地伸出手,轻柔地拍着蝶衣,宛如一阵和煦的春风拂过:“孩子,莫要哭泣,无论需要付出何等代价,我们定要将羽飞安全带回到你身边。”
程蝶衣微微颔首,轻声说道:“爸,妈,我吃饱了,想独自一人待会儿。”
程蝶衣如狂风中的落叶一般,站起身来,踉踉跄跄地冲进自己的卧室,反手锁上门。她的身体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力量,瞬间瘫软在地。那串风铃,在风中摇曳着,发出清脆的声响,仿佛在嘲笑她的无助和悲伤。望着那串风铃,程蝶衣的泪水像决堤的洪水一般,汹涌而出,哭的泣不成声。
为了自己的这份爱,赵羽飞一次又一次地以身犯险,以命相搏。程蝶衣的心如被千万只毒虫啃噬一般,痛苦不堪。她不敢想象此刻赵羽飞又将面对怎样的绝境,多希望那所有的罪都能像那串风铃一样,由她和赵羽飞共同分担。可是,羽飞,你现在到底在哪儿?
夜带着无可奈何凄冷冻的程蝶衣瑟瑟发抖。
程佑安的回归成为一个极大的突破口,显然绑架程佑安的人极有可能就是绑架张铭峰的人,是制造长盛医药集团安全事故的背后真凶。
第二天一早,张鑫和朱润杰便来到了程佑安的家里。
桌上的茶壶里升腾起袅袅热气,朱润杰、张鑫与程佑安相对而坐。
苏婉仪穿着一套合身的浅色居家长裙在为几人斟茶。
朱润杰面色凝重的看着程佑安说道:“佑安啊,你的情况张龙他们已经给我说了,你失踪将近3年,不可能不知道背后黑手是谁,但你为什么始终三缄其口呢?”
程佑安面有难色,三年前因为破解了女娲石的秘密,接着又亲眼目睹苏有泽和沈逸飞被刘景轩逼死,因此自己被刘景轩等人软禁。
程佑安很清楚,在他们眼中只有死人才能永远的保守秘密,但因为自己对女娲石的学术研究对他们有用,他们才一直没对自己动手,这次他们布下这个圈套更是让自己的女婿赵羽飞身陷囹圄。
那帮雇佣兵警告过程佑安,如果管不好自己的嘴巴,就会让苏婉仪和程蝶衣一起为他陪葬。
程佑安知道双子集团的实力,对这世界的黑暗更是刻骨铭心,他不敢以苏婉仪和程蝶衣的生命冒险。
况且,这件事也非刘景轩亲手所为,自己就算说出来,他们也不过是找个替罪羊来顶罪罢了,而自己一家人则可能会陷入万劫不复的危险境地。
看到程佑安的模样,朱润杰苦口婆心道:“程佑安,你知不知道,这帮人不仅绑架了你,还绑架了张铭峰,长盛医药集团更有好几十名员工死的不明不白,为了救你,为了背后的真相,赵羽飞也落到了他们手里,这真相对我们很重要。”
:“朱老,对不起,我。”程佑安欲言又止,这3年多的软禁让他心有余悸,他不敢想象如果蝶衣和苏婉仪落到这帮人手里,自己将是怎样的痛不欲生。
张鑫在一旁却有些看不下去了:“程佑安,赵羽飞为了你连命都不要了,可是你看看你自己,你还算个男人吗,你怕什么?”
:“朱老,张鑫兄弟,我自己这条烂命我可以不在乎,但我不能不在乎我的女儿还有我的妻子。”
张鑫还想发飙却被朱润杰拦了下来:“佑安,其实你不说我们也摸得差不多了,只是没有实在的证据,你以为你三缄其口刘景轩就能放过你吗,不会的!相信换个时间他们还会再次对你动手,所以你只能相信我们,论财力,长生医药集团这几年已经凭借绝症特效药跻身千亿企业,而且我们还有个稳定的盟友左晖,你们两家加在一起实力不比双子集团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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