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
“老秦,你这打扮绝了!”沈秋围着秦宇转了两圈,笑得直拍大腿。
秦宇黑着脸扯了扯绣满花纹的衣领:“闭嘴。阿婆说了,要融入寨子就得这么穿。”
“那你也不用挑最花的一套啊!”
沈秋指了指自己相对素净的蓝布衣裳,又瞄了眼秦宇腰间叮当作响的银饰,"知道的说是去打听消息,不知道的以为你要去相亲呢!"
秦宇懒得理他,转头看向窗外。
寨子里,苏婉宁正跟着几个姑娘学绣花,阳光透过树荫斑驳地洒在她身上。
她穿了件靛青色的苗衣,衬得皮肤像雪一样白。
“哎,老秦。”沈秋突然凑过来,压低声音,“咱们的人都安排妥了,一百个精英分批混进附近寨子,装备也藏好了。”
“不过,你真打算等那个什么圣女继任,那可是三个月呢!”
秦宇收回目光:“你少惹事。”
沈秋有点按捺不住了,撇撇嘴:“说起来咱们来这么久,怎么从没见过她那个圣女孙女?”
正说着,阿婆拄着拐杖推门进来:“彩蝶在圣山修行,接任前不能下山。”
“嚯!”沈秋吓了一跳,“阿婆你这耳朵够灵的!”
阿婆哼了一声,从怀里掏出个小布包:“拿着。黑苗最近活动频繁,你们不是要打听消息吗?这个能帮上忙。”
秦宇打开布包,里面是几枚黑木雕刻的牌子,上面刻着古怪的图案。
“各个苗寨都有独特的图腾牌图案,”
阿婆拿出其中一枚,上面有一只展翅的凤尾蝶,翅膀纹路细密如刺绣,三朵盛开的杜鹃花。
“苗族古歌中蝴蝶妈妈是万物始祖,寓意为生命与轮回......”
接着阿婆接连摸出几枚其他寨子图腾牌。
黑苗图腾牌是蜈蚣盘绕玄铁刀,并依依解释。
青苗图腾牌是锦鸡衔药草。
白苗图腾牌是白鹊踏月。
......
“黑苗的图腾牌。”阿婆解释道,“有了这个,他们才会当你们是自己人。”
沈秋拿起一块对着光看:“这玩意儿靠谱吗?万一被识破...”
“不要就还我。”阿婆作势要拿回来。
“要要要!”沈秋赶紧把牌子藏怀里,“阿婆给的东西哪能不要!”
傍晚时分,两人收拾妥当准备出发。秦宇腰间别了把短刀,沈秋则在靴子里藏了把微型手枪。
“我也去。”苏婉宁突然出现在门口,背着个小竹篓。
秦宇皱眉:“不行。”
“为什么?”苏婉宁走进来,身上银饰叮当作响,“我对草药熟悉,可以假装去采药。再说...”
她顿了顿,“这些天寨子里的人对我很好,我想帮忙。”
秦宇脸色更沉了。
沈秋看热闹不嫌事大:“嫂子这是要夫唱妇随啊!老秦,人家一片好心,你别这么不解风情嘛!”
“沈秋!”秦宇警告地瞪他一眼。
苏婉宁却已经走到阿婆跟前:“阿婆,您说我能去吗?”
阿婆若有所思的看了看她腰间——她醒来时向秦宇要来的玉佩。
又看了看秦宇铁青的脸,突然笑了:“去吧。你待在我这儿,我怕到时候有什么闪失,老婆子我不好交差。”
秦宇面色一凝,阿婆说的不无道理。
沈秋憋笑憋得脸都红了:“老秦,认命吧。”
......
清晨的露珠还未散去,秦宇已经收拾好行装。他站在竹楼外,看着沈秋正眉飞色舞地对苏婉宁比划着什么,逗得她掩嘴轻笑。
那笑容干净得没有一丝阴霾,仿佛从未经历过那些伤痛。
“都准备好了?”秦宇走过去,刻意放轻了声音。
苏婉宁的笑容立刻收敛了几分,但还是点了点头:“嗯。”
她今天换上了一身靛青色的苗家衣裙,腰间系着银链,发间别着一朵小小的白花。
这身打扮衬得她肌肤如雪,眉目如画,却又带着几分不谙世事的天真。
“给。”沈秋递过来三块黑苗图腾牌。
秦宇接过牌子,指尖不经意碰到了苏婉宁的手。她像被烫到似的缩回手,耳尖微微泛红。
“抱歉。”
秦宇低声道。
苏婉宁摇摇头,将图腾牌挂在腰间:“没...没关系。”
她顿了顿,突然问道,“小白...她还好吗?”
秦宇一怔。这是她失忆后第一次主动提起女儿。
“她很好,在京都上学。”
他声音不自觉地柔和下来,“很聪明,眼睛像你。”
苏婉宁的睫毛颤了颤:“我...我记不起她的样子了。”
她抬起头,眼中带着罕见的脆弱,“能给我看看照片吗?”
秦宇掏出手机,翻出小白的照片。
照片上的女孩,扎着两个小辫子,笑得眉眼弯弯,活脱脱是苏婉宁的缩小版。
“她真可爱...”
苏婉宁轻轻触摸屏幕,眼神温柔得不可思议,“我竟然...生过这么可爱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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