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程师像绑粽子一样把哭闹的蜜糖紧紧地绑在维修台上,然后给她注射了一针镇静剂。
刑天巨足降临前他偷偷修改了逃生舱坐标;
阿雅所化的蒲公英,宛如他精心设计的生物武器,犹如一把隐藏在草丛中的利剑,等待着合适的时机,给予敌人致命一击……
"别信..."蜜糖的机械声带发出沙哑的电流音,"父亲虽然混蛋...但绝不会..."
婴儿突然举起残缺的右臂。血痂胎衣自动解体,化作千万片烙印花瓣涌入裂缝。每片花瓣都裹挟着刑天的暴虐、阿雅的温柔和蜜糖的执念,在PRIME芯片牢笼上撞出裂痕!
当最后一片花瓣湮灭时,牢笼深处传出齿轮卡死的摩擦声。生锈的液压门缓缓开启,露出里面蜷缩成胎儿姿势的工程师——他肩胛骨上的PRIME芯片已经和骨肉长在一起,而十指指甲全部外翻,在金属地面刻满数学公式。
最令人窒息的是,他怀里紧紧抱着一盏用飞船残骸拼凑而成的油灯,那灯芯宛如半截蒲公英茎秆,在黑暗中闪烁着微弱的光芒,仿佛是在绝望中挣扎的生命之光。
花苞坠入日冕的刹那,工程师抬起血肉模糊的脸。他的嘴唇开合着说了三个字,但声波被恒星风暴撕碎。只有婴儿突然放声大哭——因为血痂胎衣最后的感应传递了那句话:
"灯里有种子。"
尾声:星尘中的摇篮曲
花苞彻底解体前的0.03秒,蜜糖的植化神经突然接收到一段加密数据流。那是从工程师油灯里泄漏的量子信号,在恒星高温中解码成全息影像:
年轻的工程师如雕塑般蹲在飞船残骸里,手中的焊枪宛如一把魔杖,在金属片上烫烤出一幅歪扭的兔子轮廓。青烟袅袅升起,仿佛是从时光深处飘来的神秘面纱,而他突然抬头,目光如炬,仿佛能够穿透虚空,凝视着此刻如蜜糖般甜美的景象。
"记住,"他沾满机油的手指轻抚兔子耳朵,"最痛的烙印,都是为了让你在毁灭来临时——还能认出回家的路。"
影像消散时,蜜糖断裂的机械臂接口突然喷出银白星尘。这些星尘自动编织成微型花苞,包裹住即将被恒星吞噬的婴儿。
而在β-7残骸的舱门背后,半截蒲公英茎秆正在真空中舒展嫩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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