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伤、枪伤,还有一些形状怪异的疤痕...这绝不是普通人会有的伤痕。
雇佣兵?特种部队?她的心跳不由加速。
"这些伤...怎么来的?"她尽量让声音保持平静。
"哦,之前在国外工地兼职时不小心弄的。"陈霄面不改色。
李沐雪眼神一冷,又把她当三岁小孩骗?她拿起消毒棉,狠狠按在他一处伤口上。
"嘶——"陈霄倒吸一口冷气,立刻求饶,"老婆,轻点!"
"哼!"李沐雪冷哼一声,手上力道却轻了几分,嘴角不自觉地上扬,"谁让你骗我。"
两分钟后,她命令道:"转过来。"
陈霄乖乖转身。
腹部的伤口位置较低,李沐雪不得不往前挪了挪。
两人距离瞬间拉近,陈霄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茉莉沐浴露香气,混合着药膏的清凉味道。
他低头看她专注的侧脸,长睫毛在灯光下投下细密的阴影。
视线不经意下移,浴袍领口处若隐若现的雪白肌肤让他呼吸一滞,急忙别过脸去,心中默念:"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别动!"
李沐雪按住他绷紧的腹肌,指尖传来的温度让她心跳漏了一拍。
她强迫自己专注于伤口,却注意到陈霄的呼吸变得有些急促。
"疼吗?"她下意识放轻动作。
"还...还行。"陈霄声音有些沙哑。
卧室陷入诡异的安静,只有棉签触碰伤口的细微声响。
李沐雪突然开口:"准备的礼物已经毁了,明天你再陪我去一趟吧?"
"人到了就行。"陈霄试图缓解气氛,"我妈盼儿媳妇盼好几年了,见到你肯定高兴得找不着北。"
"我是认真的。"李沐雪抬头瞪他,"礼节不能少。"
"真不用。"陈霄笑道,"我妈最讨厌那些虚头巴脑的东西。你去了她肯定拉着你问东问西,比如..."
"比如什么?"
"比如我们什么时候要孩子。"
棉签狠狠戳在伤口上,陈霄疼得龇牙咧嘴:"谋杀亲夫啊!"
"活该!"李沐雪红着脸收起医药箱,"好了,你可以走了。"
陈霄站起身,对着李沐雪敬了个夸张的军礼:"遵命,老婆大人!"
"滚!"李沐雪抄起枕头就朝他砸去。
陈霄一把接住,还故意凑近闻了闻,一脸陶醉:"好香!"
"你......"李沐雪气得抓起医药箱作势要砸,吓得陈霄撒丫子就跑。
"砰!"
房门关上的一刻,李沐雪终于忍不住"噗嗤"笑出声来。
这个无赖,总能轻易挑起她的怒火,又在关键时刻让她破功。
郊区废弃工厂。
昏黄的灯泡在头顶摇晃,投下忽明忽暗的光影。
黎川赤裸上身坐在木箱上,左肩缠着的绷带渗出暗红血迹。
他脸色阴沉如铁,对面是同样面色难看的姜宁。
"你就不给我个解释吗?"黎川的声音冷得像冰。
"技不如人,没什么好解释的。"姜宁语气平静,眼神却锋利如刀。
"啪!"
黎川猛地抓起桌上的手枪,黑洞洞的枪口直指姜宁眉心,眼中杀意沸腾。
姜宁纹丝不动,甚至连睫毛都没颤一下。
两人对峙数秒,黎川突然冷笑一声,放下枪站起身,走到用木板封住的窗前。透过缝隙,远处城市的灯火如同繁星般闪烁。
"你认识他吗?"黎川背对着姜宁问道。
"不认识。"姜宁简短回答。
黎川转身,将手枪推向姜宁:"刀疤知道我们太多信息,你知道该怎么做。"
姜宁站起身,看都没看那把枪,径直朝门外走去。
"滋啦——"
生锈的铁门发出刺耳的声响。
"哼!"黎川盯着她离去的背影,眼中杀机毕露。
在国外当雇佣兵时,但凡手下敢违抗命令,下场只有一个——死!
"嘟嘟!"
手机突然震动起来。看着屏幕上显示的境外号码,黎川脸色更加阴沉。
"I heard you messed up?(听说你失手了?)"电话那头传来冰冷的质问。
黎川眼里闪过一丝愤怒,但还是压抑住回复:"Don't worry, the mission will be pleted.(放心,会完成任务。)"
"See that it is. (最好是这样。)"对方警告道,随即挂断。
"啪!"
黎川狠狠将手机砸向墙壁,机身瞬间四分五裂。
姜宁独自走在昏暗的街道上,夜风卷起她利落的短发。
脑海中不断闪回那个男人戏谑的笑容——那种游刃有余的眼神,仿佛她只是一只被戏耍的猎物。
她的拳头不自觉地攥紧,指甲深深掐入掌心。
"该死..."
掏出手机,她拨通了一个没有存储的国外号码。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通,传来一个慵懒的女声:"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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