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顾文定领着人渣们早起训练时,李通王小六已经带着会友镖局的镖师赶着上百头耕牛骡子,车上放着上百套耕犁来到北苑行宫前。他们缅怀着对闵老镖师的伤痛,以及对乌万金的仇恨还是来到北苑,要完成镖总和哲泰也就是北京红帮巨头和青帮老大他们达成的誓言,安置即将失业的镖师还京城一片安宁同样驯服这群人渣,使他们改掉恶习自食其力,共同开发北苑。
李醒仁知道王小六性子急都没顾得上吃早饭,就把这些耕牛和骡子分成四波整理耕犁准备开始犁地。索多树还是很讲究他把李通王小六哲泰李醒仁,叫到行宫北侧的小土地庙。点上了三柱香让几位总头领跪倒,口中念念有词说了好多满族话,而后对着王小六说:“可以开干了。”
王小六对着四处的镖师大喊:“开荒了神农氏大神保佑我们有地种,风调雨顺五谷丰登。”四面的镖师迎合着大喊两人一组,一人牵着牲口一人扶着三地犁翻开七百年来从未耕种的土地,翻开土地上的荒草落叶,露出里面肥沃的灰褐色的土地,在犁地的后面跟着两名人渣,他们拿着捣耙子把那些杂草上的泥土钉干净扔到附近的树桩子上,把土地清理干净。
当耕地的牲口在荒地上躲过树桩打两个来回时,一条一尺多宽湿润的白菜就基本成型了垄,营兵们拿着经耙子把结块的、带草的泥土翻松,他们的女人在后面就开始点白菜籽了。
看着百畜齐进的场面哲泰也顾不得左手的伤口未愈带头领着众人,挽起袖子瘸着腿,帮着忙不过来的人渣们清理杂草,丝毫没有贝子爷的架子。那些人渣见到贝子爷出手了,也纷纷卖力气地干活。
李醒仁并没有加入这热火朝天的开荒种菜的场面,在随他们拜完土地庙以后就带着小猴子吴有文的一个棚的人,赶着骡子车前去安定门,去辅助展轩架电话线。
等他赶到安定门时展轩已经带着他的同事开始架线了,李醒仁说;“展队长不好意思北苑那边有事来晚了,不知道我们能为你干些什么?”
展轩说:“叫你的手下把缠电话线的木轮子滚远一些,等我的同事爬上电线杆子你们再把电话线固定紧在进行下一根,然后就以此类推直到安完为止,不过他们拉电线的力气不能太大了,把电话线拉断了还要对接会影响通话声音。”
李醒仁对着吴有文说:“展队长说的话你们明白吗,照他说得干就行。”于是一个棚的人推着大木桶子在前面放线,后面展轩的同事用脚凳子爬上松木杆子固定电线,他们五人轮番固定电话线。
小猴子见到他们安电话线的锁法就对展轩说:“队长我怕这么长的电话线咱们一天放不完,上杆子也算我一个吧。”
展轩说:“我们没有多余的脚蹬子。”
小猴子说:“这点小事还难得住我,你有多余的钳子就行。”
展轩随手给了他一把电工钳,只见小猴子嘴里叼着钳子也挨着展轩的另一边电线杆,手脚并用几下就爬上电线杆头,而后双腿盘住杆头让下面的人把电话线绷紧,随后学着他们的样子把一个瓷葫芦的铁头钻进松木里,在用一截铜丝把电话线固定住,干好以后又几下滑下电线杆子。小猴子的麻利动作引来人渣们和展轩们的喝彩。
于是几个电工循序渐进一上午已经安了电话线的多一半,天近中午早有营兵过来问:“李警官总堂主叫你和展队长中午去那边吃饭?”
李醒仁说:“回去告诉总堂主,我们就近到京城买些吃的,叫几位不要等我。”营兵走后,李醒仁又叫过那老二:“你带一个人赶车去京城里,买一些包子馅饼之类的好吃的,顺便给我炒五样小菜一坛好酒,我要和展队长喝几口对了别忘了拿筷子。”说完给了那老二,三块大洋,那老二屁颠屁颠地带着一个人赶车走了。
也就半个时辰那老二赶车就把所要的饭菜都买了回来,李醒仁就招呼展轩和他的同事和一个棚的人渣们一起过来吃饭。那老二把剩下的小钱交过来,李醒仁大方地说:“赏给你了,以后要对我忠心。”人渣们都领了各自的饭菜到阴冷的树荫处吃饭,小猴子带着展轩的几个同事到另一处吃饭。
那老二在六王坟的路边清凉处找了一处干净的空地,把车上的毯子拿下来铺在地上,随后把五样小菜摆好把那坛两升汾酒的酒坛子打开在识趣的和人渣们吃饭去了。李醒仁邀请展轩面对面盘腿坐下,他把两碗酒倒满递给展轩说“这山郊野外的就请你凑合着吃几口,就冲着你这两日为我们操劳的份上今晚我在请你喝酒,至于京城那个酒楼都行。”
展轩忙摆手说:“李警官客气了,你看你的这些至交那个不是大有来头,能请我一个安电话线的喝酒已经很抬举我了。”
李醒仁心中暗道‘你是宫王府的阿哥我敢小瞧你吗,你暗中干的惊天大事哪一件不让我头痛’。但是他还客气地说:“咱们先干一碗为我在地安门的事情我为你道歉。”说着和展轩的酒碗碰了一下把一碗酒一饮而尽,展轩见李醒仁这样豪爽也把他的那碗酒喝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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