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丁孟桐闻声而至。孟老爷心里有些火急,声音变得沙哑:“孟桐啊,你和李公子,立即去珍珠河的下游,上游,还有劜子河,瓶子山,再找一找武平和建平。他,他,他,他俩去了哪儿?”
孟桐点点头。李子翰:“孟伯。你要保重身体,若不,安平他心怎么能安?安平,他会心生出煎熬。”
孟老爷把李子翰送出门口。李子翰翻身上马。
李子翰在马背上,他回首望孟老爷。
只见孟老爷站在门口,他的双鬓,已添了不少白发;他的身体,已有些佝偻;他说话的声音,沙哑音更重。孟老爷在马旁边,朝李子翰挥手:“子翰侄,你去那里啊,要注意安全。”
什么是风烛残年?这个孟老爷,此刻,他就是风烛残年的真实写照。
此刻,李子翰的眼睛,有了些泪花。他回过头来,一抖擞马缰绳,两腿一夹枣红马,朝珍珠河边的鹿石而去。
李子翰骑马来到了鹿石。他翻身下马,几个家丁也纷纷下马。李子翰手里点燃了火把:“弟兄们。今夜,咱们沿着河畔,寻找孟家大公子和二公子。孟老爷,等着儿子回家。雅芝,兰芝,秀芝,她们等着哥哥回家!咱们啊,一定找仔细了。”
家丁孟桐:“你们几个,同我一起往下游寻找。其余的兄弟,由李公子领着,沿河畔上游寻找。弟兄们,孟家对咱们不薄,咱们一定要找到大公子和二公子。”一个家丁搭话:“是啊。孟家,对咱不薄。希望我们尽快找到公子。”
李子翰:“弟兄们。咱们分头快行动。孟桐,最后,在此鹿石碰面。”孟桐点头。
“大公子。”
“二公子。”
“大公子,你在哪里?”
家丁们,一边走一边喊。他们沿着河畔拉网式寻找,生怕遗漏某一处,错过了搭救公子的机会。
李子翰领着家丁,一边走,一边喊。
右边的河面渐渐地窄了。河水,开始了桀骜不驯,水流湍急。
前边流来的水,遇到了一块大分水石,惊起了一簇簇浪花。然后,形成了一个漩涡,一部分流水,改变了流向,自东往西流去,汹涌澎湃,如千军万马之声。
李子翰站到了一块巨石上。他大声问孟五:“左边之河,叫什么名?咱们,再去找一找吧。”孟五把李子翰拉下了大石块,他答道:“李公子。它是劜子河,崖石峭壁,水流湍急。就是一只鸟儿,在这河水里,都没有生的希望。”
李子翰听了孟五的回答,只好挥挥手里的火把:“弟兄们,返回了。我,在你们几个人的后面。”他们沿着河畔,往回走去。
“大公子。”“二公子。”
“你在哪里?大公子。二公子。”
家丁们,依旧没有放弃寻找孟家的公子。
“大公子。”
“大公子。”
“二公子。”
李子翰走几步,就停下来,举着火把向西边张望,希望看见有奇迹发生。
走走停停,他落在了家丁们的后面。
他走了几步,又停下来,向西望去。李子翰,看见一处草丛里有动静。他轻轻喊:“武平?建平?”接着,他朝草丛走过去。草丛里的一只野兔,它一扭头,撒开爪子,朝前跑走了。
李子翰来到了草丛,蹲下身来。他举起火把,三面张望。前右方,有一张揉皱了的小白纸。
他走过来,弯腰捡起来,映着火光,小声读了起来。
他自语道:“莺莺手笔。它难道?是封密信?莺莺,是谁?收信之人,又是谁?奇怪,密信,为何丢于此地?”
这时候,孟五,站在前方喊他:“李公子。快点走。”
李子翰答道:“我这就,我这就去追你们。”他说完话,把这封密信揣进了怀里,又不放心的拍拍衣裳。然后,朝孟五跑去。
张岩策马往回赶,他心里异常着急:鸽信?什么内容?事情重大?应该是重要之事,如果不,沈家叶的表情,怎会如此严肃?放鸽之人,是何人?他隐居于何处?
张岩骑马又回到了劜子河畔,回到了孟建平被杀害的地方。他翻身下马,找了一根枯树枝,点燃了作火把。然后,低着头,寻找着被沈太守扔掉的那封鸽信。
草丛里没有。乱石堆里没有。低矮的树枝上没有。浅水里没有。灌木丛里没有。难道,被沈家叶带走了?
不可能呀,我记的清楚,沈太守看完信之后,一折一揉,就随手往地上一扔。唉,怎么会没有呢。
然后,李子翰就走到了马旁。接着,他翻身上马疾奔而去。马背上的张岩,心里纳闷极了:那封鸽信,它到底在哪里呢?奇怪了,难道被人捡走了?鸽信,被人捡走的这种可能,极小极小。
沈家叶回到太守府后,被燕儿密信的内容,搅得心烦意乱,真是坐也不安,站也不安。他有些心惊肉跳!
惊在哪里?睿文王,为何要来阳都,难道他耳朵里,已经有了谣传言?难道皇上命他暗里搜查证据,从而击碎我的皇权梦?难道他想扳倒我沈某人,从而立下大功,从而坐上太子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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