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发生了什么?"
老人犹豫了一下:"三年前...有个开发商想买这块地建度假村。他们派人来勘测,动了无字碑...第二天,所有参与勘测的人都在碑上看到了自己的名字。三天内,七个人全部死亡。"
幽梦想起档案中的记载,最早的七名死者确实都是同一家公司的员工。
"后来呢?"
"后来?没人敢再动那块碑了。但诅咒没有停止...每年都有人不小心靠近,看到名字,然后..."老吴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村里人搬走的搬走,死的死。现在只剩下我们这些老不死的还在这儿。"
幽梦思索着:"所以触动诅咒的关键是...移动无字碑?"
老吴突然激动起来:"你该不会想动它吧?找死吗?"
"如果诅咒的源头就在碑下呢?"幽梦反问,"挖开它可能是破解诅咒的唯一方法。"
"疯了!你和你妈一样疯了!"老吴站起来,拐杖重重敲击地面,"她当年也说要挖开石碑,结果呢?死了!"
幽梦猛地抬头:"我妈想挖开无字碑?"
老人似乎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颓然坐回椅子上:"...十年前,你妈回来调查村里的怪事。她不知从哪听说无字碑下埋着什么东西,非要挖开看看。我们拦不住她...她趁夜去了墓地,第二天就..."
"就死了。"幽梦轻声接道,心脏狂跳,"但她没有挖开石碑?"
老吴摇头:"没人知道那晚发生了什么。第二天早上,石碑完好无损,但你妈...已经死了。"
幽梦握紧铜钱,一个可怕的念头浮现在脑海:母亲是否也曾在碑上看到自己的名字?
窗外,最后一缕阳光消失了。老吴起身点燃油灯,昏黄的光线在墙上投下摇曳的阴影。
"今晚你住这儿吧。"他说,"明天一早赶紧离开,或许...或许还有救。"
幽梦没有回答。她看着窗外的黑暗,知道诅咒已经开始倒计时。离开或许能延缓死亡,但不会阻止它。要活命,必须直面无字碑的秘密。
夜深了,老吴在隔壁房间发出沉重的鼾声。幽梦辗转难眠,铜钱贴在胸口,烫得几乎要烧穿皮肤。她起身走到窗前,月光下的墓地笼罩在诡异的蓝雾中。
突然,她看到墓地方向有个模糊的人影在移动。那人影走走停停,似乎在寻找什么。幽梦眯起眼睛,想要看得更清楚些。
人影转向小屋的方向,停下了。虽然距离很远,但幽梦有种强烈的感觉——它在看着自己。
一阵刺骨的寒意袭来,幽梦不由自主地后退一步。就在这时,人影突然消失了,就像被黑暗吞噬一般。
"幻觉..."她喃喃自语,却无法说服自己。
回到床上,幽梦强迫自己闭上眼睛。半梦半醒间,她听到细微的刮擦声,像???有人在用指甲轻轻刮擦门板...
刮擦声持续了一会儿,然后变成了清晰的敲门声。
咚。咚。咚。
三下,间隔完全相同。
幽梦猛地坐起,全身紧绷。老吴的鼾声依然从隔壁传来,显然没有听到敲门声。
咚。咚。咚。
又来了。这次更加清晰。
幽梦轻手轻脚地下床,拿起桌上的油灯。火光摇曳,将她的影子投在墙上,扭曲变形。
"谁?"她低声问道。
没有回答,但刮擦声再次响起,这次是从窗户方向传来的。
幽梦转向窗户,差点惊叫出声——一张惨白的脸贴在玻璃上,没有瞳孔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那张脸扭曲变形,嘴角却挂着诡异的微笑。
油灯从幽梦手中滑落,玻璃碎裂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隔壁的老吴被惊醒,传来慌乱的脚步声。
"怎么了?"老吴推开门,手里举着一盏油灯。
幽梦指向窗户:"那里有...有..."
窗户完好无损,没有任何人脸或破碎的痕迹。地上也没有摔碎的油灯——它依然在她手中,稳定地燃烧着。
"做噩梦了?"老吴关切地问。
幽梦摇摇头,无法解释刚才的经历。但当她低头看向手中的油灯时,血液几乎凝固——灯焰不是温暖的黄色,而是诡异的绿色。
老吴显然也注意到了,他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灭掉它!快!"
幽梦吹熄油灯,屋内陷入黑暗。月光透过窗户,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那是...鬼火。"老吴的声音颤抖,"它们在警告你...或者引诱你。"
"它们?"
"死在无字碑诅咒下的亡魂。"老吴说,"它们被困在那里,无法安息...现在它们盯上你了。"
幽梦想起墓地中看到的人影和窗户上的脸,胃部一阵绞痛。铜钱又变得滚烫,她突然明白了——这是某种警示。
"我妈留给我的铜钱...它会在灵体接近时发热。"
老吴惊讶地看着她:"你妈也有一个类似的...她说那是护身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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