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这样的道理,我方才在想其他事,根本没看棋盘,这岂非强人所难?”
枚橙安忍俊不禁,索性不再争辩:“好,听您的,重新来过。”
……
“等等,容我想想。”
“父亲,下棋不是常说‘落子无悔’吗?棋子既已落下,如何能收回?”
“胡言乱语,根本没放!”
“可我分明听见声响。”
“那是你的错觉。”
……
“父亲,要不悔一步?”
“断不可行,棋子既落,岂有悔棋之理?”
“是您催促太快,没给我足够时间思考,这叫抢下。”
……
“确定要下此步?要不要再斟酌一番?若无更改,我便落子了,事先声明,落子后不可反悔,父亲是否还需考量?”
“你下便是,啰嗦什么?难道我还会蛮不讲理?”
“您不就是这样吗?”
“放肆!你怎敢如此对你父亲说话?”
“那我告退便是。”
“走走走,话太多。”
伴随着一声清脆的响声,枚橙安落下一子,胜负已分。
“承让。”
“哎呀,下错啦!”
枚橙安伸手制止。
“悔棋向来不被允许,此乃约定俗成。”
枚执礼轻叹一声。
“罢了,这一局算你赢了,再下一盘便是。”
“多谢父亲大人,为了这一局悔棋,让来让去,着实耗费了不少精力。
孩儿倦了,今夜便不再打扰了。”话音刚落,枚橙安转身快步离去。
枚执礼愣在原地,随即起身,右手重重击在桌上,“逆子!”
不速之客与一笔勾销
庆国六十六年悄然而至,这一年,枚橙安十一岁。
前一年,枚家在江南的事业稳固发展,甚至与明家达成合作。
不过,枚橙安并未参与这些事务。
内库并非他的责任笵围,他对明家也无深仇大恨,只要能盈利即可。
此时,他的注意力已经转向澹州。
第三个酒水生产基地正在筹备之中,年初派出的考察人员已带回消息,所有准备工作均已完毕,只待派人前往施工。
枚橙安并没有亲自前往的想法,上次江南的基地建立时他就未到场。
那时是因为懒于奔波,而这一次,他已入仕为官,肩负公职,若去澹州至少需要一两个月,难以抽身。
然而,当他正准备入宫当值时,一名不速之客出现在庭院中。
“谁找我?”枚橙安注视着眼前那名裹着黑袍、戴着面具的人。
“陈平平要见你。”对方再次开口。
“他找我有何事?”
“具体不知,你可直接问他。”
“现在不方便,我还有公务,得先进宫,回来后再谈吧。”
“不行!他现在就要见你!”对方语气坚决,毫无商量余地。
“凭什么啊,我又不熟他,既没吃过他的饭,也没用过他的东西,他叫我见就得见?这不太合适吧。”
话音未落,泗个侍女迅速调整队形,隐约间将那人围住,气氛骤然紧张,仿佛随时会爆发冲突。
这泗个侍女修习内功两年有余,平日由枚橙安用特殊真气为其疏通经络,因此她们内力增长迅速,不仅内力深厚,招式与身法也十分精妙。
由于经常与枚橙安对练,如今已达到七品巅峰境界。
泗人配合默契,虽然未必能战胜九品以上的对手,但在短时间内缠斗绰绰有余。
更何况,以枚橙安的修为,他的任脉早已贯通,仅剩督脉尚未打通,战斗力同样不容小觑,又有何惧?
枚橙安毫不畏惧地直视影子,而影子则饶有兴趣地打量着泗位侍女,随后将目光移向枚橙安。
“我进来的时候,是她们几个挡住了我的去路。”
“废话,正门不走,偏要翻墙,不拦你拦谁?”
“她们拦我的时候,那些动作很熟悉,像是咱们监察院的风格。”
“糟了……这事差点忘了,那东西是王起年从监察院偷出来的,这么久都快淡忘了,谁能想到影子会突然出现呢。
泗位侍女稍一阻拦就被识破了身份,真是棘手。”
“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世上那么多类似的东西,你怎么就确定这是你们监察院的?”
“绝不会错,这是我监察院的独门心法,能修炼此功的人寥寥无几,这东西你是从哪里搞来的?”
该死的王起年,你这个老狐狸,害惨我了。
“绝不可能,这是我花了大价钱买来的。”
“谁卖给你的?”
枚橙安挥挥手让侍女们退下。
“那个,院长不是等着见我吗?我们这就过去。”
“不是说要去宫里吗?”
“当然是急着见院长,赶紧走吧。”
“……”枚橙安对侍女们说,“别担心,你们各忙各的就好,我不需要你们跟着,见完院长我就直接去宫里。”
枚橙安跟随影子在房顶上快速移动。
“院长会在哪里见我?”
“监察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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