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徒!竟敢污蔑本王!”
靖王眼中厉色一闪,根本不给胡太医任何辩解或求饶的机会。
周遭目光惊愕,他却恍若未闻,手中长剑疾刺而出!
“噗嗤!”
利刃精准地穿透了胡太医的心脏。
胡太医双目骤然圆睁,僵硬地低头,看着穿透自己胸膛的冰冷剑尖。
喉咙里发出无意义的“咯咯”声,眼神中的光彩迅速熄灭。
他身子一软,向前扑倒。
温热的血,在光洁的金砖上迅速洇开一滩刺目的红。
当场毙命!
“啊!”
殿内响起数声压抑的惊叫与倒抽冷气的声音。
“护驾!”几名忠于皇帝的殿前侍卫又惊又怒,几乎是本能地拔出佩刀,吼着冲向靖王。
“拿下他!”皇帝气得浑身发抖,脸色铁青,指着殿中持剑而立,剑尖滴血的靖王,声音因极致的愤怒而嘶哑,“给朕将这弑君杀臣的逆贼拿下!格杀勿论!”
靖王此举,已无需辩驳,便是最直接的自证。
当众杀人灭口,罪证确凿。
然而,面对冲来的侍卫,靖王不退反进,嘴角勾起一丝冰冷而扭曲的弧度。
“晚了!”
他猛地抬头,朝着殿顶,发出一声极其尖锐刺耳的唿哨!
哨音穿透殿宇,远远传开。
哨声未落,殿外骤然响起杂沓而沉重的脚步声,伴随着甲胄碰撞的铿锵之音,由远及近,越来越响!
“哐当!”
沉重的殿门被巨力从外面撞开。
大批身着禁军服饰的士兵如潮水般涌入!
但这些士兵眼神陌生而冰冷,动作整齐划一,带着毫不掩饰的杀气。
他们一入殿,便迅速散开,刀枪出鞘,瞬间将殿内原本那些忠于皇帝的侍卫反向包围。
明晃晃的兵刃指向了昔日的同袍!
殿内气氛,瞬间逆转!
靖王看着眼前变故,看着那些忠诚侍卫脸上错愕和绝望的表情,发出一阵压抑不住的低沉笑声,充满了得偿所愿的快意。
“皇兄!萧祁!你们没有想到吧?”
他环视着被叛军控制的大殿,眼中是胜券在握的冷酷,“京畿卫戍大营的主力,早已随太子调离京城!如今这偌大的皇宫,宫中禁军,过半已是本王的人!”
他目光转向面色凝重的萧祁,语气残忍:“萧大人,你以为你那些忠心耿耿的亲卫还能冲进来救驾?哼!此刻,他们怕是自身难保,正被挡在宫门之外,插翅难飞!”
所有的伪装被彻底撕下,靖王的面目冷硬如铁。
他一步步走向龙椅,手中长剑斜指地面,剑尖上的血珠滴落,在金砖上晕开。
“皇兄昏聩,宠信奸佞,倒行逆施,天怒人怨!”
他的声音在空旷的大殿中回荡,带着一种扭曲的决绝,“今日,本王顺应天意民心,替天行道!清君侧,靖国难!”
他猛地停步,抬眼看向龙椅上脸色煞白的皇帝,一字一顿:
“请皇兄……禅位!”
最后两个字,阴冷刺骨。
与此同时,殿外传来几声沉重的落锁声。
金銮殿的各处出口,竟已被叛军从内外同时锁死!
这座象征帝国最高权力的殿堂,此刻,已然成了一座插翅难飞的囚笼!
“护驾!”
“保护陛下!”
“跟这帮反贼拼了!”
残存的忠诚侍卫们发出最后的怒吼。
已无退路,唯有死战!
他们挥舞佩刀,悍不畏死地迎向数倍于己的叛军。
金銮殿内,瞬间刀光交错,杀声震天!
兵器碰撞声、惨叫声、怒吼声交织。
鲜血不断溅射,染红了描金的龙柱,染红了华美的宫毯。
“守住陛下!”
萧祁手中不知何时也多了一柄长剑。
剑光如练,身形似电,每一次出手都直取要害,瞬间便有几名叛军倒在他剑下。
他沉着冷静地指挥着残余侍卫,利用殿内的柱子和倾倒的桌椅作为掩护,奋力抵抗。
萧祁一马当先,长剑化作一道银光,剑锋过处,叛军纷纷避让或倒下。
他竭力稳住阵脚,拼死护住龙椅前的最后一道防线。
穆清婉紧紧跟在他身后不远处,面色虽因紧张而苍白,眼神却异常镇定。
她快速撕下自己的裙摆,为一名被砍伤手臂、跌倒在地的忠诚侍卫飞快地包扎伤口。
同时她的目光飞快地扫视着混乱的战局,寻找着潜在的威胁。
厮杀异常惨烈。
叛军如同不知疲倦的恶狼,悍不畏死,前仆后继。
忠诚的侍卫虽然个个奋勇,但人数处于绝对劣势,防线不断被压缩,不断有人浴血倒下。
混乱中,隐约听到殿外也传来厮杀声和零星的呼喊,显然宫内其他地方也未能幸免。
“报——启禀王爷!承天门、精武门已拿下!宫中各处要地,尽在掌握!”一名叛军头目浑身浴血地冲入殿内,兴奋地向靖王禀报。
靖王闻报,嘴角的弧度更深,他挥剑逼开眼前最后几名护在皇帝身前的侍卫,步步紧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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