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被阿月安抚着压下咬人的冲动,喝进嘴里的水,在听到他的这句“叫小叔”后“噗”地全喷了出去。
裴时川反应迅速,身形一闪,侧身轻松躲开,水喷到了他身后侧的王德发胸前。
我赶紧捂嘴。轻咳起来。
裴时川一脸幸亏我躲得快的幸灾乐祸模样,看着王德发笑了几声。指着王德发笑出眼泪,
“得,合着你替我挨这口‘洗礼’呢?赶明儿带你去什刹海冬泳,练练这抗水压能力!”
随后他见我被呛到不停咳嗽,又迅速凑过来轻拍我的后背。
他一脸的无辜和费解的表情看我,
“不是吧。不就让你叫我声小叔么?你这么大反应干嘛?”
我抬头,红着眼尾想反驳,又被呛感逼了回去,只好低头又喝口水。
裴时川见我这样眼眶泛红的模样。不知道自己脑补了些什么,立马举手做投降状,
“得嘞得嘞,不愿意拉倒呗,就当我啥都没说。可别掉金豆子啊!”
他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我喝了口水缓了缓,好受多了后才又看他。
“谁哭了,我才没哭,还有,你刚才为什么…”
我话没说完。王德发抽了抽嘴角,带着无奈摊手,插话进来。
“不是。老大。你这也太损了你,合着就我一个人儿受伤的世界达成了呗。”
这个时候我们才把视线转到了王德发身上。
王德发上身的击剑服上被水珠挂满。
好在他长得高,我又年纪小,一口水只喷在了胸腹处。
裴时川从西裤口袋摸出块皱巴巴的真丝方巾,往王德发胸口一按,跟拍灰似的胡噜两下,就甩着水珠扔回去,
“自个儿搓去。”
王德发举着滴水的护具往地上一甩,操着京城口音嚷嚷:“得,合着您老逗小姑娘开心,我这儿当免费靶子?上回在后海划船是谁把我推进湖里的?这会儿倒怕人家哭了?”
不等裴时川怼回去,他吐槽完后想起什么的,又补了句。
“哦。对,我说,老大。你们刚才说什么,叔…”
王德发话还没落地,裴时川眼皮子一掀,眼刀飕地甩过去,
“你丫今儿话忒多了吧?滚边儿擦你的剑去!”
他反应了一瞬,猛地噤声,眼皮子疯狂眨巴两下,立马装作什么也没说的,低头老实的继续擦他的击剑服,活像只装鹌鹑的金毛犬。
接着,裴时川也不给我反问他的机会,把我手里和他手里的水瓶一股脑儿的都扔给了王德发后,用剑身轻轻拍了拍我的身后。
“好了,歇够了,就接着过来练。”
他的动作不轻不重,话语一改刚才的戏谑和玩笑感,又恢复了他严厉教学时的模样。
我被他敲得一激灵,下意识挺了挺腰板,乖乖跟着往剑道走。
在跟着他一起重新戴上击剑面罩后,我才反应过来,唉,不是,他刚才,说的什么叔叔,小侄女来的?
而此刻的裴时川,早已压下面罩,唇角止不住地上扬,似是为成功忽悠过我后忍不住松了口气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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