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去无间…**思过!**”
阎罗王包拯那最后两个字,如同九天之上轰然劈落的审判神雷,每一个音节都裹挟着万钧之重、万古之寒,清晰地烙印在森罗殿每一个生灵的神魂深处!那声音并不暴烈,却带着一种执掌生死、俯瞰轮回的绝对意志,仿佛他口中吐出的不是言语,而是无可违逆的天条铁律!
话音未落,他抬起的右手,已对着下方虚空,轻轻按下。
没有毁天灭地的能量狂潮,没有撕裂虚空的刺目光芒。
只有一种覆盖寰宇、掌控万有的“势”。
那只手,白皙、修长,指节分明,如同温润的玉石雕琢。它动作舒缓,仿佛只是拂去衣袖上沾染的微尘,又似在古卷上轻点朱砂。然而,就在这看似寻常的一按之间——
轰隆!!!
整个森罗殿,不,是整个幽冥地府的核心法则,都发出了不堪重负的、源自本源的哀鸣!空间不再是流动的液体,而是瞬间凝固成了比玄铁更坚硬、比万载寒冰更沉重的“琥珀”!时间的长河仿佛被一只无形巨手生生掐断!狂暴的无间秽风、亡魂的尖啸、翻腾的能量乱流…所有喧嚣与混乱,在这一刻被彻底冻结、凝固、定格!
秦广王蒋子文脸上那凝固在极致的惊骇与恐惧,如同拙劣的雕塑。他引以为傲、足以撕裂小世界的冥王之力,此刻被那无形的“势”死死锁住、压缩、禁锢在魂体之内,连一丝涟漪都无法荡起!他甚至感觉不到反抗的念头,因为念头本身,都已被那浩瀚伟力碾碎!他就像一只被投入熔炉的飞蛾,只能眼睁睁看着毁灭降临。
噗——!!!
一股混杂着内脏碎片和本源精气的漆黑血箭,如同决堤的洪流,毫无预兆地从秦广王口中狂喷而出!那黑血喷溅在凝固的空间中,竟也被定住,形成一幅诡异而凄惨的静止画面!他身上的玄色蟠龙王袍,如同经历了万载岁月的朽坏,瞬间寸寸碎裂、剥落,化作点点飞灰!王袍之下,那曾象征着十殿至尊权柄的魂体,此刻布满了蛛网般密集、深可见“骨”的恐怖裂痕,如同被重锤砸过的精美瓷器,濒临彻底崩碎!
他身下那象征着秦广王权的巍峨王座,连一声悲鸣都未能发出,便在这无形的掌力碾压下,如同沙堡般无声地坍塌、粉碎,化为齑粉!
下一瞬,那凝固的“势”骤然转化为沛然莫御的推动力!
秦广王蒋子文那濒临破碎的魂体,化作一道扭曲黯淡、拖曳着漆黑污血的流光,如同被巨神投掷出的陨石,以超越思维极限的速度,狠狠撞向那翻滚着污秽血浆、正疯狂吞噬着一切的巨大无间通道入口!
空间在他身后被蛮横地犁开一道深邃、漆黑、久久无法弥合的破碎轨迹!
“不——!!!” 楚江王厉温的癫狂在绝对的力量面前,瞬间被无边的恐惧淹没!他站在通道之下,首当其冲!他想操控那刚刚开启的无间秽气形成屏障,想不顾一切地遁入那代表着未知毁灭的通道深处寻求一线生机!
晚了!
阎罗王那拂尘般的手掌,其动作早已超越了时空的界限,超越了因果的链条。
在秦广王被拍飞的同一刹那,那无形的、掌控一切的“势”,已如同跨越了维度的屏障,轻柔地、却带着终结万物的漠然,拂过了楚江王厉温那因血祭而膨胀扭曲的魔躯。
没有惊天动地的碰撞声响。
没有能量湮灭的刺目光爆。
楚江王周身疯狂燃烧、足以熔金化铁的猩红血焰,如同被投入了绝对虚无,瞬间熄灭,连一缕青烟都未曾留下。他那因吞噬三百剥皮卫血肉魂灵而变得狰狞庞大的魔躯,如同被抽干了所有支撑的皮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塌陷下去!护体的邪异能量、翻腾的无间秽气,在触及那无形之“势”的瞬间,如同阳光下的露珠,无声无息地湮灭、消散!
“呃啊——!!!”
一声凄厉到超越了生灵承受极限的惨嚎,从楚江王厉温那干瘪的喉管中挤压而出!那声音里充满了被彻底剥夺力量、碾碎尊严、直面死亡的极致痛苦!他的身体比秦广王更惨,如同被无形的巨磨碾过,软绵绵地彻底变形,魂体上密布的裂痕不再是蛛网,而是如同摔碎的琉璃,几乎看不出原本的形态!本源核心的光芒黯淡到了极致,如同风中残烛!
他甚至来不及像秦广王那样化作流光。
那无形的伟力,只是“拂”过。
他便如同被抹去的污迹,化作一道更加黯淡、混杂着粘稠污血和破碎魂屑的残影,紧随着秦广王,被一股无法抗拒的吸力,狠狠贯入了那翻滚着毁灭气息的无间通道最深处!
轰!轰!
两声沉闷到仿佛来自九幽最底层的撞击声,透过那翻滚的污秽通道隐隐传来,如同两颗顽石投入了无底的血海深渊,瞬间便被那粘稠的黑暗和狂暴的秽气彻底吞没,再无半点声息。
阎罗王一掌。
轻描淡写。
**秦广、楚江,双王…** **镇!**(至少是暂时被放逐镇压入无间最底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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