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心里清楚，825轧钢机这事儿算是干成了。
不但干成了，还比北满轧钢厂那边提前了不少——因为直到现在，也没接到他们那边调试成功的消息。
至于后面的事，就不是他这个主任能掺和的了。
怎么向上汇报、如何争取更多利益，那是大领导该操的心。他，该歇歇了。
这段时间太累，何雨柱下班后没多耽搁，直接往家走。
刚到厂门口，就被一个邮差拦住了。
“您是何雨柱同志吗？有您一封挂号信。”
何雨柱点了点头，“我是。”
“请在这儿签个字。”
何雨柱接过单子和钢笔，刷刷几笔签好名，把信收下。那是一封淡黄色的牛皮信封，没有寄信人名字。他没有当场拆开，而是一路揣着回了家。
到了家，洗了把脸，倒了杯凉白开，又点上一根烟，才坐下慢慢打开信。
信不长，一共才几百字，却让他沉默良久：
“亲爱的弟弟：
姐因为一些特殊原因，要离开一段时间，很抱歉没能亲自向你告别。
谢谢你这段日子的陪伴。
有缘，我们还会再见。
对了，菊儿巷那边三间房的院子送给你了，过户手续我已经办好，钥匙放在院门口右边青砖下面，房证在卧室床边的抽屉里。
保重。”
信里没写名字，可何雨柱一眼就认出，这是刘如烟写的。
他没料到她会就这么走了，悄无声息。但信中的措辞冷静有序，说明她早就做好了安排。能从容办好房子过户手续，说明她不是临时有事走的，而是有着周密的安排。
到底为什么要离开？去了哪儿？这信里都没写。等有空了，他得问问大领导，看大领导知不知道些内情。
他把信仔细叠好，收入系统里。
有了这一套院子之后，何雨柱仔细的想了想自己现在拥有多少房子，哪些是可以用的？
秦京茹也要拥有一套自己的房子，她不能老是住在和雨水的房间里。
西厢房原是许大茂的，现在空着。可以考虑利用一下
东厢房刘海中卖给了自己，现在又把房子转让给了于海棠。
说起于海棠，她现在已经转正，是正式工了，一个月27块5。
她肚子也稍微显出来了，怀孕快三个月了。明面上，大家以为那是许大茂的孩子，只有院里寥寥几人知道这是何雨柱的种。
知道的人不多：一大妈、秦淮茹、聋老太太，还有她姐姐于莉。
现在，一大妈负责做饭，不光做自己和聋老太太的，也常叫于海棠来吃饭。
偶尔于莉、秦淮茹也来，反正粮票副食品都是何雨柱给的，牛肉、猪肉何雨柱更是一给好几块，根本吃不完。
起初是于莉，秦淮茹自己来，后来一大妈还亲自去喊——当然，只喊她们自己，她们的家人一大妈可不喊。
她心里大概也有点数——这几个孩子，说不定都是雨柱的种。女人的第六感就是这么准，她竟猜对了。
……
日子就这么惬意过着，不出意外，意外终于发生了。
聋老太太嘴比较馋，年岁也大了，突然间这几个月肉吃的特别多，身体明显的胖了许多。
那日，一大妈做了南瓜烧鸡。聋老太太虽然年纪大了，但嘴馋得厉害，肉吃得猛，竟被一根鸡骨头卡住了喉咙。
这本来也不致命，哪知道送医途中突发心梗，医院全力抢救也没救过来。聋老太太走得突然，享年八十二岁。
何雨柱接到消息，连忙从厂里赶回来，可一切已晚。老太太尸身已移入灵堂，等着办后事。
何雨柱、一大妈和妹妹何雨水披麻戴孝，张罗着丧事。
丧礼并不盛大，但来的人不少。轧钢厂里头知情的都知道，老太太是何雨柱的干亲。
如今人走了，不少厂领导、工人、左邻右舍都前来吊唁，算是尽了情分，给了何雨柱面子。
白事一连办了三天。老太太这岁数走的，按老规矩，是“喜丧”，所以气氛没有太压抑。只有一大妈偶尔抹泪，其他人照旧干活过日子。
事后，在一大妈安排下，何雨柱拿着老太太留下的遗嘱，到房管局办了过户手续。房子名下就变成了他和妹妹何雨水的。
他俩商量后，决定把老太太的房子翻修一下。老太太住了多年，屋里一股老年人特有的味道。家具基本全清理了，墙壁重新粉刷，窗户也拆了换新的，地面封了水泥。家具还没买，油漆的味道还很大，得先晾些日子。
……
这天，何雨柱抽空去了一趟人民医院，给阿列克赛带了些鸡蛋糕和水果。
阿列克赛精神不错，脸上气色恢复了许多，已经能正常饮食，但下床还不行。
见到何雨柱来，他显得格外高兴。
何雨柱将825轧钢机调试成功的消息告诉他，阿列克赛听了眼睛发亮，当即说要喝一杯庆祝。被旁边护士瞪了一眼，只得咧嘴一笑：“等我出院你再请！”
“那是必须的。”何雨柱笑着答应。
聊到后来，何雨柱正色问起那天的事。
阿列克赛皱起眉：“我和他们根本没冲突。那些人……像是专门冲我来的，想绑架。我拼命反抗，被捅了一刀。还好，旁边刚好有公安巡逻，听见动静，他们才跑了。”
何雨柱听完，脸色顿时沉了几分。
之前他以为不过是夜里起了争执，哪想到背后还有这层——绑架？这已经不是普通治安案件了。
出了医院，他马不停蹄赶回厂里，把情况向杨厂长做了详细汇报。
杨厂长听完，脸色也变了：“看来……真是有人不希望825轧钢机顺利投产啊。”
他停顿片刻，沉声道：“你说，会是谁？李怀德？”
何雨柱摇头：“现在不好说。没有证据，也不能妄下结论。”
他顿了顿，目光凝重：“如果真是他，为了阻止调试成功，完全可以用别的方式。搞技术、搞工艺、甚至搞人事，都比绑架专家风险小。做这种事，一旦败露，不光是他，连他岳父也要栽进去。他们不至于蠢到这个地步。”
杨厂长点点头，“你说得对。咱们暂时按下这事儿，但心里得留个心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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