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把奶粉收进包里,用手拍了拍何雨柱的肩膀。
冉秋叶对表现好的学生,一般都是拍头鼓励一下。
但何雨柱的个子,可比他平时的学生高太多了。
冉秋叶下意识的伸手准备拍头,却发现好像有点儿不太合适,但手伸出去了,只能改为拍了拍肩膀。
冉秋叶语气里透着调侃:“好在你这学生也争气,将来应该不会辱没了我这个老师的名声。”
何雨柱哈哈一笑,眉眼间带着点自得:“那是当然!名师出高徒嘛,我要是不给你长脸,那不是白学了?”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虽是玩笑,却也是二人渐渐熟络起来。
冉秋叶低头笑着,眼神却轻轻落在那两个奶粉罐上,心里忽然涌起了一种久违的踏实感——在这个时代,能遇到一个对自己好的人,其实已经不容易了。
学习结束后,何玉柱就开车送冉秋叶回家。
半小时后,冉秋叶家楼下。
看着冉秋叶下车走进家门,何雨柱靠在驾驶座上,点了根烟,心里却在盘算着:
“明天得让许大茂来给送点儿饭。这一口气儿学两个多小时,自己饿着不要紧。把人家冉老师饿着可就不好了。”
他打着方向盘,调头开走。
夜色里,车灯拉出一道长长的光。
冉秋叶一回到家,还没进门,母亲就迎上来,一边接过她肩上的包,一边随口问道:“这么沉,包里装的啥呀?”
冉秋叶轻笑着,从包里掏出两罐沉甸甸的奶粉,小心翼翼地放到桌上,笑道:“今天何雨柱又送我东西了。这是进口的奶粉,你看上面全是英文。”
“他说上次那罐雀巢咖啡我可能喝不惯,太苦。让我冲的时候掺点奶粉,再加点糖,那味道就好喝了。”
她母亲听了,啧了一声:“何雨柱这小伙子对你可真上心,奶粉都紧俏得很,更何况还是进口的,家里有孩子都不一定能吃上,他倒先想到你了。”
冉秋叶的母亲哪里知道,这些奶粉都是何雨柱抽奖的时候,系统给的安慰奖。四合院里,凡是生孩子的妇女家里,哪一家不摆着好几罐儿奶粉。
这时,坐在堂屋里看报纸的冉秋叶父亲听见了,抬起头,眼神亮了几分,笑道:“嗯,他还真是个喝咖啡的行家。我们当年在苏联留学时,老师招待我们喝咖啡就是这么冲的——咖啡加奶粉再加糖,入口浓香不苦,还提神。”
冉秋叶闻言眼睛一亮,凑到父亲身边:“爸爸,要不咱们这就冲一杯来尝尝吧?我从来没喝过咖啡呢,正好试试。”
冉父笑着点头:“好哇,我也好些年没尝过咖啡的味道了。今儿托你的福,我们一家也赶回时髦。”
冉母听了,乐呵呵地去了厨房,不一会儿就拿出一小罐白砂糖来,还特意找了一把小汤勺。
冉秋叶则麻利地把奶粉、咖啡都拆了封口,把勺子摆好,又拿出家里最精致的搪瓷杯,小心翼翼地问父亲:“爸,这比例怎么放啊?我可不会冲咖啡。”
冉父拿起小勺子,语气认真得像在做实验:“咖啡粉大概两克,也就是一勺半。奶粉稍多点儿,三勺差不多。糖就看你们口味了,先放一勺,不够再加。”
按照父亲说的比例,冉秋叶认真地一杯杯冲了好,开水一冲下去,只听“哗”的一声,顿时屋里弥漫起一股浓郁的咖啡香气。那咖啡香中带着奶香和一丝丝甜意,浓郁而热烈。
冉父小心端起杯子,虽然杯子有些发烫,但他还是抿了一小口。这一口刚品出滋味儿,他的表情就凝固住了,时间一下子倒退了二十年。
他闭着眼,脑海里浮现出当年在莫斯科留学时的情景:窗外飘着雪,老师家里炉子烧得正旺,几个年轻人围坐在一起,手里捧着老师冲的咖啡,和老师谈笑风生。那时的他意气风发,以为日子会一直那么奔涌向前……
“老头子?”冉母见他神情有些不对,轻轻喊了一声。
冉父缓缓睁开眼,神色有些恍惚,用袖子擦了擦眼角,谁知还是有一滴不争气的眼泪悄然滑落。
他轻声说道:“我没事,只是这杯咖啡,唤起了些回忆……那时候多年轻啊……年轻真是美好啊!唉,现在喝的是咖啡,想的却是那段逝去的光阴。”
他叹了口气,随即变换了表情。微笑着看向妻女:“不过说回来,这咖啡是真的好喝,你们也快尝尝。”
冉母早已迫不及待,小心地吹了吹杯口,喝了一小口后连连点头:“嗯,确实不赖,又香又浓,比我想象中好喝多了。”
冉秋叶则慢慢地端起杯子,靠在椅背上,轻轻吹了吹热气,才抿了一口。那咖啡的苦涩与奶香交织在一起,温热滑入喉咙的那一刻,一股难以言说的满足感涌上心头。
她闭上眼睛,仿佛在细细体味那种从未有过的滋味。可就在这一刻,她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一个人的身影——那个总是充满男子汉气息,又无比认真地听课的何雨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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