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高冷王爷你干嘛!"苏桃在他怀里扑腾,麻布袋里的铜板撒了一地,叮叮当当地滚到龙椅下,惊起一只躲在那里的蟋蟀,"放我下来!男女授受不亲懂不懂!我还没嫁呢!"
"在本王怀里,无需懂。"萧策抱着她往外走,玄色披风扫过金砖地,带起一阵香风。萧衍趴在龙椅上笑得直拍大腿,玉冠都歪到了后脑勺:"策弟开窍了啊!哈哈哈!这护妻的架势,有本王当年的风范!"
一路走出宫门,暮色已浓,宫墙上的琉璃瓦在残阳下泛着金光。苏桃还在他怀里挣扎,发间的碎发扫过他下颌:"放我下来!你这样被人看见像什么样子!"
"像本王的王妃。"萧策低头,雪松香气裹着她发间的桂花糕碎屑,突然想起落水时她身上的皂角香。他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里面映着自己的影子,"刚才为何如此莽撞?若三皇子狗急跳墙,你当如何?"
"我那是智勇双全!"苏桃梗着脖子,麻布袋蹭过他胸前的银线蟒纹,"哪像你,被人诬陷了只会站着耍帅!要不是本小姐扛着木板去,你这会儿怕是在天牢里啃窝头呢!说不定还得跟老鼠抢饭吃!"
萧策脚步一顿,看着她近在咫尺的眉眼,突然觉得,这满朝文武的勾心斗角,千军万马的腥风血雨,都不如怀里这人重要。他收紧手臂,声音低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后怕:"下次不许再冒险,听见没?"
"知道了知道了,"苏桃翻了个白眼,麻布袋里的铜板又开始作响,"不过说真的,你刚才怼皇帝那下挺帅的——就是耳根红得跟猴屁股似的,丢不丢人?"
萧策:"......" 他加快脚步,将她塞进停在宫门外的马车,自己也跟着坐了进去。车厢里弥漫着浓郁的烤鸭香气,是他早就备好的西街李大爷家的蜜汁烤鸭,油光在暮色中泛着琥珀色。
苏桃立刻把刚才的事抛到脑后,抓起一只油亮的烤鸭就啃,油汁滴在麻布袋上,晕开深色的圆点。萧策看着她油光满面的样子,月光透过车窗照进来,给她鼻尖的油星镀上一层银边。他突然伸手,用袖中取出的手帕替她擦掉嘴角的油渍,指尖触到她皮肤时,自己先顿了一下,像触到了春溪里的暖石。
苏桃一僵,麻布袋里的鸭骨头"咚"地掉在车厢地板上。四目相对时,车窗外的夕阳正好沉入西山,把两人的影子拉得老长老长,交叠在一起。她突然看见他袖中露出半张草纸,上面是熟悉的狂草字迹。
"喂,高冷王爷,"苏桃突然开口,声音闷闷的,手里的烤鸭都不香了,"你刚才说关你的事......到底啥意思?别想糊弄我!"
萧策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里面像落满了星星。他没说话,只是将那方绣着玄甲纹的手帕塞进她手里。那手帕边角还留着战场流矢擦过的细痕,是他常年带在身上的。苏桃接过手帕,突然想起落水那天,他浑身湿透却把披风披在她身上,也是这样不容置疑的动作。
车窗外,暮春的晚风带着槐花香吹进来,拂动苏桃额前的碎发。萧策看着她偷偷泛红的耳根,嘴角终于扬起一抹浅笑,像春雪初融,悄无声息,却暖了满车厢的夜色。麻布袋里的铜板叮当作响,像在应和着什么,而他袖中的草纸上,画着穿麻袋的小人举着木板,旁边的王爷红着耳朵递出烤鸭,配字:她护我时,比玄甲军还勇。
御书房的烛火渐次亮起时,暗卫悄无声息地将那板"黑料"抬出。萧衍捻着胡须看向窗外,见镇北王府的马车碾过一地槐花瓣,突然对着空无一人的大殿笑道:"策儿啊,你这护妻的架势,倒比当年朕追贵妃时还莽撞些。"案角的墨龟伸了伸脖子,恰好看见皇帝偷偷在奏折背面画了只穿麻袋的小人,旁边题字:朕的弟妹,果然够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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