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在这里先行谢过嫂嫂了,有事一定寻嫂嫂帮忙。”许南鸢起身朝她虚虚行了一礼。
姑嫂二人接着又话了一会儿家常,戚雪儿方才带着丫鬟离去。
“无事不登三宝殿,大少夫人这是想要分小姐的管家权,不好意思明要,拐弯抹角说了这半天,实在是浪费小姐的时间。”珠儿看着戚雪儿离去的背影,悠悠来了这么一句。
“她想要,也得看她有没有能耐。我听说她最近在拿将军府的面子做人情,让戚国公府帮忙办事,收到了不少银子,你让人去查查有没有这回事,莫叫她损了将军府的名声才好。”许南鸢说着重新回到桌案前坐下,继续看账本。
珠儿应了声,立刻下去传话了。
戚雪儿没在许南鸢这里讨到什么好处,回到云香斋后,郁闷了好一会儿,嘴上不免抱怨道:“她明知我为什么而去的,却只字不提,非要等着我把话说出来才拒绝,真是有什么样的母亲,就有什么样的精明女儿。”
戚雪儿对温夫人把管家权交给许南鸢的事情感到十分不满,再怎么说她也是儿媳,哪有越过儿媳,把管家权交给女儿的?
她知道温夫人不喜自己,可也没有她这样偏待儿媳的,这不是给她难看是什么?
她的贴身丫鬟见她闷闷不乐,遂劝道:“小姐莫要着急,大少爷不是快回来了吗?待大少爷回来之后,小姐好好笼络住大少爷的心,那时小姐要什么,大少爷会不给?
若是实在不行,让夫人出面替小姐说道说道也成,奴婢瞧着将军府是个体面人家,没道理为着这点小事给儿媳难看。”
戚雪儿闻言眼前一亮,她都快忘了许穆青要回来的事情,“你说的对,我再等一等。哎,对了,他可有说什么时候回来?”
“按照上次的说法,奴婢估摸着也就是这几天的事情了。”
接下来的几天里,许南鸢不仅要熟悉和处理府中的各项事务,还要时不时地去温夫人面前侍奉汤药。
她每天忙地像个陀螺似的,下巴都尖了不少,这可把老太太给心疼坏了。
老太太虽心疼她,但这的确是一个很好的锻炼机会,是以她并没有叫人分担她的压力,而是日日叫人送炖好的补品过来。
许南鸢不大爱吃这些掺了药材的补品,半吃半不吃,倒是把她屋里的小丫鬟们个个养的面色红润,模样愈发地水灵。
这日,许南鸢正在屋里打算盘,就见珠儿急急忙忙从外面走了进来。
许南鸢抬头瞧了她一眼,“怎么走的这样急?后面有老虎追你?”
珠儿没有理会许南鸢的调侃,自顾自倒了一杯茶水喝下,方才说道:“小姐,您猜奴婢方才听到了什么?”
“听到了什么?”许南鸢顺着她的话问道,手上拨算盘珠子的动作不停。
珠儿压低了声音,“奴婢听说姜嬷嬷和严嬷嬷回宫后不久,就卧床不起了,现在二人的尸体已经发回家中等待下葬,太后娘娘念她们劳苦功高,每人赏了五十两银子做丧葬费。”
许南鸢震惊的都忘了自己算到哪儿了,她问道:“你是说她们已经死了?”
“是,奴婢听到这个消息,还去找烛影打听了下,不会错。”珠儿肯定道。
“可有说她们是怎么死的?”许南鸢有些奇怪,姜、严二人回去统共没几天,就是生病了,也没道理死的那么快,那么突然。
“听说是时疫!这会儿皇宫内外正做清扫和预防呢!小姐咱们要不要也先让府里的人早做打算?”
许南鸢没有立刻做出决定,她问道:“烛影可有说她们得的是时疫?”
珠儿摇头。
“你去把烛影叫过来!”许南鸢吩咐道。
烛影过来时,智华方从屋子里出去,他是替无名向许南鸢传递话的,说的事情同珠儿告诉她一样,让她早做预防。
许南鸢心想,既然前朝后宫都知道了这件事,恐怕是时疫不假了。
可是若真是时疫,为什么将军府没事,镇北王府也没事?
偏偏是姜嬷嬷和严嬷嬷回宫之后才发作?
“南鸢小姐,您找我?”烛影看着坐在案前苦思冥想的少女,日光透过窗棂打在她的侧脸上,增添了一份岁月静好的静谧。
“叫你过来是想问问你,姜嬷嬷和严嬷嬷当真得的是时疫?”饶是这事已经传的沸沸扬扬,许南鸢仍旧存着一丝怀疑。
烛影下意识地摸了摸鼻子,谁能想到自家主子不过是想惩治一下欺负南鸢小姐的恶奴,哪曾想能捅出这么大的篓子?
他在心中默默地叹了口气,老实回答:“不是!”
“那她们是怎么死的?”许南鸢这话刚问出口,瞬间反应过来,她微微眯双眸,试探道:“这事该不会是欧阳灏干的吧?他给她们下毒了?”
“是!”烛影承认的很干脆。
而许南鸢却在想,欧阳灏是什么时候给姜嬷嬷和严嬷嬷下毒的?给她们下了什么毒,竟能叫太医认成时疫?
得亏人不是死在将军府,否则麻烦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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