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源深知以宫长安的野心与魄力,以及北国如今的实力,任何胆敢阻挡在宫长安面前的敌人,都必将如同蝼蚁一般,被北国那如钢铁洪流般的大军扫荡得干干净净,不留丝毫余地。
寒夜城,作为北国南下的第一城,此刻就如同暴风雨中的一叶扁舟,岌岌可危,而他,作为一城之主,该如何抉择,为城中百姓寻得一线生机呢?
他的内心,充满了迷茫与无助,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忧虑与思索。
朝廷的处境已然岌岌可危,根本无力再抽出兵力去支援寒夜城。
那皇城之中驻守的二十万禁军,乃是维系皇室安危的最后屏障,是守护皇城安危的最后一道防线,这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轻易出动的。
即使出兵,也不可能选择寒夜城。
此刻的白源,内心正经历着万分煎熬。
他眉头紧锁,神情凝重,心中犹如乱麻一般纠结。
摆在他面前的,是一个生死攸关的艰难抉择。
到底是坚守寒夜城,凭借城内有限的兵力,与那如潮水般汹涌而来的北国五十万大军拼死一战。
还是选择开城迎接,放弃抵抗,以一种近乎屈辱的方式,试图换取城中百姓的一线生机。
然而,白源心里十分清楚,以寒夜城目前所拥有的兵力,要去抗衡那铺天盖地的北国五十万大军,这无疑就像是以脆弱的鸡蛋去撞击坚硬的石头,结局注定是悲惨的,不仅城中将士会白白牺牲,寒夜城的百姓也极有可能遭受灭顶之灾。
但若是选择开城迎接,他又心有不甘,作为一城之主,就这样放弃抵抗,实在是难以接受,心中满是无奈与痛苦。
浩浩荡荡的北国大军如汹涌的潮水般,气势磅礴地来到寒夜城前。
那整齐划一的脚步声,仿佛沉闷的战鼓,一下下敲击在寒夜城众人的心头。
“白城主!别来无恙!”
声音如洪钟般远远传来,喊话之人正是东刀。
他骑在高头大马上,身着锃亮的战甲,威风凛凛,脸上带着几分得意之色。
白源伫立在城墙上,眼神下意识地朝着城下大军中扫去,当目光落在那四大将领身上时,他的双眼瞬间瞪大,满脸的难以置信。
他死死地盯着眼前这四位本应死于天牢之难的将军,此刻他们却活生生地出现在自己眼前。
“哈哈哈!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白源先是一阵狂笑,笑声中满是自嘲与无奈。
他怎么也没想到,事情竟会是这样的发展。
“镇北王真是玩了一手好牌!”
白源咬着牙,从牙缝中挤出这句话。
此刻,他才恍然大悟,原来宫长安的布局竟如此深远,如此精妙。
“原来他这么早就布局了!”
白源不禁感慨道,心中对宫长安的智谋与手段又多了几分敬畏。
从这四位本应死去的将领如今活生生地带领大军兵临城下,便可看出宫长安为了此次南下,准备得多么周密。
“四位将军,你们可是无双军团的将领,你们难道就忘了无双军团的宗旨吗?”
白源站在城墙上,声嘶力竭地朝着城下喊道,试图唤起这四位将领内心深处对往昔荣耀的记忆。
他的声音在寒夜城上空回荡,带着一丝绝望中的期盼。
东刀听闻此言,毫不犹豫地立即回应,声音中满是愤懑:
“如今的无双军团还是无双军团吗?”
他猛地勒住缰绳,战马仰头嘶鸣,仿佛也在应和着主人的情绪。
东刀目光扫视着四周,眼中满是悲凉,继续大声说道:
“曾经,大夏那战无不胜的无双军团,何等威风凛凛,何等荣耀辉煌!可如今呢?
看看现在的它,早已分崩离析,如同散沙一般。
现在的它,和那些随处可见的普通军队又有什么区别!无双军团,早就在各种腐朽中被毁了!”
东刀的话语如同一把把利刃,划破了寒夜城上空压抑的气氛,也深深刺痛了白源的心。
曾经无双军团的辉煌,在如今的局势下,仿佛只是一个遥不可及的梦,而眼前这残酷的现实,让白源意识到,这场较量,寒夜城或许从一开始就已注定失败。
寒夜城前,气氛凝重得仿佛能拧出水来。
东刀骑在马上,盯着城楼上的白城主,再次大声说道:“白城主!这几年北国的风云变幻,相信你也是看在眼里。
如今这局势,已然清晰明了。为了寒夜城那万千无辜百姓,还望白城主您能慎重考虑啊!
当今天下大势所趋,大夏这乱世也该画上句号了。放眼整个大夏,唯有镇北王有能力还这片土地一个太平盛世。
所以,还恳请白城主下令开城。寒夜城的将士们,你们绝非降兵,你们都是北国的骄傲子民!”
东刀的声音如洪钟般响亮,在寒风中清晰地传进每一个人的耳中。
白源站在城楼上,望着城下那黑压压的五十万大军,只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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