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她发现钟表指针在倒转。
我猛地回神,握紧手中的图腾令牌。它和玉符之间的共鸣仿佛还在指尖残留,像某种远古的低语,从地底深处传来。
“主公?”徐逸的声音将我拉回现实,“您怎么了?”
“没事。”我把令牌塞进怀中,压住心头那股异样的不安,“让玄鹰卫彻查这东西的来历。”
他点头:“已经安排下去了。”
我深吸一口气,望向战场尽头。硝烟未散,但敌人已溃,真正的挑战才刚刚开始。
“先稳民心。”我沉声道,“陈虎呢?”
“在整顿军队。”徐逸答,“他已经下令收编俘虏,清点伤亡人数。”
“好。”我翻身上马,“带我去看看前线营地。”
战后的土地满目疮痍,焦土、断戟与残破的旗帜铺满了大地。尸体尚未完全清理,空气中弥漫着铁锈般的血腥味。有士兵正在挖掘临时坟坑,准备安葬阵亡将士。
“这里……”我勒住缰绳,望着眼前的一片废墟,“曾经是我们最坚固的防线。”
“现在是废墟了。”徐逸轻叹,“重建,比摧毁难得多。”
“那就一点点来。”我跳下马,踩在这片曾洒满鲜血的土地上,“你刚才说的策略是对的——先稳民心,再复生产。”
“我已经派人去联络周边村落,召集流民返回家园。”徐逸道,“但现在最大的问题是粮草短缺。”
“敌军主将被俘,补给线也已切断。”我道,“我们得尽快打通通往外界的粮道。”
“工程兵已经开始修复桥梁。”徐逸指着远方一处塌陷的道路,“但人力不足,进度缓慢。”
“调五百人过去。”我说,“优先恢复运输能力。”
“是。”
我环顾四周,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陈虎那边情况如何?”
“正往这边赶。”徐逸抬手指向远处尘土飞扬的方向,“他说要汇报整编情况。”
不多时,陈虎骑马奔来,盔甲上还沾着血迹,脸上却带着笑意:“主公,好消息!”
“说。”
“俘虏中有不少是被迫参战的平民,愿意归顺的已有三百余人。我已经让他们加入后勤队,协助清理战场。”
“很好。”我点头,“淘汰老弱残兵,留下精锐补充亲卫队。”
“明白!”陈虎咧嘴一笑,“这些家伙可都是些狠角色,训练起来不费劲。”
“那就抓紧时间整合。”我道,“接下来我们要面对的不是战争,而是秩序的重建。”
“听上去比打仗还难。”陈虎挠头,“不过只要主公一句话,我随时都能干。”
“我知道。”我拍了拍他的肩,“别让我失望。”
战后第三日,粮道终于打通。第一批粮食运抵前线营地时,整个军营都沸腾了。
“主公!”一名传令兵策马飞奔而来,“流民开始陆续返乡,但许多人因战乱失去田产,情绪不稳定。”
“设立赈灾点。”我立刻下令,“发放口粮,安抚人心。”
“是!”
“另外,通知各村长官,凡返乡者皆可领取种子与耕牛。”我道,“我要他们看到希望。”
“主公仁义。”徐逸在一旁低声说道,“但这只是第一步。”
“我知道。”我望着远方的田野,“真正的重建,才刚开始。”
夜色降临,我独自坐在营帐内,取出那枚图腾令牌。
它静静躺在掌心,纹路如血脉般蔓延,与玉符之间仍隐隐有微光流转。
“你不打算告诉徐逸?”一个声音忽然响起。
我抬头,只见玄鹰卫首领悄然现身于帐内。
“暂时不必。”我合上手掌,“这东西……不简单。”
“属下已查到部分线索。”他低声汇报,“此令牌并非出自寒霜国,而是来自北境。”
“北境?”我皱眉,“那是旧族的地盘。”
“正是。”他点头,“而且……不止一枚。”
我心头一震。
“还有谁持有?”
“尚不清楚。”玄鹰卫首领道,“但可以确定的是,它们都指向同一个地方。”
“什么地方?”
“钟楼遗址。”
我沉默片刻,缓缓握紧令牌。
“继续查。”我低声命令,“但不要惊动任何人。”
“是。”
他消失在夜色中,我再次低头看向玉符,它似乎感受到了什么,微微震动。
这一晚,我未曾入眠。
清晨第一缕阳光洒落时,我走出营帐,听见远处传来的号角声。
“主公!”陈虎迎面走来,“新编部队已完成整训,随时待命。”
“很好。”我点头,“让他们熟悉驻防区域。”
“是!”
“另外,让玄鹰卫加强边境巡逻。”我补充道,“我不信这场战争就这么结束了。”
“主公怀疑……还有敌人?”
“不是怀疑。”我目光冷峻,“是肯定。”
就在这时,一名斥候疾驰而来,满脸焦急。
“主公!北境方向发现一支不明队伍,打着图腾旗帜,正在快速逼近!”
我瞳孔一缩。
“果然来了。”
“是敌是友?”陈虎握紧拳头。
“还不清楚。”我沉声道,“但他们,迟早会找上门。”
这时她发现钟表指针在倒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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