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东地区刚入春,后金大汗努尔哈赤认为进攻辽沈的时机已经成熟,遂发动了沈阳之战。
明天启元年,后金天命六年三月初十,努尔哈赤亲自统帅大军从萨尔浒出发,浩浩荡荡,直取沈阳。此次出兵,努尔哈赤统帅的大军有十旗女真兵(加努亲军正黑旗和镶黑旗)六万余其中骑兵和步兵各占半数,蒙古协同军两万余骑,以及由明军叛徒三等副将李永芳率领的两万余从明军投降而来的原辽东军精锐步兵,合计十万余人马。
由于沈阳外围的卫所、城堡均已在月前被后金军队拔除,所以十万大军畅通无阻的两日后就逼近了沈阳防线。
不过好在,为了巩固沈阳防线,熊廷弼在沈阳城外修筑了数道围墙,围墙离沈阳城墙有八丈之远(将近三十米远),在围墙外更是设置了诸多障碍以及预埋的地雷等。
二月初,女真游骑骚扰周边卫所和城堡时,熊廷弼就给远在辽阳的周永春写了份密信,数万辽阳援军早已整装待发,随时出兵在增援沈阳。
后金兵来到沈阳城下以后,并没有急于攻城,毕竟他们也要等待李永芳率领的攻城部队的到来。于是他们采取了诱敌出城、围而歼之的战术。努尔哈赤派出了以正蓝旗莽古尔泰为主的试探部队,不停地在沈阳城外试探守城部队的虚实。
莽古尔泰:阿玛,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
熊廷弼与努尔哈赤也算是老对手了,一年多来双方经历过数次小规模的碰撞,他深知这是努尔哈赤亲自送上来的人头,岂能不笑纳呢?
于是他果断派出了尤世功领兵一千以击之,果然,城中骑兵出城不远,就斩获了女真人头四颗,小胜一场。见尤世功得胜归来,贺世贤有些按耐不住,申请领命出兵一战,被熊廷弼拒绝了。
开玩笑,努尔哈赤可不是傻子,这种送人头的活动也就开局才有的福利,他要是再派人出城,那就是反送人头了。好不容易得来的鼓舞士气的机会,岂能白白浪费?
四处城墙之上,官兵们得知首战告捷,无不是欢声鼓舞。
而欢呼声被传入了后金大帐,见明军再次龟缩回了城池之内,没有再派兵出战。这让努尔哈赤像吃了屎一样难受。
号称满洲第一智将的觉尔察·安费扬古提议道:“大汗,臣以为李永芳这奴才行军速度过慢了,可遣人督促下。大营中那万余蒙古骑兵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可令其先将城外之障碍拔除。”
这条计策实乃毒计也,即保存了自己的实力,又消耗了蒙古人的力量,毕竟如今的后金国,女真人满打满算也就只有十二万成年男丁,此战努尔哈赤就带了六万男丁。可以说是全国半数的男丁,损失一个都会心疼老久,实在不宜过早损耗掉。
努尔哈赤摸了摸胡须点了点头,于是他下令给协同军,也就是扎鲁特部万夫长答补率领的一万骑蒙古骑兵去捣毁沈阳城外的障碍。
扎鲁特部,这一拥有着悠久历史和辉煌过往的部落,乃是由伟大而光荣的达延汗亲手建立的六万户之一的喀尔喀万户旗下。然而,在过去的四十余年里,这个曾经强大的部落却屡次遭受努尔哈赤率领的建州女真铁骑无情地践踏与蹂躏,可谓是惨不忍睹。如今,经过长时间的战争洗礼,扎鲁特部已被迫成为后金国的附属部落。
此次行动中,扎鲁特部集结了一万余名精锐骑兵,伴随女真人一同向明朝发起猛烈攻击。接到命令后的答补,心中充满兴奋与激动,他深知此次任务至关重要,丝毫不敢有半点懈怠之意。只见他精神抖擞地接过军令,然后迅速转身离去。
在后金大营之中,随着答补一声令下,上万名骑兵如潮水般涌出营地。他们训练有素、纪律严明,按照既定计划兵分四路,犹如四条凶猛的巨龙扑向沈阳城外。每一路骑兵都气势汹汹,锐不可当。
与此同时,城墙上的守卫们早已严阵以待,密切注视着城外敌军的一举一动。当看到蒙古军队如狂风暴雨般袭来时,他们立刻将情况汇报给了坐镇城中的熊廷弼将军。熊廷弼听闻此讯后并未惊慌失措,而是沉着冷静地下达指令,让四座城墙上的装备数十门弗朗机炮瞄准蒙古军队,毫不犹豫地展开了激烈炮击。
弗朗机炮以45度仰角,射程达二里地,由于敌军距离较远,所以首次发射的是实心弹,而不是恐怖的散弹。
为了能更好的捣毁路障,蒙古骑兵们很多都下了马,手握砍刀使劲的砍着眼前的障碍物,正当他们干的热火朝天时,突然耳尖的蒙古人听到了空气中那奇怪的撕裂声,经验丰富的老骑兵们,脸色大变的即刻上马朝来路跑去,而那些年轻的骑手则目光呆滞的四处观望,想找出声音发起的源头。
不管蒙古人表现如何,他们的反应怎么能追的上炮弹的射速。很快,在沈阳城外四处响起了数十声剧烈的爆炸,准备不足的蒙古人和马在爆炸声中痛苦的哀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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