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割裂啊——
云珩靠在门外的古树下,眯眼望着万里无云的天空。
本世界明明有华丽的丝绸、异于常人的灵赋、屋子也能遮蔽风雨,甚至文房四宝都有,偏偏对“天灵”十分敬畏,做任何大事之前都要去荆棘森林里的天灵圣殿参拜,问一问天灵的意思。
即,本世界常说的“神谕”。
灼热的阳光把树叶都晒得卷边,远处龟裂的田地里,几个兽人正跪拜着,祈求天灵降雨拯救干枯的树苗。
再这样下去,怕是撑不到一个月后的大雨,灵赋为水或冰的兽人便会成为众部落猎杀的首要目标。
古时天灾人祸导致的文明灭绝,前者占了一大半。
但既然本世界的灵赋多样,若能找到对应的……
“珩儿。”
阿娘的声音打断了云珩的思索。
她转过身,看到阿娘走了过来,折玉正在和几个长老商量着什么。
暮色为他银白的祭司袍镀上一层金边,袍角绣着的青鸾暗纹在风中轻轻浮动,衬得他整个人如谪仙般清冷出尘。
可惜,黑化值为100。
“又被某些兽人拿灵赋欺负了?”阿娘伸手拂去她肩头并不存在的灰尘。
云珩亲昵地挽住阿娘的胳膊,顺势将脑袋靠在她肩上。
“我是有正经事找您。”她眨眨眼,“咱们部落哪儿能抓到萤火虫?”
不远处,折玉的袖袍无风自动,青色的风旋卷起几片落叶,打着转儿飘过云珩脚边——像某种无声的窥探。
阿娘叹了口气,耳坠上的翡翠珠子随着摇头的动作轻轻晃动:“珩儿,该收收心了,怎么还整日想着玩闹?”
云珩撇了撇嘴:“你上月还说我是个小狐狸崽,让我再快乐几十年呢。”
兽人生命比较长,平均年龄能到两百岁。
她现在这个年龄才刚开头。
云珩注意到折玉已经在和那几个长老躬身作别,却仍站在原地,目光沉沉地望着这个方向。
这么能沉得住气?
云珩心头突然掠过一丝异样。
她下意识地屏住呼吸,果然捕捉到空气中细微的风声流动——那家伙竟然在用风偷听!
“成了家始终是不同的……”
云珩赶紧打断,伸出四根手指发誓:“阿娘,我以天灵的名义发誓,一定做好一个少主和雌主应尽的责任。”
转眼又换上撒娇的语气,晃着阿娘的胳膊:“您就告诉我嘛~好不好~阿娘最疼我了~
阿娘被她晃得没法,只得妥协:“月隐湖的芦苇荡里就有。只是……”
她眉头微蹙,“近来大旱,湖水干了大半,怕是难见到萤火虫了。”
云珩有些迟疑地开口:“其实……”
“其实什么?”
她摇摇头,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在验证那个大胆的猜想之前,关于“不能只凭祈求天灵降雨”的事,半个字都不能透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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