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室的通风口突然传来细微的响动。陆沉警觉地掏出手枪,却见一个戴着鸭舌帽的少年翻窗而入。少年甩了甩染成蓝色的头发,露出脖颈处的纹身 —— 正是陆氏集团的家徽。“陆少,” 少年气喘吁吁,“周氏调集了所有码头的人手,还雇了境外的雇佣兵。更糟的是,他们好像掌握了我们所有安全屋的位置。”
陆沉的瞳孔骤然收缩:“内鬼?” 少年点头,从口袋里掏出一截断裂的项链,正是林深失踪的那一条:“在您书房的通风管道里找到的,上面沾着不属于您的香水味。”
林深接过项链,鼻尖微动:“这是... 沈知夏常用的香水。” 她想起沈知夏被救时说的那句 “对不起”,后背瞬间渗出冷汗。难道,沈知夏的获救也是周氏的计划?
码头的夜幕笼罩着不祥的气息。林深站在锈迹斑斑的集装箱旁,怀表、玉璧和日记本在背包里沉甸甸的。陆沉带着二十名保镖隐藏在暗处,他们的耳麦里传来少年急促的声音:“不对劲!码头太安静了,监控显示方圆十里都没有热源反应...”
话音未落,集装箱顶部突然亮起刺目的探照灯。陈叔拄着镶金拐杖,身后跟着十几个戴着防毒面具的黑衣人。沈知夏被反绑在柱子上,嘴上贴着胶布,眼神中满是恐惧与愧疚。“林小姐,” 陈叔慢条斯理地打开皮箱,里面整整齐齐码着成捆的钞票,“交出信物,我可以让你们体面地离开。”
林深正要开口,陆沉的声音突然从耳麦传来:“别信他!箱子夹层里藏着 C4 炸药!” 她后退半步,却听见身后传来细微的金属摩擦声。转头一看,三个黑衣人正举着消音手枪,枪口对准她的太阳穴。
千钧一发之际,枪声从四面八方响起。陆沉的保镖与黑衣人展开激烈交火,子弹打在集装箱上迸溅出火花。林深趁机冲向沈知夏,却被陈叔拦住去路。老人露出森白的牙齿,从拐杖中抽出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小姑娘,你以为能逃得掉?”
混乱中,沈知夏突然挣脱绳索,撞向陈叔。匕首划破她的手臂,鲜血喷涌而出。“快走!” 沈知夏尖叫着,从口袋里掏出一枚烟雾弹扔在地上。浓烟瞬间弥漫,林深抓住她的手,却摸到一个冰冷的金属物件 —— 是程野的银色袖扣。
“这是程野让我交给你的,” 沈知夏在她耳边大喊,“他说,证据库的位置,在...” 她的话被爆炸声淹没,一枚火箭弹击中不远处的油桶,火光冲天。陆沉冲过来将两人扑倒在地,后背被飞溅的弹片划出数道血痕。
当烟雾散去,陈叔和大部分黑衣人已不见踪影。沈知夏昏迷不醒,手臂的伤口血流如注。陆沉撕下衬衫布条为她包扎,突然发现她后颈处有一个微型芯片植入的疤痕。“果然,” 他冷笑,“周氏给她下了双重保险。”
林深握紧程野的袖扣,在月光下仔细端详。袖扣内侧的纹路经过摩擦,竟浮现出一串坐标。她打开手机地图,定位显示的地点让她浑身发冷 —— 正是陆氏集团总部的地下三层。
“陆沉,” 她抬起头,眼神中满是警惕,“证据库,是不是在你家?” 陆沉包扎的动作顿住,绷带下的伤口再次渗出血珠。他沉默良久,终于开口:“我父亲当年确实在陆氏大厦建了密室,但我发誓,我也是刚刚才知道,那就是证据库。”
远处传来警笛声,却不是救援的信号。少年的声音再次从耳麦传来,带着哭腔:“陆少!周氏买通了警察,他们说我们才是走私犯!大批警车正在包围这里!”
林深看着怀中昏迷的沈知夏,又看了看陆沉苍白的脸。夜色中,无数车灯如恶兽的眼睛,将他们逼入绝境。她握紧袖扣,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不管真相是什么,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去陆氏大厦,打开证据库,是我们唯一的生路。”
陆沉点头,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好。但这次,我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你。” 他抱起沈知夏,朝着停在暗处的防弹车跑去。身后,爆炸声与警笛声交织,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黑暗中酝酿。
暴雨如注,豆大的雨点砸在防弹车车窗上,将陆氏大厦的轮廓晕染成一片扭曲的光影。林深怀中的沈知夏仍在昏迷,伤口处的血迹在临时包扎的布条上不断扩散。陆沉握着方向盘的指节泛白,后视镜里,数十辆警车闪着红蓝警灯,如恶犬般紧追不舍。
“还有三个路口!” 少年从前排转头,手中的平板电脑闪烁着红色警报,“大厦地下车库的安保系统被周氏篡改,我们根本进不去!” 话音未落,一枚催泪瓦斯砸中车顶,白色烟雾瞬间弥漫。陆沉猛踩油门,车子在积水的路面上划出半米长的水痕,险之又险地避开横冲而来的路障。
林深突然抓住陆沉的胳膊:“右转!走货运通道!” 她想起母亲日记里的记载,二十年前陆氏大厦建造时,为运输大型古董预留了一条秘密通道。陆沉愣了一瞬,随即扭转方向盘,车子轰鸣着冲进狭窄的巷口。巷子里堆满废弃的木箱,车轮碾过木箱发出的碎裂声与雨声交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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