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第一缕阳光穿透淡薄的云层,洒在紫禁城的琉璃瓦上,折射出耀眼光芒,今日是个难得的晴好天气,微风轻拂,带着丝丝缕缕的花香,弥漫在宫中的每一个角落。
翊坤宫内,年世兰精心梳妆完毕,她对着铜镜仔细端详,满意地整理了一下鬓边的珠翠,心中暗自盘算着今日的计划,皇后被禁足在景仁宫,自己加强了看守,景仁宫如今如同一座严密的牢笼,可若想让皇后彻底暴露她的阴谋,就得给她一点希望,让她按捺不住,铤而走险,而在这后宫之中,能帮自己达成这一目的的,非太后莫属。
年世兰带着一众宫女太监,浩浩荡荡地朝着寿康宫走去。
不多时,便到了寿康宫,踏入寿康宫,那股熟悉而浓郁的檀香味便扑面而来,太后常年礼佛,这寿康宫内整日香烟缭绕,檀香的气息弥漫在每一寸空气里,仿佛也为这座宫殿染上了一层静谧祥和的氛围。
太后端坐在主位之上,身姿虽不再挺拔,却依旧透着不怒自威的气势,她抬眸看向年世兰,眼中带着几分温和,轻声说道:“华贵妃今日怎么有空来哀家这儿,皇帝一走,可把整个后宫都交给你了,这后宫诸事繁杂,你平日里想必也是忙得不可开交吧。”
年世兰微微欠身,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温婉笑容,仪态万千地回应道:“太后谬赞了,臣妾不过是在皇上离宫期间,暂为协理六宫而已,这后宫的大小事务,臣妾一直都谨小慎微,不敢有丝毫懈怠,日后等皇后娘娘解除禁足,这宫中的事情,自然还是要以皇后娘娘为主的,臣妾深知自己的本分,怎敢擅自越权呢?”她的语气谦逊有礼,可话语中却隐隐透着对自身地位的笃定和自信。
稍作停顿,年世兰又接着说道:“更何况,如今有敬妃帮着臣妾看账目,许多琐碎之事都能处理得妥妥当当,臣妾也能轻松一些,敬妃心思细腻,处事公正,有她在一旁协助,臣妾实在是安心不少。”
“臣妾今日好不容易得空,心里就一直惦记着太后您,想着许久没来请安,实在是过意不去,便赶忙过来了,太后就不要撵臣妾走了吧,让臣妾能多陪陪您,听您说说话,臣妾心里才踏实。”年世兰说着,眼神中满是恳切,像是真的对太后极为敬重和依赖。
年世兰向来是个敢说敢做的性子,在这深宫里,行事作风果敢决绝,从不藏着掖着,她若认定一件事,那便是九头牛也拉不回来,这一点在后宫众人眼中,可谓是出了名的,无论是面对妃嫔间的明争暗斗,还是处理宫中事务,她都秉持着自己的原则,毫不退缩,言辞犀利,手段强硬,那份直爽和泼辣,倒是给这沉闷压抑的后宫添了几分别样的色彩 。
太后在这宫中历经无数风雨,什么样的人没见过,对于年世兰这样的性子,她倒也不是不喜欢,太后年轻时,也有过锋芒毕露的时候,深知在这复杂的宫廷环境中,没有点果敢劲儿,是很难立足的,年世兰的率真和强硬,在太后眼中,偶尔也能勾起她对往昔岁月的回忆 。
只是,年世兰偏偏是年羹尧的妹妹,年羹尧手握重兵,战功赫赫,在朝堂上的势力如日中天,已然成为皇上心中的一大隐忧,太后一生都在为皇室的稳固和江山的安稳筹谋,自然也对年家的势力有所忌惮,她明白,若是过于关照年世兰,恐怕会让年家更加肆无忌惮,甚至影响到皇室的统治根基。
所以,即便内心对年世兰的某些特质有些欣赏,太后也只能克制自己,不敢对她有过多的偏爱和关照,只能在表面上维持着与她的客气与疏离 。
太后的目光随意地落在年世兰身上,脸上带着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意,轻声说道:“华贵妃有心替皇帝尽孝道,自然是好的,哀家心里也欢喜,只是啊,这后宫里的事儿,哀家虽在这寿康宫深居简出,可也略有耳闻,听说景仁宫门口守卫人数增加了不少,这又是怎么回事?”太后的语气波澜不惊,可话里却透着几分探究的意味。
年世兰心中暗自冷笑,她就知道太后会提起此事,不过,她今日前来,本就是打算借着太后的手放松景仁宫的守卫,以方便皇后有下一步动作,好将她的阴谋彻底引出。
想到这儿,年世兰脸上立刻浮现出一副惊讶又疑惑的神情,微微欠身说道:“太后,臣妾着实不知此事,这宫中侍卫的排班,向来都是按照规矩和先例来的,有专门的内务府和禁军统领负责安排,一向有迹可循。”她轻轻蹙起眉头,作沉思状,片刻后接着说道,“等臣妾回去了,必定亲自去查查到底是怎么回事,若是真有不合规矩之处,臣妾即刻叫人撤掉一些侍卫,绝不能坏了宫中规矩。”
年世兰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太后的神色,只见太后微微点头,看到太后的反应,年世兰暗自松了一口气,“太后放心,臣妾一定会妥善处理此事的。”
听到年世兰这么说,太后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神情,“如此甚好,哀家向来信得过你,这后宫就交给你和敬妃打理,哀家也能省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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