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田虎这日正摸着新得的玉如意犯愁,忽闻叶清送来前线战报,忙叫识字的近侍:“快,给寡人念念!”侍从展开文书,抑扬顿挫道:“臣邬梨启奏:收了个能打的女婿叫全羽,把宋江揍得缩回昭德府了!臣已派闺女琼英和女婿一块儿去收复失地。顺便提一嘴,这婚事是臣自作主张办的,望大王别计较哈……” 田虎一听,愁云散了大半,拍腿笑道:“好个邬梨!办事利索,嫁闺女都不耽误打仗!” 当即封全羽为“中兴平南先锋郡马”,让叶清带着两个伪指挥使,抬着金银绸缎去襄垣县送“新婚大礼包”。叶清领了旨,暗笑这田虎朝廷封官如同儿戏,面上却恭敬退下,一行人喜气洋洋往襄垣去了。
镜头切到宋营。神行太保戴宗刚跑遍州县发完“朝廷换新官”的告示,正溜达到汾阳府卢俊义地盘探风。各州县新官已走马上任,守城的梁山兄弟们拍拍屁股交差,呼啦啦全聚到昭德府。打头阵的是关胜、呼延灼,带着壶关的孙立、朱仝、燕顺、马麟,抱犊山的文仲容、崔野,进城先拜码头(陈安抚、宋江),边喝酒边爆料:“李俊那伙水鸭子探到潞城已被咱拿下,正划着船从卫河窜进黄河,在潞水县东边集合等指令呢!” 宋江大手一挥:“关胜、呼延灼,你俩带上文仲容、崔野,去潞城传令给李俊——配合索超他们,给我端了榆社、大谷!记住,抄田虎老窝威胜州后路!别磨蹭,小心这孙子打不过就投靠金人!” 关胜等人领命,旋风般冲了出去。
接着,陵川县的李应、柴进,高平县的史进、穆弘,盖州的花荣、董平、杜兴、施恩,也都完成“衙门钥匙移交仪式”,带兵赶来昭德。花荣喝着酒还不忘吹牛:“嘿,盖州那地儿,田虎手下的山士奇吃了败仗不服气,纠集浮山县的残兵来偷袭,被咱哥几个埋伏个正着!那厮活捉了,砍了两千多脑袋,山士奇当场就跪了!” 宋江乐得亲自给花荣倒酒。此刻梁山大军屯在昭德城,摆出“怕了张清、琼英”的怂样,其实就等着田虎上钩。
再看卢俊义那头,刚拿下汾阳府,田豹撒丫子逃到孝义县,撞见个奇人——涿州的马灵。此人外号“神驹子”,脚踩风火轮,日行千里,打架爱扔金砖,额头还能开“第三只妖眼”,江湖人称“小华光”(山寨版二郎神)。手下武能、徐瑾也学了几分妖术。田豹一见救星,立马合兵,凑了三万多人,在汾阳城北十里扎营。卢俊义手下将领连日吃瘪,被打得雷横、郑天寿、杨雄、石秀、焦挺、邹渊、邹润、袭旺、丁得孙、石勇等人嗷嗷叫。卢俊义愁得薅头发时,守军来报:“公孙胜和乔道清带两千人支援来啦!” 卢俊义如见亲娘,开门迎客,酒桌上大倒苦水。乔道清一抹嘴:“师兄放心,我和师父就是专门来收这妖人的!”
话音未落,探马急报:“马灵杀奔东门!武能、徐瑾攻西门!田豹带索贤等扑北门!” 公孙胜淡定分活儿:“贫道去东门会会马灵。乔老弟收拾西门的。卢师兄挡北门田豹。” 卢俊义派黄信等四将帮公孙胜,戴宗一听马灵也会神行术,非要跟去凑热闹。乔道清那边则由陈达等四将助阵。卢俊义自领秦明等将出南门迎敌。霎时间汾阳城外三面开打,锣鼓喧天。
单说东门外,马灵挺戟叫阵:“龟孙子们!速速还我城池!否则杀你们个片甲不留!” 欧鹏、邓飞拍马杀出:“你死期到了!” 三人斗了十回合,马灵摸出金砖要砸欧鹏,公孙胜骤马上前,剑指苍穹——“轰隆!” 晴天霹雳,红光炸裂,公孙胜的宝剑燃起熊熊烈火!马灵的金砖“哐当”坠地,瞬间化作青烟。公孙胜剑势一转,南军兵器“呼啦”全着了火,长蛇阵秒变火龙阵!马灵的法术被克得死死的,北军溃败,三停折了两停。马灵踩着风火轮想溜,戴宗早已拴好甲马,使出神行术紧追不舍。眼看马灵甩开二十里,戴宗追得气喘,却见前方一个胖大和尚抡起禅杖,“啪叽”把马灵拍下风火轮,顺手捆成了粽子——正是花和尚鲁智深!
戴宗喘着粗气问:“师兄打哪儿来?” 鲁智深挠头:“洒家也迷糊!前日追田虎手下一个会扔石头的女人,没留神掉进草丛里的怪井!半晌才着地,嘿,没摔着!井底竟有亮光,钻进去一看——好家伙,有天有日有村庄!那帮人瞅着洒家光笑。洒家懒得理,直往前走,到了一座草庵,听里面木鱼响。进去一瞧,嘿,一个跟洒家一样魁梧的和尚在念经!” 鲁智深学那和尚腔调:“‘来从来处来,去从去处去’——洒家听得火起!那和尚又笑:‘上至非非想,下至无间地,世界大得很呐!’ 还说啥‘一念不生,六道俱销’… 洒家觉得有理,唱个大喏。那和尚便引洒家出庵,走了三五步,指前方道:‘去吧,神驹在等你!’ 洒家一回头,和尚没了!眼前忽亮,就见这厮踩着风火轮鬼鬼祟祟,被洒家一杖撂倒!奇的是,此地桃李才长叶,花苞都没一个!” 戴宗大笑:“如今三月下旬,桃花早谢啦!” 鲁智深瞪眼:“洒家落井不过片刻,怎就三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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