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府废墟·暴雨夜·棺木霉味混着血腥味
林渊觉得自己像块被扔进酸菜缸的霉豆腐——暴雨砸在废墟瓦砾上,溅起的泥点子糊了他半张脸,而苏清雪拽着他往地窖钻时,他裤腿还勾着半截雕花梁柱,活像拖着条断腿的螃蟹。更诡异的是,这地窖密室内飘着股怪味,像百年老参泡了福尔马林,熏得他后槽牙直发酸。
“我说苏姑娘,”他扒拉着蛛网踉跄进门,腰间酒葫芦“哐当”撞在石台上,“您家祖坟是开棺材铺的?摆两口空棺当玄关装饰?”
石台上并列着两口黑漆棺木,左边棺盖用银丝嵌着“楚瑶”二字,簪花小楷泛着幽光;右边棺盖刻着“林渊”,隶书笔画深可见骨,边缘还凝着暗红斑点,像干涸的血珠。林渊凑过去用袖子擦了擦,指腹触到刻痕时猛地一缩——那不是血,是某种凝固的树脂,闻着竟有股淡淡的鸦羽香。
空棺秘辛·第三枚玉佩惊现
“别碰!”苏清雪一把拍开他的手,指尖在“楚瑶”棺盖上点了点,棺盖竟无声滑开三寸。林渊探头一看,棺材里铺着层金丝楠木片,片上用朱砂画着残缺的鸦羽纹,每根羽毛都像被人用指甲掐断了尖。
“这是...鸦羽卫的标记?”林渊想起三年前南疆蛊案,那些穿黑袍的杀手脖颈后都纹着这种断羽,“可楚瑶是谁?跟我有啥关系?”
苏清雪没说话,径直走到右边的“林渊”棺前,掌心按在棺底暗格的机关上。“咔嗒”一声,暗格弹出个锦盒,里面躺着枚羊脂白玉佩——玉佩边缘雕着展翅的乌鸦,却缺了左翼第三根羽毛,正是他从未见过的第三枚鸦羽佩。
“我娘临死前说,集齐三枚鸦羽佩能开‘往生门’,”苏清雪将玉佩塞进他掌心,玉质冰凉刺骨,“可这第三枚...为什么刻着你的名字?”
林渊捏着玉佩,突然感觉腕间红绳猛地一紧。那红绳是三年前南疆蛊王临死前系在他手腕的,说是能挡百蛊,此刻却像条活蛇般扭曲,绳结处渗出细小血珠,正顺着他皮肤往玉佩里钻。
血绳异变·吸血红绳藏玄机
“这绳子...好像在吸我的血。”苏清雪的指尖刚触到红绳,就像被针扎似的缩回,指腹留下个月牙形血痕。林渊低头一看,只见红绳吸收了她的血后,竟浮现出淡金色的鸦羽纹路,与玉佩上的断羽完美契合。
“搞什么?红绳成精了?”林渊想扯掉绳子,却发现它已嵌进皮肉里,“三年前蛊王说这是‘续命绳’,难不成是‘吸血绳’改了行?”
苏清雪突然指着棺底暗格:“你看!暗格里还有字!”林渊凑过去,只见暗格底板用蝇头小楷刻着:“鸦羽分三,一镇魂,一引魄,一...饲主。”最后两字被人用利器刮花了,露出底下的血红色——那不是朱砂,是真正的血。
“饲主?”林渊打了个寒颤,玉佩突然发烫,断羽处渗出的血丝顺着他掌纹蔓延,“难不成这玉佩...是拿人血养的?”
就在这时,地窖顶部传来“轰隆”巨响,暴雨裹挟着碎石砸下来。苏清雪拽着他躲到石棺后,却见碎石堆里滚出个眼熟的青铜匣子——正是三年前在南疆古墓里见过的“鸦羽匣”,当时匣子里装着的蛊虫,曾差点要了林渊的命。
鸦羽匣开·三年前旧案重提
“这匣子怎么会在苏府?”林渊踢开匣子,里面滚出卷羊皮残卷,展开后竟是他失踪的半本《蛊经》,只是书页间夹着张女人的画像——画中女子身着鸦羽黑袍,眉眼与苏清雪有七分相似,脖颈后纹着完整的鸦羽标记。
“她是...我姑姑苏晚晴,”苏清雪的声音发颤,“三年前南疆蛊案后就失踪了,爹说她叛逃了鸦羽卫...”
林渊猛地想起什么,抓起《蛊经》翻到最后一页——那里本该记载“往生门”解法,此刻却多了行血字:“续命绳非续命,乃锁魂。饲主者,以血为引,启门者...必为血祭。”
“原来如此!”林渊一拍大腿,腕间红绳突然剧烈收缩,勒得他手腕生疼,“三年前蛊王不是救我,是把我当成了‘饲主’!这红绳根本不是挡蛊,是用我的血养着鸦羽佩!”
苏清雪脸色煞白,指着画像上苏晚晴的鸦羽标记:“可姑姑的标记是完整的,这第三枚玉佩却缺了羽毛...难道‘往生门’的钥匙,是用鸦羽卫的命换的?”
暴雨密谋·未尽之局现端倪
地窖外的暴雨突然停了,取而代之的是整齐的脚步声。林渊吹灭烛火,从石棺缝隙望去,只见十几个鸦羽卫正抬着口黑棺走进废墟,棺盖上刻着与第三枚玉佩同款的断羽纹。为首的黑衣人摘下兜帽,竟是本该在京城当值的大理寺卿——秦无眠。
“林渊果然在这里,”秦无眠敲了敲黑棺,发出空洞的回响,“苏姑娘,别来无恙?”
苏清雪握紧匕首:“秦大人,我爹的死,是不是跟你有关?”
秦无眠笑了笑,指尖划过黑棺断羽纹:“何止你爹?三年前南疆蛊案,楚瑶姑娘的死,还有林校尉你这条命...”他突然指向林渊腕间的红绳,“都是这‘未尽之局’的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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