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等等!"商弦歌惊呼,可话音未落,茜芸已纵身掠出,夜风呼啸,刮得他脸颊生疼。
他整个人被横提着,视野颠倒摇晃,只能瞥见茜芸翻飞的红发和冷峻的侧脸。
"放我——咳咳——"他刚一张嘴,就被灌了满口冷风,呛得直咳嗽,只能胡乱蹬腿挣扎,可茜芸的手臂纹丝不动,甚至还有闲心嗤笑一声:"省省力气吧。"
待商弦歌挣扎得筋疲力尽,茜芸才手腕一翻,像丢什么碍事的物件,直接把他甩了出去。
商弦歌"砰"地摔在地上,滚了两圈才勉强停住,疼得龇牙咧嘴。
"以后你就在这儿待着。"茜芸居高临下地瞥他一眼,红发被地心火的幽蓝光芒映得妖异,衬得那张俊美成熟的面容愈发冷峻。
商弦歌揉着腰爬起身,环顾四周——空旷的炼器室内,一排炉灶燃着炽烈的地心火,热浪扑面而来,而茜芸的身影早已消失在门外,只余一缕若有若无的酒香。
几天后炼器堂里,商弦歌正偷偷改造剑坯。茜云靠在门边冷眼旁观,突然瞳孔一缩——那小子落锤的节奏,竟暗合天工阁失传的《九锻诀》。
"喂!"红发大叔甩过去一壶酒,"把你那破蛇剑再炼一次看看。"
商弦歌接住酒壶咧嘴一笑:"师父终于发现弟子的天赋了?"
"放屁!"茜云转身就走,"老子就想看你在宗门大比上当众出丑!"
次日清晨,仙剑宗的演武场上,数百名弟子整齐列队,白衣飘飘,剑光凛冽。
商弦歌打着哈欠,慢悠悠地晃过来,腰间别着他最新改良的“特殊灵剑”,剑鞘上盘着一条栩栩如生的金属小蛇,蛇眼闪烁着诡异的红光。
“新来的,站好!”执法长老冷喝。
商弦歌懒洋洋地歪头:“长老,我师父说我可以不站。”
执法长老皱眉:“茜云长老说的?”
商弦歌咧嘴一笑:“不,是我自己说的。”
全场寂静。
下一秒,执法长老怒吼:“罚你绕山跑十圈!”
商弦歌叹气,慢吞吞地往外走,路过一名满脸傲气的内门弟子时,蛇剑突然“咔哒”一声弹出半寸,剑灵尖声骂道:
“看什么看!弱鸡!信不信小爷一剑让你跪下喊爹?!”
全场:“……”
那弟子勃然大怒:“你找死!”
商弦歌摊手:“不是我说的,是剑说的。”
蛇剑:“对!就是老子说的!不服来战啊菜鸡!”
一刻钟后——
“商弦歌!你给我站住!”
演武场上鸡飞狗跳,数十名弟子持剑追杀,商弦歌脚底抹油,边跑边回头挑衅:“来啊!追得上小爷请你们吃烤蛇肉!”
蛇剑:“???你他妈卖我?!”
商弦歌:“闭嘴,再吵把你熔了做夜壶!”
蛇剑:“……”(怂了)
茜云蹲在屋顶上喝酒,见状哈哈大笑,顺手掏出留影石记录:“精彩!老子多少年没见这么热闹的晨练了!”
执法长老气得胡子翘起:“茜云!管管你徒弟!”
茜云灌了口酒,摆手:“管什么管?年轻人就要有活力!”
执法长老:“……”(这师徒俩没救了)
商弦歌被追得慌不择路,一头撞进后山禁地——剑冢。
四周骤然安静,森冷剑气如潮水涌来,他打了个寒颤,蛇剑也瞬间闭嘴,瑟瑟发抖。
"擅闯者,死。"
一道冷冽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商弦歌僵住,缓缓转身——
秋月白一袭白衣,立于剑碑之上,银发如霜,眸若寒星,正冷冷注视着他。
商弦歌干笑:"那个...我说我是来散步的,你信吗?"
秋月白不语,指尖微抬,一道剑气擦着商弦歌耳畔掠过,斩断他几缕发丝。
蛇剑突然小声嘀咕:"这、这位爷...当我没说..."
商弦歌:"???"(这破剑什么时候这么怂了?)
秋月白眸光微动,视线落在蛇剑上,若有所思。
傍晚,鼻青脸肿的商弦歌被茜云拎回洞府。
"能耐啊,第一天就惹了半个宗门。"茜云把他丢在地上,抱臂冷笑。
商弦歌揉着屁股嘟囔:"是他们先动手的..."
茜云踹他一脚:"老子的规矩就一条——搞事可以,但别被抓!"
商弦歌眼睛一亮:"师父英明!"
茜云哼笑,甩给他一本破旧册子:"《灵器骂人语录大全》,背熟了,明天换个花样骂。"
商弦歌:"...师父,咱们宗门真的没问题吗?"
茜云仰头灌酒:"有个屁问题!修仙界弱肉强食,骂不过就练,练不过就认怂,多简单!"
商弦歌肃然起敬:"师父高见!"
夜深人静,秋月白立于屋顶,手中摩挲着一支残破的桃花木簪。
"会骂人的剑灵..."他低语,"这机关手法但是像……"
窗外,一道红影闪过——茜云蹲在树上偷看,眉头紧锁:"奇怪,秋月白堂堂正道魁首,为何会对一个小孩子如此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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