伦敦的雨丝斜斜划过落地玻璃,将苏富比拍卖场的水晶灯映成细碎的光斑。张建国的指尖在平板电脑上敲出急促的节奏。
屏幕里北魏鎏金释迦像的金箔在追光灯下流转,仿佛当年轧钢厂高炉迸发的火星——1957年那个冬夜,他曾在建设批文的末尾看见过同样的莲瓣纹路,那时父亲用沾着机油的手指划过泛黄的宣纸,说这是老祖宗留下的根基。
"3.2亿英镑,来自东京的德川先生。"拍卖师的木槌悬在半空,鎏金佛像的莲座突然在天道空间的三维扫描中透明化,泛黄的批文影像如幽灵般浮现,编号""正是第一卷里父亲因保护文物被诬陷的日期。
张建国的太阳穴突突直跳,耳麦里传来技术组的颤抖:"确认文物内嵌轧钢厂原始批文,材质分析显示含有1952年归国华侨捐赠的青铜残片。"
系统提示在视网膜炸开时,他正看见德川财团代表手腕上的家纹——与第二卷药膳事件中李怀德走私文物时的封口蜡印完全一致。
"文明守护者任务启动:24小时内回收12件流失文物,奖励时空锚点×2,解锁博物馆权限。"倒计时红光映在他定制西装的袖扣上,那是用四合院老井砖屑熔铸的合金,此刻正与佛像莲座的纹路产生共振。
"4亿英镑。"他的声音通过卫星连线传来,拍卖场后排的神秘买家突然集体转头。张建国看见德川代表的瞳孔收缩成针尖状,像极了1965年许大茂在四合院角落窥视的眼神。
当木槌落下的瞬间,他听见耳麦里传来秦淮茹的呼吸声——她正在北京的文物修复室,处理那只刚从香港拍回的商代青铜爵。
故宫西城墙的阴影漫过修复室窗台时,秦淮茹的手术刀正划过青铜爵的云雷纹。放大镜下,"亚丑"族徽的缺口处突然闪过金属反光,她指尖一颤,手术刀在手套上划出火星,如同1959年那个雪夜,李怀德塞给她药膳包时,瓷罐底部若隐若现的厂徽印记。
"滴——"检测仪发出蜂鸣,三维扫描图在空气中展开,爵身内壁浮现出红星轧钢厂1958年的炼钢流程图。秦淮茹的呼吸骤然停滞,记忆如潮水般涌来:父亲临终前塞给她的铜钥匙,正是能打开爵底暗格的形状,而暗格里藏着的,是许大茂当年走私文物的账本复印件,纸张边缘还留着父亲的血指纹。
当她的手指触碰到族徽中央的凹点,修复室的灯光突然诡异地暗下来。量子回溯影像在青铜表面展开:1959年除夕,李怀德在锅炉房后巷与日本商人交接,木箱里垫着的,正是张建国父亲拼死保护的钧窑瓷片。
"若未回收,1997年奈良博物馆将发生文物盗窃案,中日考古队在敦煌发生肢体冲突。"系统提示的字幕映在她湿润的睫毛上,善恶值从-47跳到+11的瞬间,她听见自己心跳如擂鼓。
手机在工作台上震动,是张建国发来的佛像拍卖截图。照片里,鎏金佛像的莲座正对着镜头,批文上的"轧钢厂"三个字清晰可见。
秦淮茹忽然想起1962年饥荒,张建国偷偷塞给她的半块掺了麦麸的馒头,包装纸上印着的,正是这个厂徽的雏形。她的拇指摩挲着青铜爵内壁的凹痕,那里刻着极小的""——与张建国婚戒上的刻痕分毫不差。
苏黎世的夜空飘着冷雨,张建国的皮鞋踩在地下金库的钛合金地面上,回音惊动了墙角的红外射线。天道空间的扫描光束扫过第37号保险箱时,金属门突然发出齿轮转动的轻响,仿佛打开了1965年那个藏着特务密信的墙洞。
保险箱内的羊皮纸上,23家空壳公司的股权链如蛛网般蔓延,每一个节点都标着许大茂不同时期的化名。张建国的指尖停在1965年12月的转账凭证上,金额37万美元的数字旁,画着监控录像里相同的猫头鹰标记——那是当年特务组织的暗号,也是导致聋老太太被牵连的关键符号。
"调用非洲农场的玉米期货收益,做空关联企业。"他对着耳麦下令,金库的全息屏上立刻浮现出资本流动的热力图,红色做空箭头正精准刺向标注着猫头鹰的节点。
当看见"德茂国际"的股价在15分钟内暴跌27%,他忽然想起收购轧钢厂时,许大茂曾用同样的手段做空他的流动资金,而此刻,非洲孩子们捧着麦穗的笑脸,正与股票跌停的绿光形成残酷的镜像。
系统突然发出蜂鸣,保险箱底层的暗格弹出一枚青铜印章,印面上的"许"字篆体,与第一卷丢失的面粉袋上的指印完全吻合。
张建国的掌心沁出冷汗,他知道这枚印章不仅是许氏资本的源头,更是连接着1959年面粉事件、1965年特务活动、直至当前跨国资本暗战的时空枢纽。
四合院的月光穿过井台,照亮地宫石壁上新增的星图。张建国将鎏金佛像的莲座、青铜爵的残片、还有那枚青铜印章依次放入凹槽,天道空间的光球突然爆发出太阳般的光辉,将他胸前的四合院徽章照得透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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