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晨光里的盐田:走进「渤海湾的白色诗篇」
??八月初六的清晨,房车沿着滨海公路驶向长芦盐田,车窗摇下条缝,海风带着咸涩的潮气涌进来,比北塘渔港的风更干燥——远处的盐田在晨光里泛着白光,像片被凝固的海浪,整齐的田垄划开渤海湾的辽阔,恍惚间,竟像是大地给大海写的「白色情书」。
??李可佳套上防晒衣,鞋底踩在盐田栈道的木板上「吱呀」响。眼前的盐田被分割成无数个方形池子,表层的海水闪着细碎的光,池边的盐结晶堆成白色的「小山」,在晨雾里若隐若现。讲解员陈叔戴着草帽,指尖捏起把盐粒:「咱长芦盐田有两千年历史,『长芦盐』曾是皇家贡品,慈禧太后吃的腌菜,用的就是咱这儿的盐。」他指了指远处的「盐母庙」遗址,青砖地基上长着几株碱蓬草,红得像团火,「早年盐工出海前,都要在盐母庙前撒把新盐,求大海赐福。」
??骆梓淇的镜头扫过盐田:第一排池子是「蒸发池」,海水引到这儿晒蒸发;第二排是「结晶池」,盐分渐渐析出,水面浮着层白霜般的盐花;最后一排是「成盐池」,池底铺着厚厚的盐结晶,在阳光下闪着细碎的光,像撒了把碎钻。李可佳蹲在结晶池边,看盐花在水面轻轻晃动——透明的晶体带着淡淡的青色,是海水里的矿物质赋予的颜色,指尖碰了碰水面,凉丝丝的,带着细盐粒的粗糙感。
二、盐粒之触:在咸涩里尝出「大海的呼吸」
??九点整,陈叔递给她们每人个玻璃罐:「试试自己捞盐?用这木耙子,轻刮池底就行。」李可佳握着木耙子,耙齿刚碰到池底,白色的盐结晶就簌簌往上冒,像海底突然升起的「雪花」,捞起的盐粒混着海水,在玻璃罐里沙沙响,阳光穿过罐体,把盐粒的影子投在她手背上,像落了层「流动的月光」。
??「尝尝看?」陈叔笑着递来纸巾,「咱长芦盐是『海盐』,跟青海的湖盐不一样,带着海水的鲜。」李可佳捏起颗盐粒,放在舌尖——先是强烈的咸,接着舌根泛起丝若有若无的鲜,像突然尝到了海风里的鱼虾气息,「真的!比我在青海尝的盐更润,带着点……海水的『活气』。」她抬头看陈叔,草帽下的脸上堆着笑,眼角的皱纹里沾着细盐,「可不是嘛,咱这盐吸着渤海湾的水汽,晒着北方的太阳,连颗粒都带着海腥味。」
??骆梓淇拍下她舔盐粒的瞬间:指尖沾着白亮的盐粒,舌尖轻触,眉头微蹙后舒展,背景是排列整齐的盐田,远处的货轮鸣着笛驶过,在海面上划出道白色的浪痕——这颗小小的盐粒,竟成了连接大海与土地的「味觉纽带」,让千年前的盐工智慧,此刻在舌尖上复活。
三、盐田漫步:听「白色土地」讲岁月故事
??沿着盐田栈道往里走,李可佳看见几位盐工正在「收盐」。他们穿着高筒胶鞋,推着木质盐车,木耙子在池底划过,盐结晶「哗啦」装进车里,车轮碾过盐滩,留下道深深的辙印——盐工们的皮肤晒得黝黑,脖子上挂着的毛巾浸着汗,却透着股子「与海共生」的坚韧。「现在有机械化收盐了,可老盐工还是习惯手工刮,觉得这样的盐『有魂』。」陈叔指了指盐车上的盐粒,「你看,手工收的盐带着自然结晶的棱角,机器收的太规整,少了点『野气』。」
??路过「盐文化馆」时,玻璃展柜里的老物件吸引了她们:生锈的盐耙、破旧的斗笠、还有张泛黄的照片——上世纪五十年代的盐工们站在盐田前,手里举着刚收的盐袋,脸上的笑容比盐粒更亮。李可佳忽然想起陈叔说的「盐母庙」传说:千年前,一位盐妇为了让盐结晶更快,把自己的汗水洒进盐池,从此长芦盐便有了「咸中带鲜」的味道——这故事或许带着神话色彩,却藏着盐工们对大海的敬畏,对土地的感恩。
??午后的阳光渐渐烈了,盐田的水汽蒸发得更快,池面上的盐花层层叠叠,像给池子盖了床「白色棉被」。李可佳蹲在成盐池边,把玻璃罐里的盐粒倒在掌心——颗粒分明的盐粒带着阳光的温度,轻轻一吹,细盐便飘进海风里,落在池面上,惊起圈细小的涟漪。骆梓淇举起相机,拍下这幕:她的手在阳光下张开,盐粒如雪花般飘落,背后是望不到边的盐田,白色的田垄与蓝色的大海相接,像幅巨大的「海天盐画」。
四、盐与生活:在咸涩里懂「平衡的智慧」
??傍晚的盐田染上了橙红,收工的盐工们坐在栈道上休息,分享着用长芦盐腌的黄瓜——脆生生的黄瓜带着咸鲜,咬一口,汁水混着细盐粒在嘴里炸开,「咱盐工吃饭,离不了自家的盐,腌菜、煮海鲜,啥都得放两勺,不然没味儿。」一位大爷递来根黄瓜,指尖的老茧蹭过李可佳的掌心,带着盐粒的粗糙,「姑娘,你说这盐啊,太咸了苦,太少了淡,过日子跟这盐似的,得找个『刚刚好』的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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