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子啊?你家又在吵什么啊?”
“哟,你这脸上咋回事啊?这是被打了?哎哟喂,这下手也太重了,谁啊?是你婆婆还是国强干的?”
吴锦燕刚从家里出来,就遇上了围在外面打探八卦的街坊邻居。
她侧了侧脸,躲开隔壁婶子伸过来的手,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阿山婶,还没回去做饭啊?待会建树叔他们要回来吃饭了。”
“我还有事,下次有空再找你聊。”
随意打了两声招呼,吴锦燕低着头匆匆往外走。
阿山婶的儿子刚从外面回来,看了一眼吴锦燕离去的背影,下意识的问了句,“怎么回事啊?打招呼都不理人。”
阿山婶朝着儿子挤眉弄眼,压低声音道,“被打了,估摸着是被陈国强打了,那脸上好大一巴掌印呢。”
阿山婶儿子自言自语道,“嘿,咋这个时候打起来了,陈国强就不怕他岳父找他麻烦吗?”
说话间,陈国强也黑着脸怒气冲冲的从屋内冲了出来。
“国强,这么晚了还上哪去啊?”
陈国强一肚子火哪里有功夫跟街坊寒暄。
但也就是这一件小事,对他以后的生活产生了巨大的影响。
阿山婶的儿子叫许志强,虽然跟陈家住一个大院内,但陈许两家的差距却不小,许志强也是体制内的,不过只是一个不起眼的文件收发员。
阿山婶见儿子跟陈国强打招呼,对方不理会,心里不悦了,“什么玩意,狗眼看人低,这么多年街坊了,你跟他还是一块长大的呢,自从跟了书记后,越发的眼睛长在头顶了,再怎么说我也算看着他长大的长辈,打声招呼是应该的吧,真是一点礼貌都不懂。”
许志强心里也不舒坦了,陈国强比他优秀,娶的媳妇家里背景也好,三十的年纪,就被家里和岳家联手推到了书记身边,要不出意外,以后宝岭城的秘书长就是他了。
想到这里,许志强眼里闪过嫉妒,语气也带着酸意,“算了妈,人家傲有傲的资本。”
阿山婶冷哼一声,“还不是靠着家里靠着岳父,你当初上学的时候,考试有一次比他还考的多呢,这上面领导也是,你这么优秀看不见,到是看中那种家里一团糟的。”
说到这里,她语气带上了兴奋,“你知道吗,这陈国芳还离婚了,听说男方不能生,离了一年多了,但我年前还看着陈家那小女婿提着礼品上门呢,都离了谁还来了,结果你猜怎么这,过年就带另一个男人来了,没准就是那边刚离婚这边又找了,不讲究,就对外说已经离了一年多了。”
“这陈国芳离婚就算了,陈国强自己还打媳妇,家里乱糟糟的,就这种人,能把书记安排的工作办好吗?要我说啊.......”
许志强眼里闪过精光,脑海中起了什么念头,心里咚咚咚的跳,他妈后面的八卦声,他已经听不进去了,“妈,今晚别等我吃饭了,我这会还有点事出去一下。”
言罢,许志强就已经大步离去,毫不理会身后阿山婶的呼唤声。
二十分钟后,许志强到了郑宏伟家里做客,郑宏伟正是陈国强的死对头,除了陈国强之后的另一个秘书长备选人。
跟陈国强的家世背景比起来,郑宏伟要差很多,他是第三届工农兵大学的学生,运气好被前任秘书长带了两年,跟着前秘书长在书记身边混了个半脸熟。
再加上前任秘书长殉职后,郑宏伟对秘书长家里多有照顾,因为这点入了书记的眼,被暂时调到身边打下手。
现在新任秘书长马上就要定下来了,他的处境最是尴尬。
“志强同志,今天怎么有空上我这坐坐?对了,昨儿我那个包裹和信件是你送来办公室的吧?那包裹是我家人从F寄来的,挺重的,辛苦你了。”
郑宏伟笑呵呵的,跟陈国强比起来,他对谁都是一副和蔼可亲的样子,并且相谈之间,很快能记住对方的名字以及工作性质。
许志强心里涌出了两分激动,郑秘书长竟然记得住他。
“郑秘书长.....”
郑宏伟客气的打断他,“诶,不合适,叫我郑助理就行了,下个月新任秘书长就要定下来了,到时候我还不知道要被调到哪里去呢,也就是运气好,被书记临时抽到身边学习了几个月,秘书长这称呼可担不起,哈哈哈哈。”
这一番谦虚的话,让许志强心里更生了好感。
他心里的话在肚子里面打了好几个转,这才一副为郑宏伟不平道,“嗨,您也太客气了,上面的事咱不知道,但我们基层的同志对您的付出可都看的见。
这段时间因为有您,协调资源都特别稳,尤其是年前那次突发问题,您处理的又快又周全,我们都跟着学到了不少。
秘书长要扛的责任重,每天要处理的事也复杂,不管是论经验和能力,还是统筹全局的魄力,您都是最合适的人选,大家私底下也更期待您带着我们往前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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