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虎子不耐烦道:“事实证明,你的担心是多余的,张冲灵不会有事。若你真的还是放心不下,我教你一个法子,一会儿的伙食你来想办法给大家改善一下。”
秦绿枝不满地道:“你想的倒美!有诸葛先生在此,已经足够了。”
诸葛考余在干什么呢?他正在干一件救死扶伤的事情,因为三头小野骆驼被食肉蚁给弄伤了,况且伤口很有可能有毒。
“好了,经过老夫一番医治,你们几个小家伙算是捡了一条命。”诸葛考余将小野骆驼受伤的部位诊治了一番,终于松了口气。
何青山双手一拱道:“先生果然好手段。”
这时,原本时缓时急的风变得呼啸了起来,几片枯叶随风飘零,沙尘扑面而来。
三头小野骆驼忽然变的焦躁不安,脖颈上下起伏,原地来回踱步,忽然就跪了下来。
何青山错愕道:“不是已经治好了吗?这个……怎么会……”
诸葛考余也纳闷道:“虽说老夫不是兽医,但这医理是相通的,如何会这般老夫也倍感疑惑。”
尹召查看了一番骆驼的头部,脸色微变道:“眼睑下垂,鼻翼紧闭,四足跪地,若没有猜错的话,沙尘暴就要来了!”
何青山面露忧色道:“但愿张冲灵能快点回来!”
“有酒吗?”一个声音从远处飘来。
“尚有半壶。”何青山道。
“既然有酒,我怎么会舍得不回来?”说话间,一个身影已经飘然而至,正是张冲灵。
何青山笑道:“既然已经回来了,为何不先喝一口?”
张冲灵笑着接过酒壶,猛然昂首,喝了一大口,喜悦道:“依然是好酒。”
“既然是好酒,怎么能不请我喝?”当尹召刚说出这句话,酒壶已经从张冲灵的手中飞到了他的手中,他一仰脖,也喝了一大口。
“有酒,大家一起喝才热闹。”
转眼间,酒壶又飞到了陈飞扬的手中,他大喝一口,朗声道:“刚脱离蚁口,沙尘暴又将来临,艰险重重。能够面对艰险,毫无惧色,已是不易;面对艰险,不仅毫无惧色,尚能谈笑风生,把酒言欢,更是不易。今日能把这大漠不毛之地当做名花楼一般,沉着应对,潇洒不羁,才是真豪杰!”说着酒壶又飞到了沈飞泉的手里……
张冲灵站在风中,蓝衫随风飘动,猎猎作响。他微微一笑,道:“我来吟诗一首,为这有趣的经历助助兴。”
他稍作思索,旋即朗声道:“《江城子·戈壁饮酒》。狂风乍起尘飞扬。叶飘零,草微黄。满目黄沙,起伏现苍茫。擎酒驻足西北望,首猛昂,酒入肠。疾风狂沙赛虎狼。任凭吼,又何妨?吾辈肝胆,引领少年狂。风尘扑面赴雪域,历艰险,凿空荒。”
风吹沙起,可这些飞舞的风沙却未曾吹进酒壶里,甚至连几人的衣衫也未能碰到。
等到酒壶再次回到何青山手里时,里面的酒已经不多了。
酒将尽,人却意犹未尽。
何青山道:“酒虽好,可惜只有半壶。”
张冲灵笑道:“只要是好酒,半壶已足矣!”
小虎子道:“剩下的一口是我的,都别争,都别抢哦!”
酒壶已空。已空的酒壶随风飞了出去,沙粒打在上面“当当”作响。
几人将右拳相对,紧挨在一起,齐呼道:“吾辈肝胆,引领少年狂。风尘扑面赴雪域,历艰险,凿空荒。”
众人齐呼,呼声震天,随风沙传的很远很远,渐渐淹没在风沙之中。
风声呼啸,黄沙漫天,天地浑然一体,混沌一色。
“幸好这里还有个岩洞,要不然,我们要么飞上天,要么被埋在沙底下,总之两个字,要命。”小虎子用衣衫将自己的脑袋裹的严严实实,一将嘴巴露出来,就开始发表自己对这场沙尘暴的看法。
沈彪靠洞口最近,即便是三头骆驼屁股朝外,堵着洞口,还是有不少沙尘涌了进来。
他听到小虎子讲话,心中也是感慨万分,忍不住道:“你听这风声,呼啸声时大时小,鬼哭狼嚎,简直像是从地狱上来的一群魔鬼在作祟。刚才拳头大的石头飞的满天都是,要是不小心被砸着脑袋,估计十有八九是活不成了……”他话还没有说完,就听见嘴里发出“嘎嘣、嘎嘣”的声音,已经满嘴是沙,忍不住“呸呸呸”地唾了起来。
小虎子嘿嘿一笑,道:“沈彪啊沈彪,我要是你的话,此时就不说话,也免得被沙子封了嘴巴。”
沈彪正想辩驳“要不是你先说的话,我怎么会说”,可一想到沙子会钻进嘴里,就强忍住不说,并用衣衫将嘴巴堵了起来。
岩洞并不大,不过这堆风化岩却很大,足足有好几间屋子那么大。
岩洞正是在这堆风化岩上凹进去的一部分,一看洞壁层层叠叠,又光溜顺滑,就知道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幸好,这风沙打磨出来的岩洞却恰恰成了这一众人的避难所。
在这狭小的岩洞里,正好容纳十余人落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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