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龙哪里遭受过这样的羞辱,顿时气得暴跳如雷,大手一挥,大声喝道:“给我把这小子活活打死!”
一声令下,十几条壮汉挥舞着硕大的拳头朝着张冲灵围拢而来,二三十只拳头黑压压的一片,当头猛击而下,张冲灵看似躲无可躲,可他偏偏巧妙地躲开了。
可怜那张桌子被众多拳头砸得粉碎,木屑四处纷飞。
如此密集且猛烈的攻击,居然未能碰到人分毫,十几条壮汉面面相觑,犹如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就在这时,从他们不远处传来了一个声音:“我在这里。”
只见张冲灵悠闲地坐在另一张桌子上,也不知他从何处找来一壶酒,此时正一只手托着酒壶往嘴里倒酒,另一只手朝着壮汉们招呼。
辰龙在一旁气得张牙舞爪,大喊大叫道:“你们这群饭桶,人在那边呢!”
壮汉们四肢发达,头脑却简单得很,听到指挥立马扑向张冲灵。
可怜又一张桌子被他们砸得四分五裂,却依旧没能沾到对方的一丝衣角。
灵猴闪闪趁机捡起一些骰子、骨牌,“噼里啪啦”地朝着这些壮汉们扔去。闪闪个头虽小,力气却极大,扔出的骰子和骨牌打在壮汉们的脑袋上,疼得他们叫苦连天。
骂声、叫声、吼声、笑声、惊呼声、桌椅破裂声交织在一起,整个场面混乱不堪,一发不可收拾。这赌场竟变得比菜市场还要热闹好几倍。
壮汉们抄起木棍、铁棍,只要看到张冲灵和闪闪的影子,便不顾一切地冲过去一阵狂殴。打了半天,却发现被打的不是桌子就是椅子,反正就是碰不到人。
原本玩得如痴如醉的赌徒们,此时唯恐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一个个早已找个地方躲了起来,偷偷地观望着这场激烈的角逐。
辰龙从未想过自己的赌场会被这般打砸,而这次打砸自己赌场的人居然是自己的手下,简直心痛到了极点。他忽然扯起嗓子大声呼喊:“全都给我住手!”
这一声呼喊极为管用,整个混乱的场面瞬间被控制住了。
结果甚是滑稽:被追着打的人依旧悠然自得,毫发无损;打人的人却一个个鼻青脸肿,狼狈至极。
辰龙望着张冲灵,刚才那嚣张的气焰消失得无影无踪,哭丧着脸说道:“今天算我倒霉,给你一万两银子,不过我现在恳请你马上离开。”
手下听到吩咐,赶忙拿来一叠银票送到张冲灵面前。
张冲灵冷笑道:“我不要银子!”
辰龙原本想用缓兵之计,先付了银子,然后派人悄悄跟踪对方,再找人慢慢收拾他。岂料对方竟敬酒不吃吃罚酒,顿时心中怒火再次燃起,厉声道:“你难道是专门来踢场子的?我告诉你,你这是在玩火自焚!”
张冲灵笑道:“我要是想踢场子,那也轻而易举,只要将你的‘卧龙’变成‘瞎龙’就行,何必如此大费周章?”
辰龙猛地一惊,心中暗自思忖:“这卧龙吸金局本是一位道家高人帮我设计的,此人居然能够识破其中的机关,看来今日碰到行家了!”
他毕竟是见过世面的,转而笑眯眯地说道:“有话好说,有话好说!您既不要银子,又不是来踢场子的,不知究竟所为何事?”
张冲灵最痛恨这种欺软怕硬、两面三刀的小人,懒得跟他啰嗦,正色道:“我来找人!”
辰龙吃惊道:“您要找谁?”
张冲灵的目光忽然变得十分犀利,一字一顿地道:“陈……飞……扬!”
听到这个名字,辰龙猛地一震,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半晌说不出话来。
张冲灵追问道:“你认不认识这个人?”
辰龙当然认识陈飞扬,因为这个人仅仅用了三日的功夫,就从他这里赢走了二十万两白银,所以就算打死他也绝不会忘记。
虽说这个陈飞扬从他这儿赢走了二十万两银子,可自己连个屁都不敢放。因为他曾经听申灵通讲过,有两个人千万不能招惹,一个是人称“张半仙”的张冲灵,另一个便是这个陈飞扬。
辰龙苦笑道:“当然认识,这个人从我这儿赢走了足足二十万两银子!”
张冲灵忙问道:“他现在能在哪里?”
辰龙叹了口气,沉声道:“三天前他从这里提走银票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我倒是希望他永远别再出现,不然我恐怕就要倾家荡产了!”
张冲灵忽然感到有些失望,明明眼看就要找到陈飞扬了,可偏偏还是慢了一步。
辰龙似乎看出了张冲灵的心思,补充道:“虽说我不知道陈飞扬去了何处,但有一个人或许知道。”
张冲灵眼睛一亮,道:“这个人是谁?”
辰龙道:“他叫申灵通!这个人长得很猥琐,也没别的长处,就是消息灵通。要找陈飞扬,估计也只有先去问问他了。”
张冲灵道:“在哪里能够找到他?”
辰龙道:“香尊酒楼。”
张冲灵从怀中掏出一张银票放置在桌子上,笑道:“这一百两虽不多,但足以弥补你们赌场的损失!”说完,他招呼灵猴闪闪准备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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