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照月洗完澡又继续冲了十分钟,洗到浑身热腾腾没有一丝凉意才准备出来,推开已经被水汽氤氲成雾面的玻璃门,她发现卫生间的门开了一个缝。
温照月有些疑惑,以为是自己没有关好,走上前轻轻把门推上,关门的时候还在想声音小点,别让人家发现她没关门,误会她故意的。关好门,温照月穿上应徐驰给她的衣服,一件黑色男士卫衣,下摆长得可以当她的裙子了,穿好以后伸手去自己的衣服堆里准备拿内裤,却发现内裤不见了。
温照月洗澡之前,是把衣服一件一件叠放在一起的,她的内裤放在最上面,温照月有些不可置信,把那堆衣服上上下下翻了不下十遍,最终确定,内裤是真的不见了。
暖烘烘的身体顿时寒毛战栗,温照月一下子想起了看过的各种社会新闻,心中闪过无数念头,最好的念头是,应徐驰是个变态;最坏的念头是,应徐驰是个先奸后杀的变态。
先前因为他体贴周到而在心中给他树立起的好人形象被脑子里那根“ber”地一声绷直的警戒线扯得稀巴烂,她在心底骂了自己无数句,瓜娃子,日龙包,哈麻批,轻易相信人,没有警惕心,被社会上了一课……
骂了一会儿,温照月逐渐冷静下来了,不论如何,裤子先穿了再说。就算一会儿需要跑路,她也不能光个屁股。
于是温照月光着屁股,穿上了那条男士休闲裤。
温照月虽然没有优越的下半身比例,但此消彼长,她的腰上有很漂亮的曲线,这就导致她穿上这条裤子,不仅裤脚挽了又挽,还要两手扯着裤腰带拼命地往外拽,才能勉强将裤子系在腰间不掉下去。
温照月一边拽裤腰带,一边忍不住又开始在心里骂骂咧咧,这叫什么事儿吧。
她又想,自己这个细腰多好啊,要是腿再长五厘米,不,再长三厘米就好了,好好一个165的姑娘,长着一米七的腰,一米六的腿。
唉。
穿好裤子,温照月先趴在门上听门外的动静,应徐驰家是大面积的两居室,客卫和书房一墙之隔,细听之下,书房有隐约键盘敲击的声音,应徐驰应该在书房。
刚刚发现内裤不见的时候,她大脑一片空白极度惊慌,冷静之后再想,她觉得自己还是想太多了,应该是自己刚刚顺手放到哪里了——这么想着,温照月按下卫生间的门把手,推开门,见卫生间门的正前方,黑糊糊一坨小猫躺在地上,嘴里咬着双手抱着,双脚像螺旋桨一样,拼命蹬着她的内裤。
温照月:……
千算万算,把猫算漏了。
提起的心脏重重落回胸腔,浑身一阵余悸的震荡,温照月又好气又好笑,蹲下来,轻喊了一声:“云朵!”
她一喊,云朵停下了动作,如梦初醒般抬起脑袋看了看,下一秒,它猛地起身,叼着内裤呲溜一下钻进了应徐驰的房间。
温照月一时间不知道到底应徐驰是个变态这件事比较糟糕,还是他的猫是个变态的情况比较糟糕。
犹豫了一番,她跟着云朵进了应徐驰的卧室。
应徐驰的卧室是间套房,进门左边一个衣帽间,往里是开放式书房,摆着的台式机很明显是打游戏专用,后面还有一墙游戏和收纳好的手柄;右边是卫生间,再往里就是睡床,云朵就站在应徐驰床边,看见温照月进来,掉头就往床下钻。
温照月赶紧提着裤子走上前,蹲下趴在床边朝床底下看,云朵正趴在床下,半个身子压在那条内裤上。
温照月咬着牙,压低嗓音喊它:“云朵,出来。”
云朵尾巴甩啊甩,像没听懂一样,毫无反应。
温照月继续喊:“出来,云朵。”
“乖乖,出来。”
“把内裤还给我,你个小猫贼。”
“出来嘛。”
“你个糊锅巴!出来!”
“你在干什么?”
头顶忽然响起一道男声,吓得温照月一个激灵,她猛地一抬头,身后应徐驰反应极快地躲开了她朝着自己撞过来的后脑勺:“你在找什么?”
温照月如鲠在喉,不知道要怎么把“我内裤在你床下”这句话说得既不丢脸也不尴尬。
应徐驰见她憋得微微发红的脸,心下有了猜测,也在床边半蹲下来:“是不是云朵把你东西叼走了?”
一边说一边趴到地上往床底下看,对着云朵沉声道:“孙子!出来!不然我揍你。”
小猫不仅没有反应,甚至身子一倒,整只猫睡在温照月的内裤上,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有一瞬间,温照月在想,算了吧,她现在就直接跑路,内裤她不要了,她现在就走出应徐驰家门,把应徐驰拉黑,大家就此相忘于江湖。
应徐驰又叫了好几声,云朵仍然无动于衷,应徐驰站起身:“你在这等一下。”
温照月心如死灰,膝盖跪在地板上久了有点疼,她从跪姿改成蹲在床边,见应徐驰去而复返,手里拿了根黑色的球杆。
应徐驰也洗了澡,换了一身干爽的卫衣卫裤,此时手里握着根球杆,有运动boy的力量感,可惜温照月已经无心欣赏他的姿色,满心只有一句话,世界还是毁灭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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