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照月落地益城,一出飞机就是一阵热浪。
这就是南北方最大的差异,北方的天气跟着二十四节气走,说立春就立春,说立秋就立秋,而南方……南方没有春秋,南方的春秋都留在了战国。
但好在南方空气湿度比北方高,温照月最喜欢益城的一点,就是既没有梅雨季,又有充足的湿度。
她拖着行李箱回了家,家里都是一箱一箱打包好的搬家物品,堆放在客厅。原本计划明天回来,后天就搬家,但是既然提前回来了,她便联系了搬家公司,问能不能改日期。
她这次搬家,不带走任何家具,只搬个人物品,并不麻烦,搬家公司很快回复可以。
敲定搬家的事情,温照月便去楼下随便吃了碗面,然后就回家睡觉了,早上起来太早,她困得不行。
一觉睡到下午四点多,她被手机来电铃声吵醒,摸过手机一看,是一串不认识的号码,温照月以为是搬家公司的师傅联系她,摁了接听键,把手机贴到耳朵边:“喂,你好。”
电话那头的声音低沉悦耳:“你在哪呢?”
温照月有点迷糊,但还是说:“师傅您好,我在罗兰家园6栋2单元1202,东西都打包好了,明天早上您9点到就行。”
那头先是沉默了一下,随后在温照月逐渐的疑惑中,低声笑起来。
“好,我明天准时到。”
“应徐驰?”
温照月终于听出了电话那头的声音。
“是我,你到家了?”
温照月坐起来,翻身下床:“嗯,有点事,提前回来了,你们玩得开心哈。”
应徐驰给她打电话,她猜是来给她道歉的,不过 肉饼的事情已经在她心里过去了,只是当时情绪上头,一时冲动回了益城,现在她找了个借口为自己的冲动开脱,只不过好像有点生硬……
这么想着,她听到应徐驰说:“来接我。”
“啊?”
温照月不明所以,人坐在床边,脚趾头在地板上抓来抓去,找拖鞋。
“我说,来接我。”
“我在益城机场。”
他的话字字清晰入耳,温照月自知不该多想,但人还是傻傻地呆住了。
益城机场距离市区不远,温照月开着自己的白色C63,四十多分钟开到机场地面停车场。
她发了个微信给应徐驰,好一阵没回,等了一会儿,又给他打了个电话,显示对方占线中。
于是温照月下车进了航站楼。
来来往往的旅客虽然多,但温照月还是很快就看到了应徐驰,他实在太惹眼,人坐在出口旁的麦当劳里打电话,对面坐了个姑娘,光从背影就能看出那股跃跃欲试的劲,但碍于他一直在打电话,估计还没机会说上话。
温照月停在麦当劳数十步的地方,静静地看着应徐驰。
他一只手放在桌前,坐姿不算端正,但表情认真专注地听电话,时不时简短地说几句,手指无意识地在桌上敲两下。
然后,他不经意地抬眼,看见了温照月。
下一秒,他站起了身,推着黑色的登机箱,走出麦当劳,向着她迈步而来。
嘈杂的人群比暴雨更吵闹,温照月的双耳却又一次短暂失聪,在某个瞬间,什么都没听到。
他手里的电话还在继续,一直到他靠近,她听见他说:“今天之内,把报告交给我。”
接着他挂了电话,站定在她面前。
双目对视,温照月忽然莫名尴尬,找话道:“怎么了?”
应徐驰将手机扔进裤兜:“没什么,公司一点麻烦。”
之前一直坐在应徐驰对面的女孩儿在应徐驰站起来的时候就跟了上来,没跟多远,发现应徐驰的方向是温照月时,女孩儿脸上有明显的失落。
温照月忍不住问:“你怎么来益城了?”
应徐驰挑眉:“我不能来?”
好狡猾的回答方式,温照月不愿意被牵着鼻子走,哪怕也许应徐驰并无此意。
“行吧,当我没问。”
她无所谓地耸了下肩头,回身带着应徐驰往停车场走去,走到自己的C63面前,应徐驰自己把行李箱丢到后备箱,坐进副驾。
等他坐好,温照月发动车子,问他:“去哪?”
应徐驰一脸坦然:“不知道。”
温照月:……
应徐驰继续道:“先带我找个酒店吧。”
温照月正要出发,应徐驰又改口了:“算了,先去吃饭。”
温照月直翻白眼:“你拿我当丫鬟呢?”
应徐驰笑了,说:“我请你行不行?”
“这倒行。”
温照月踩下油门,嘴上嘀咕:“真不知道你到底来干嘛的。”
这个问题,应徐驰也想过。
其实飞机刚起飞他就后悔了,脑子一热去了机场追到益城,等飞机离地的那一刻,他想,自己这是在干嘛?
但他向来不会内耗,既然来都来了,没有白跑一趟的道理,下了飞机,就给温照月打电话。
路上,应徐驰跟温照月闲聊,问她是不是要搬去华着九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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