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慕容复是真心的。
眼里满是羡慕。
顾原笑了笑说：
“慕容公子想学？”
慕容复被这句话愣住了。
不过良好的教养让他很快恢复镇定，笑着说：
“顾少侠是在开玩笑吧？这种高深的剑法怎么能随便传给别人呢？”
顾原一看就知道慕容复肯定是动心了。
“也不是不能教你。”
“真的？不知顾少侠有什么要求？只要我能做到的，一定答应。”
慕容复一听顾原真要教他，激动地立刻表态。
自从看到顾原的剑法后，他就看不起自己的家传功夫了。
如果真能学到顾原的剑法，哪怕把“斗转星移”送出去也值了。
可惜顾原根本看不上“斗转星移”，觉得不过是借力打力的小技巧罢了。
真想学的话，还不如回武铛山找张叁丰学“太极拳”。
估计张叁丰不会拒绝的。
“斗转星移”这招在对付弱者时确实很厉害。
但一旦遇到比自己强的人，反而容易露出破绽，被对方反制。
所谓的“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其实更多是因为慕容博学的武功多才闯出的名号。
跟慕容复一点关系都没有。
“在下所学的剑法叫做‘莫名剑法’，注重的是意境，而不是招式。所谓的招式，不过是个概念。”
“对敌时，能在一两招之间看透对方的剑法，更能把对方剑法的精髓全部掌握，然后用莫名剑诀推测对方剑法的发展。”
“如果对方有十招剑法，只要用莫名剑法参透其中的真谛，就能创造出比这十招更厉害的第十一招。”
“慕容公子可以随便选一种剑法来试试。”
慕容复听了之后大为震惊，没想到世上竟然还有这样的剑法。
简直比他的“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还要高明。
听到顾原让他随便使一种剑法，他也没有推辞。
立刻施展了“柳城剑法”朝顾原攻去。
顾原没有用英雄剑或者更高深的境界来压他。
只是随手拿了一把剑和他对打。
没多久就完全掌握了“柳城剑法”。
然后反手使出一个看似像“柳城剑法”的招式，直接把慕容复手中的长剑打飞了叁丈远。
慕容复并没有去捡被击飞的剑。
此时他的心思已经不在战斗上了。
他回忆着刚才顾原用的那一剑。
很快发现，这个招式完全可以和原本的“柳城剑法”完美融合。
而且威力还更强了不少。
顿时对“莫名剑法”更加向往了。
“顾少侠的‘莫名剑法’果然玄妙莫测，在下佩服。”
“我倒是可以教慕容公子‘莫名剑法’，只是这门剑法重在意境，而不是招式。没有相应的意境，是发挥不出真正威力的。”
顾原继续说道。
“意境？”
这个层次，慕容复完全无法理解。
他一直沉迷于“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太过于注重招式。
所以多年来境界始终停滞不前。
“‘莫名剑法’中最核心的一招‘悲痛莫名’的意境就是悲痛与莫名其妙，所以悲痛越深，莫名之意就越强烈，力量也就越强大。”
说着，顾原走到演武场，给他演示了一遍。
一股悲痛的情绪弥漫开来。
连慕容复都受到了影响，竟然有些想哭的感觉。
顾原施展“悲痛莫名”，
演武场瞬间炸裂，到处都是碎石。
狂风呼啸，吹乱了慕容复的头发。
看起来相当狼狈。
但他眼神中却充满了光芒。
心里想着，如果学会了这种强大的剑法，复啯又有什么难的呢。
顾原一眼就看穿了他心里在想什么。
心里暗骂了一句傻瓜。
光有武功有什么用？
朱无视的武功那么强，不也是忍了这么多年才成功吗？
一直维持着贤王的形象，最后才一举得逞。
没有前面的隐忍，光有武力不过是个莽夫罢了。
就像古叁通一样，被一个可笑的誓言困了贰十年。
不过顾原也不会去跟慕容复解释。
让他继续在错误的路上走下去也挺好。
“慕容公子觉得这一剑怎么样？”
慕容复惊叹道：
“鬼神都为之震惊。”
顾原又问：
“那慕容公子应该也感受到了其中的悲痛吧？”
“确实，我当时都被影响到了。”
慕容复有些后怕，觉得这种能影响别人情绪的招式简直跟妖法差不多。
“所以要想学‘莫名剑法’，首先就得体会到这股悲痛。如果体会不到，就算天资再高也没用。”
顾原一边忽悠没见识的慕容复一边说。
“可是这悲痛……”
慕容复犹豫了一下。
顾原假装遗憾地说：
“我虽然愿意教你，但这悲痛之意必须你自己先体验到，否则学了反而伤身，还有可能走火入魔。”
“看来我是跟‘莫名剑法’无缘了。”
慕容复一听就知道自己学不了。
虽然最近遇到些挫折，但跟真正的悲痛差得太远。
以前一路顺风顺水，哪来的什么悲痛。
“确实挺可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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