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封的?那岂不是……”
庞春梅话未说完,慌忙捂住嘴巴,一脸惊恐。
“怕了吗?”
李师师扶住她的肩头,“大郎在阳谷县杀掉县令与西门庆,注定会被官府追捕,我们只能选择这条道路。
春梅,你现在离开还来得及。”
“姐姐?”
庞春梅愣了一下,随即摇头,“姐姐,我绝不会后悔。
你们待我极好,即便造……反我也愿意跟随,求您不要赶我走。”
看着这丫头真急了,李师师微微一笑。
李师师轻轻拥住春梅,柔声安慰:“别怕,只要愿意留下,姐姐定不会赶你走。”
话音刚落,她内心稍感释然。
之前听春梅讲话时,她一直在留意女孩的表情,哪怕有一丝虚假,她都会唤来赵言,将春梅交由他处理。
尽管这样的决定显得严苛,但李师师既然已决心跟随赵言,就决不允许自己或身边的人成为他的负担。
...
赵言等人继续朝梁山泊进发。
三日后,东京汴梁的大宋皇城垂拱殿内,蔡京正向赵佶禀报阳谷县的情况。
“阳谷县令怀疑赵大郎与赵言有关,召他至县衙询问,结果却被那打虎英雄赵大郎杀害,连同十几名衙役。
之后,又因私人恩怨,屠戮西门庆等数十平民,随后逃离阳谷县。”
“说了这么多,朕只问一句:那打虎的赵大郎是不是赵言?”
赵佶语气冰冷。
“据传,那赵大郎肤色偏黑,下巴有胡须,约莫三十岁左右。”
蔡京如实回答。
“那肯定不是赵言!”
赵佶怒斥道:“若赵言也有这般本事,当初在玉香楼,朕……”
眼看皇帝盛怒之下可能说出不堪的话,蔡京忙开口道:“陛下,这赵大郎该如何处置,请您指示。”
“这种小事还要问朕吗?你们自行解决即可!”
赵佶冷声道,“朕只想知道,赵言何时能被擒?”
“陛下,追捕赵言之事,由开封府全权负责。”
蔡京回应。
“陛下,开封府的人一路北上,却始终未发现那贼子的踪迹。”
开封府尹硬着头皮汇报,“或许赵言早已离开宋境,或者他往北而去,正是为了迷惑我们,此刻可能已藏匿于其他地方。”
“废物!堂堂大宋,连个刺客都抓不到,养你们有何用?”
赵佶愤怒地拍了下龙椅。
“你这开封府尹不必再做了,去当个知县吧。”
“陛下,滕府尹虽有过失,但将其贬为知县,恐怕处罚过重。”
宿太尉上前劝谏。
“这……”
赵佶方才不过是怒极之下的气话,并未深思。
此刻冷静下来,想到开封府尹原本是二品官职,一下子降为七品,确实不太妥当。
他正打算收回成命,却不料高太尉突然出列,扑倒在地,放声痛哭:“陛下,家父乃天子近臣,却被赵言所害。
开封府尹追查半月,竟不知凶手下落,叫微臣如何向亡父交代?”
高太尉的话令赵佶想起当日高俅为他挡箭而亡的情景,脑海中浮现出高俅临终前不甘闭目的模样,不禁怒从心起,厉声说道:“朕金口玉言,岂可随意更改!若有人再替开封府尹求情,就让他也去做知县!”
群臣顿时噤若寒蝉,唯有滕府尹垂头丧气地退回座位。
高太尉则暗自得意。
当初高俅整治林冲时,正是滕府尹违背了他的意愿,将本应被斩首的林冲改为流放,使他侥幸逃脱一死。
高太尉素来心胸狭隘,早想找机会报复,如今终于得偿所愿。
处置完滕府尹后,赵佶略作思索,对蔡京嘱咐道:“即刻拟旨,大宋境内,不论何人抓获赵言和李师师,只需将二人押送官府,即可获赏万两黄金,并授予官职、封侯爵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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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言等人离开阳谷,经过寿张,再往前行一日,眼前豁然出现一大片沼泽。
水草和芦苇遍布其间,水泊的范围一眼望不到边。
站在湖岸远眺,隐约可见远处山峦起伏,连绵不知几里。
“梁山水泊果然名不虚传,这八百里水域,足以阻挡千军万马!”
孙安赞叹道,目光却有意无意地扫向赵言。
一路同行,众人关系融洽。
琼英似乎心事重重,没太注意周围。
孙安心思细腻,察觉到赵言与之前不同,不再刻意隐藏自己的见解,谈话间常流露出一些独特的见解。
孙安虽对这些见解钦佩,但也意识到赵言并非甘愿长久隐于人后的性格,因此时不时试探。
赵言对此并未回应,只是默默驱赶马车,沿着湖边的小路前行。
行至半途,前方立有一石碑,上面的字迹已模糊不清,勉强能辨认出“石碣”
二字。
石碣?难道是阮氏三雄所在的石碣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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