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冷笑道:“诸位刚到时,没看见旗杆上的东西吗?”
“那些……”
玫瑰吓得打了个寒颤。
高粱皱眉道:“掌柜是在恐吓我们?”
“不算恐吓,只是提醒而已。”
掌柜正色道:“咱们梁山一向言而有信。
诸位若想免费治病,可前往棚屋营地,那里不仅免收诊疗费,还提供食宿。”
“环境这般简陋,普通人怕是难以承受吧?”
薄荷冷哼。
“诸位出身富贵,自然会觉得不适,”
掌柜笑答,“诸位可知,那边已有人病愈后仍不愿离去?”
“何故?”
玫瑰好奇发问。
“因那里虽简陋,却有遮风避雨之所,且
桂花说完,转向掌柜:“我说得可对?”
“这位兄台所言甚是,正是此理,”
掌柜点头,“你们这些富户总以为我们梁山骗你们钱财,殊不知棚屋营地
“若不从你们身上赚回些钱,山寨怎撑得下去!”
“不过,你们的财富本也是剥削穷人所得,现在不过是归还给贫困百姓罢了。”
“胡言乱语,我家主人的钱并非……”
薄荷话未说完,就被高粱瞪了一眼,赶忙噤声。
玫瑰则疑惑地望着桂花:
“姐姐,你怎么知道那些百姓不愿离开的原因呢?”
“你们三人年幼时被卖入高家,记忆模糊,但我是十岁后才被送来,自然记得家中艰辛。
若非饥寒交迫、负债累累,父母怎会狠心把我卖掉?”
“罢了,旧事莫提,”
高粱扫视众人一眼,吩咐掌柜安排病房。
此处客店专为病人开设,只接待求医者,不论人数多少,一人便仅开一间房,久而久之,这些房便被称为病房。
每个病房分前后两间,内室供病人休养,外室则为家属仆人准备。
高粱五人稍作等待,只见掌柜合上记录册,抬起头说道:“诸位,很抱歉,客栈已满,建议前往隔壁看看。”
高粱五人逐一询问沿街的客店,答复却皆是满员。
玫瑰之前嫌房价高,此刻反倒希望价格再涨些,或许能挤出一个房间。
“夫人,家父怕是撑不了太久。”
桂花提醒道,“实在没辙的话,只能去棚户区了。”
“棚户区我们忍忍倒也罢了,但父亲身子本就弱,那环境...”
薄荷摇头续道,“再说,那里多是染疫的贫民,与这里的单间病房不同,棚户不少有缝隙,若父亲不慎染病...”
一番话让高粱眉心紧锁。
五人正愁眉不展时,邻近一家客店走出一对老夫妇,神情同样沮丧。
“这可如何是好?客店全满,难道真要让姑娘住那种漏风的棚屋?”
老太太满脸焦虑。
“若非如此,又能怎样呢?总归是保命要紧。”
老人语气无奈。
“两位家中也是有人生病?”
高粱发现对方驾着马车,情况与自己相似,于是拱手询问。
“正是。
我家小女病了,特意来梁山求医。”
老太太叹气答道,“谁能想到,客店竟都住满了。”
小女?莫非是小女孩?
高粱听罢心生怜悯,可自己连父亲的安置都成问题,哪里还有余力顾及他人。
就在此刻,有人靠近高粱低声问:“兄台果然为求医而来梁山?”
“阁下是?”
高粱打量着说话的男子,心中满是疑问。
梁山水泊北岸,人人戴着口罩,连熟悉的人也难以辨认。
“兄弟难道忘了,是谁告诉你安神医的事了吗?”
话音刚落,高粱立刻反应过来,“你是山中草屋的那位?”
“上次多有得罪。”
石秀报上名号,拱手致歉。
“没关系,我还得感谢兄台告诉我安神医的事呢。”
高粱客气几句后,略显犹豫地说:“兄台,我们来时客店都满了,但家父病重,不知兄台能否……”
话未完,石秀已摇头道:“抱歉,在下只是梁山小卒,客店有规矩,即便我等也不能随便插手。”
“无妨,是我冒失了。”
高粱正感失望,却听见石秀说:“不过,我身边这位或许能做主。”
石秀指的是赵言。
高粱听后,想起最近得知的消息,便拱手问道:“阁下莫非就是负责梁山酒店事务的头领旱地忽律朱贵?”
“我?朱贵?”
赵言看着眼前白净秀丽的女子,嘴角微扬,差点笑出声,幸好戴着口罩才没被察觉。
“没错,俺就是旱地忽律朱贵!”
一旁真正的朱贵脸色顿时抽搐。
石秀反应迅速,虽不明赵言为何冒充朱贵,仍按照计划说道:“我大哥久仰沂州召家村召忻和高粱大名,想向兄弟讨教。”
“向我请教?”
高粱愣了一下:“我只是略懂武艺,这事……”
“高粱娘子不必谦虚,我也来自沂州。”
赵言笑道:“早年在家乡就听说召家村的召忻和高粱厉害,仅凭二人就让周边山贼不敢侵犯召家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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