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英闻讯,痛彻心扉,每逢邬梨演练武艺,琼英总借故陪伴,邬梨以为女儿孝顺,殊不知琼英每晚独处时,都紧闭房门,苦练从邬梨处学来的招式。
同时,借助叶清通过安氏传授的技巧,琼英逐渐精通武艺。
某次出行途中,琼英偶遇一位隐世高手,学会了投掷石子的技艺。
一日,琼英在邬梨府邸花园练习投石,不慎击碎屋顶的鸱吻。
这鸱吻乃建筑上的兽形饰物,毁坏后引发府内注意。
邬梨的妻子倪氏前来查问。
琼英自知无法隐瞒,便虚构了一个梦境,声称有神明托梦,预言邬梨未来可能封王拜侯,特意派遣她习武辅佐。
而鸱吻的损坏,则是练习时意外所致。
倪氏听后颇为震惊,随即告知邬梨。
那邬梨起初半信半疑,便召来琼英加以试探。
见琼英武艺娴熟,投掷石块的技艺更是百无一失后,邬梨满心欢喜,觉得自己有幸得遇高人,愿传授女儿武艺,助其日后有所作为。
自此,邬梨对琼英愈发宠爱,琼英的故事也在家族间传开,因此有了“琼矢镞”
之称。
……
“这些年,我虽偷学邬梨师父习武,又有叶清叔父指点,但若想对付田虎,仍是难如登天。”
琼英说到这里,声音渐低。
“所以,我是想……”
赵言替她接过了话头,“你是不是希望将来由我助你?”
琼英点头:“兄长志向远大,终有一日必会与田虎对峙。
我希望到时候兄长擒下田虎和邬梨,将他们交给我,让我亲手为父母 ** 。”
说着,泪水再次涌上她的眼眶。
赵言怜惜地将琼英拥入怀中:“既认我为兄,你便是我的妹妹。
你的仇怨,我定会为你讨回。”
琼英抬起头,感激地看着他,忽然想起一事,急忙问道:“对了,时迁哥哥去哪了?”
“你找他有事?”
“是的。
我离家已近半年,邬梨那边无需担心,但叶清叔父和婶婶对我视如己出,我想写信报平安,也告知他们兄长的事。”
“此事关系重大,若走漏风声,叶清叔父他们会有危险。
所以我才想请时迁哥哥跑这一趟。”
琼英话音刚落,赵言眉头微皱,神情犹豫。
“妹妹,实话跟你说,时迁这两天外出办事去了。”
他环顾四周,确认无人后,压低声音问道:
“妹妹可知道生辰纲?”
“那是大名府梁中书献给奸相蔡京的寿礼?”
琼英眼睛一亮,拉住赵言的手臂,兴奋地追问:
“时迁哥哥是不是去探听这事了?兄长是不是打算抢这生辰纲?”
“这生辰纲原本就是梁中书从百姓身上榨取来的血汗钱。”
赵言笑道:“山寨现在救治疫病,免费为穷苦人提供食宿,还免除药费,光棚屋那边虽然靠几家富户补贴了一部分,但能负担如此开销的人毕竟有限。
一旦病人康复,而瘟疫仍不知何时结束,没有收入的话,山寨也不能坐吃山空啊。”
“抢下这十万贯的生辰纲,至少能让山寨缓解燃眉之急。”
“兄长,这次行动能不能带上我?”
琼英拽着赵言的手臂,楚楚可怜地哀求道:
“我在山上都快憋坏了!”
赵言觉得她的模样有些刻意,随即明白过来,这正是刘慧娘刚刚模仿的样子。
“你这丫头,不学好,专学这些!”
赵言笑着捏了捏琼英尚显稚嫩的脸蛋。
“你自己不是也看到了,兄长不吃这套。”
琼英脸颊泛红,生气地甩开他的手,小声嘀咕:
“我只是想试试……那么,兄长,你到底答不答应?”
听到琼英撒娇的声音,赵言对她格外宽容,自然不会拒绝:
“好,等时迁回来有消息,山寨定下计划后,行动时一定带你一起去。”
“至于你托时迁帮忙的事,等这件事结束,我亲自和他说。”
……
琼英去找林娘子聊天了。
赵言来到林冲修养的房间,按安道全的要求,与林冲保持两丈距离交谈。
“生辰纲一事,涉及奸相蔡京。”
林冲提醒道:“即便我们在山东闹得再大,只要不牵连朝中权贵,他们通常不会插手。”
“然而,蔡京的生辰纲去年已被劫一次,若今年再次失窃,他定会震怒。
到时,他或许会不顾疫情,直接派遣大军攻打梁山。”
“兄长不必忧虑,这个问题我也有所考量。”
赵言回应,“山东疫情虽已缓解,但绝不能让奸臣作乱。
因此,此次劫取生辰纲,一是要低调行事,二是严守机密,三是我不打算在山东境内动手。”
尽管这样说不太妥当,但这场瘟疫对梁山而言确实利大于弊。
通过免费为百姓治疗瘟疫,梁山在贫民中赢得了极高声誉。
即便是受损失的富户,也逐渐意识到梁山不同于其他匪帮,只要不触犯梁山底线,欺压百姓的行为不会受到干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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