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花家摆宴相待,黄信心中感慨万千。
当晚,黄信随花荣之妹来到花家。
厅堂设宴款待,花荣的妻子举止端庄,主动邀他入座,满怀感激地说:“家夫身处险境,盼黄都监日后能网开一面。”
黄信暗自苦笑,虽清风寨近来传言四起,但他深知此地由官府驻守,民心稳定,只待青州援军。
他认为花夫人不过普通妇人,便附和道:“花夫人宽心,刘高既亡,我会劝说花知寨改邪归正。
青州慕容知州必体谅其一时失察。”
花夫人听后点头致谢,又殷勤劝酒。
黄信饥肠辘辘,见菜肴丰盛,便不再推辞,畅快进食。
然而吃到一半,他忽然觉得头晕目眩,抬眼一看,发现花夫人与其妹已悄然退至角落。
“你们……这酒菜……”
黄信瞬间明白,自己被这两个女子设计。
即便心中怒火万丈,但药效发作,他连站都站不稳了。
“你们究竟意欲何为?莫非要放贼寇入寨?”
黄信竭力挣扎,艰难发问。
黄都监请宽心。”
花荣的妹妹站出来说道,“多亏了您的照应,我和嫂子才不至于陷入绝境。”
她接着说:“今日之举,不过是想借用您的令牌,让我们能离开清风寨,去寻觅兄长的踪迹。”
又强调道:“放贼寇入寨危害百姓之事,我们姐妹二人绝不会参与。”
听闻花家妹子的保证,黄信安心之余,也因疲惫不堪而沉沉睡去。
眼见黄信伏案而眠,花小妹急忙上前,从他腰间取下令牌,然后拉着嫂子进入内院。
她们换上男装,带上一些盘缠和必需品,直接从隐蔽处离开清风寨,直奔寨门而去。
此时寨外被清风山的匪徒包围,花小妹灵机一动,对外声称是奉黄信之命前往青州向慕容知州求援。
虽然明知此行风险极高,甚至可能九死一生,但她与嫂子还是硬着头皮,趁着守卫稍有松懈之际,从小寨门的缝隙中溜了出去。
当两人成功脱身,寨门立刻紧闭,毫无缝隙。
花小妹搀扶着嫂子,尽管内心充满恐惧,但此刻已经没有回头路,只能鼓起勇气朝寨外的树林方向走去。
白日里,花小妹曾在寨中遥望过,那片树林似乎正是清风山匪徒驻扎之地。
两个女子小心翼翼地接近树林,本打算悄悄找到哥哥花荣,谁知刚刚靠近,就惊动了巡逻的哨探。
这两人运气实在不好,这片树林现在成了清风山匪徒的营地,而梁山泊的骑兵营地则设在两里外的小溪旁。
晁盖等人原本只是清风山的宾客,昨日在赵言安排下接管了这座山寨。
昔日山中匪徒虽惧梁山威名,不得不遵晁盖之令,却在心底存有几分不甘。
加之此辈受燕顺、王英等引领,上梁不正下梁歪,平日作恶多端,烧杀抢掠、欺凌妇孺之事屡见不鲜。
花小妹与嫂子乔装改扮,却因仓促间疏忽了掩饰声线,被清风山巡哨察觉。
夜色中,这两位姿容绝美的女子闯入视线,顿时引得众匪心生觊觎。
清风山地狭人少,无法如梁山般安置家属。
矮脚虎王英虽偶尔掳掠女子上山,但也只限于分予头目,底层喽啰多年未沾红尘。
此刻见两名女子自投罗网,顿时群情激奋,将其团团围住。
“尔等意欲何为?”
花小妹将嫂子护于身后,“我兄长乃小李广花荣,速去通报!”
“哼!花荣与我等又有何干系?”
领头者冷笑道。
“我兄长不是投奔清风山了吗?”
花小妹疑惑问道,“莫非他不在山上?”
“确曾有此事,”
那头目阴笑着逼近,“可惜他跟错了主子,偏要投向宋江那黑矮胖子。”
“竟是宋公明?”
花小妹惊呼。
“他知道我们的身份,烦请各位帮忙通报一声。”
“那个家伙得罪了梁山泊,早就离开这里了!”
小头领接着说道:
“至于你的兄长,也跟他一起走了!”
“这……”
花小妹和嫂子惊恐地对视一眼,万万没想到花荣早已不在山寨。
“嘿嘿,别急,小娘子,”
小头领色眯眯地伸出手想要触碰花小妹的脸,说,“虽然你哥哥不在,但我们这些兄弟还在,你们……”
话未说完,小头领见花小妹突然靠近,还以为她要投怀送抱,急忙张开双臂迎接。
然而下一瞬,花小妹从怀中抽出一把 ** ,直刺向他的咽喉!
鲜血飞溅,小头领慌忙用手捂住脖子,痛苦地倒在地上抽搐。
旁边的喽啰们完全没有预料到这个年纪轻轻的姑娘会如此果断狠辣,一时间都呆住了。
花小妹虽然鼓足勇气刺伤了小头领,但这毕竟是她平生第一次真正动手 ** ,即便自幼随兄长习武,实际面对还是让她感到格外紧张。
看着小头领在地上挣扎,花小妹一时不知所措,竟忘了此刻正是逃跑的最佳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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