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廷玉堵在那里,若想不经过他直接逃出,简直天方夜谭。
时迁深知自己的武艺 ** ,仅略胜常人,面对武艺超群的栾廷玉,恐怕连片刻都撑不过去。
正当时迁焦急思索脱身之策时,却见扈成竟向栾廷玉恳求放其离去。
此事能否成功?
时迁满面困惑,“这……”
栾廷玉犹豫片刻,他之前已拒绝过一次扈成,此刻碍于颜面,实在难以再次开口回绝。
“栾先生,我被困在此处之事想必早已传开,”
扈成哀求道,“即便我这兄弟侥幸逃出,也不会有何影响。
还望先生念在他忠心耿耿的份上,准他离开。”
未等栾廷玉回应,一旁始终默然的守门庄客见栾廷玉似有松动之意,连忙插话:“先生,若非您及时赶到,这贼人定已将扈成救走!”
“三公子曾言,决不允许扈成逃脱。”
“此人既与扈成同属 ** ,自然不可轻纵!”
“住口!”
栾廷玉厉声打断,“何来贼人之称?扈庄主岂是你能随意辱骂的?”
“莫忘,待扈家 ** 嫁入府中,扈庄主便是三公子的亲家。”
“这……”
守门庄客愣神片刻,忽觉此言有理,扈成现虽为阶下囚,日后恐未必如此。
眼下得罪他,岂非自寻烦恼?
见庄客沉默无言,栾廷玉略作思忖,说道:
栾廷玉微微偏身,让出门口的位置,语气淡然地说:“扈庄主之事,由三公子裁定,我不好插手。”
接着,他又看向那名潜入地牢的人,目光柔和了一些,“念在扈庄主的情面上,这件事我便不再追究。
只是希望你能尽快离去。”
眼见栾廷玉答应放过时迁,扈成如释重负,拍了拍时迁的肩,语重心长地道:“兄弟,回去后,记得把我交代的事情传达给庄里的兄弟们。”
“庄主放心,我一定不负所托!”
时迁点头应答,随后快步走出地牢,在经过栾廷玉身旁时,恭敬地拱手致谢。
栾廷玉也礼貌回礼,神情间对这位冒险救主的好汉,已有几分欣赏之意。
时迁的身影很快融入夜色,待完全不见踪影后,扈成未等栾廷玉开口,便自行返回地牢。
此刻,他唯一的希望都寄托在梁山身上。
几个月前,扈三娘归庄时曾提及梁山诸多事宜。
当时,扈成顾虑梁山针对地主与豪绅的政策,担忧家族传承的千亩良田会被没收分给平民佃户,因此始终未支持扈三娘提议全家投奔梁山。
然而如今,若任由妹妹被祝彪带走、扈家庄被祝家吞并,倒不如干脆投靠梁山!至少凭借妹子与梁山大寨主的关系,即便失去田产,赵姓寨主也会有所补偿。
待扈成再次入内后,栾廷玉示意守卫重新锁好铜锁。
当他准备离开时,忽闻地牢外传来脚步声……
栾廷玉与守门的汉子正仔细打量,忽然发现来者竟是祝家三公子祝彪。
祝彪见到师傅栾廷玉时,略显惊讶。
祝彪虽对父亲今晚的决定有所不满,但面对栾廷玉时,还是试图缓和气氛,“父亲这么做也是迫不得已,今夜夜袭损失惨重,明日怕是满庄缟素。”
栾廷玉点头回应:“庄主的考量我理解,不会有任何怨言。”
寒暄几句后,栾廷玉告辞离开。
随后,祝彪准备进入地牢,却被守门的庄客拦住。”
三公子,小人有急事相告。”
“何事?”
祝彪皱眉质问,见庄客神色惶恐,语气更冷,“难道是地牢里的扈成出了岔子?”
“三公子,今晚确有变故,但这并非我的过错!”
庄客慌忙跪下,战战兢兢地讲述了地牢中发生的意外。
“你说什么?那个救人的精瘦汉子居然跑了?”
祝彪怒不可遏,一脚踹向庄客,“无能!我不是早交代过吗?”
三公子,当日栾教头确实在场,正是他下令放走了那个人。”
庄客泣诉着。
“小的不敢阻拦啊!”
“师父……”
祝彪微微眯起眼。
此刻,扈家庄已落入祝家庄掌控。
先前押制扈成、诱骗扈三娘入祝家庄后,祝彪的二哥祝虎便率人接管了扈家庄事务。
今日因梁山大军压境,祝虎又从扈家庄调集五百多庄客前往祝家庄增援。
那个大胆闯入地牢营救扈成的人,难道真是扈家庄的人?
念头刚起,祝彪便摇头否认,绝不可能!若是扈家庄的人,应先去找扈三娘才对,怎会恰好摸到这里?
对了,扈三娘与梁山首领有私情,自己刚准备与她完婚,梁山便急切攻伐独龙岗。
那个闯入地牢之人,恐怕与梁山有关?
祝彪想到此,不再理会跪在一旁的庄客,直接步入地牢。
牢中,扈成盘腿坐在草垫上,见祝彪进来,冷哼一声,背身面向墙壁。
“哈哈,大哥,你不认我这妹夫吗?”
祝彪挑挑眉,语气轻佻,“管你认不认,明日吉时一娘便会嫁入祝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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