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言非但没有退缩,还毅然出手,一锤砸碎了那人的脑袋。
相较之下,眼前的祝永清简直判若两人。
想到这里,陈丽卿皱眉跺脚,转身走向自己的住处,对仍跪坐于地上的祝永清置之不理。
片刻后,祝永清从地上站起,拍掉灰尘,匆匆寻找兄长祝万年去了。
夜深人静时,云天彪被祝永清催促着摆下一桌宴席,邀请刘广饮酒。
两人多年至交,尽管曾因退婚之事有过不快,但情谊依旧深厚。
酒酣之际,他们正聊起往昔趣事,云天彪趁机向刘广提及祝永清有意迎娶陈丽卿一事。
“刘兄,我外甥仪表堂堂且武艺超群,而祝家庄在郓州也是名门望族。
若陈家 ** 能嫁入祝家,定是佳配。”
刘广听后颇为认同,认为男女婚配乃人之常情。
他略作沉思,说道:“此事说服我那妹夫并不难,他心中一直向往修道,只是因为牵挂女儿才留了下来。”
“此事还得劳烦刘兄从中撮合。”
云天彪举起酒杯,“只要两家亲事都能促成,我们便可一并操办。”
话音未落,门外忽然传来“咣当”
一声巨响,两人齐声问道:“何人在外?”
屋外寂静无声,二人出门查看,却不见半个人影。
云天彪低声嘀咕:“莫非是盗贼?”
“云兄,这里是你的府邸,怎会有如此大胆的小贼前来行窃?”
刘广笑言,“兴许是野物触碰了什么,咱们还是回屋继续饮酒吧。”
……
后院之中,月色如洗,陈丽卿辗转难眠,心中烦闷不已。
夜深人静,闭上眼,脑海里浮现的尽是当年在樊楼与赵言联手抗敌的画面。
陈丽卿年幼时,母亲便已离世,父亲陈希真一直视她如子,自小习武练功,丝毫不逊于男子,堪称女中豪杰。
然而此刻,心中竟生出些许女子柔情,这是多年未曾有过的情绪。
可恶!都怪那家伙!
陈丽卿愤然起身,拿起床头长枪,朝门外走去。
本打算再去练武场舒展筋骨,待倦意袭来,自然能安然入眠。
谁知刚推开房门,就见到神色慌乱的刘慧娘。
“阿秀,何事如此慌张?”
刘慧娘环顾四周,确认无人后,急促地将陈丽卿拉回屋内。
“姐姐,先进来说话。”
室内,陈丽卿疑惑地问:“究竟发生何事?”
“姐姐,我们恐怕都有麻烦了。”
刘慧娘声音颤抖。
“什么麻烦?”
陈丽卿不明所以。
“姐姐,听说我爹他们要给我们俩都找婆家!”
刘慧娘焦急地说。
“找婆家?”
陈丽卿难以置信,“阿秀,你早有婚约,我又没有,谁会来娶我?”
“姐姐,我刚才去前院看父亲是否还在与云总管饮酒,结果听到些什么……”
刘慧娘压低嗓音说道。
“听到了什么?”
陈丽卿追问。
“听说云总管正劝我爹做媒,要把你许配给他的外甥,就是今天被你训斥的那个。”
“什么!”
陈丽卿猛然起身,手掌一拍桌案,震得桌面微颤,“我才不嫁给那种无能的男人!”
“姐姐,即便你不愿意,这又有何用?”
刘慧娘微微一笑,语带深意,“你看我,我也抗拒嫁给云龙,可我爹执意如此,我又如何反抗?”
“可我……对了,我爹应该不会答应的!他平日里最宠我了……”
陈丽卿急切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慌乱。
“姐姐,正因为姨丈疼你,才更会催促此事!”
刘慧娘轻轻摇头,“在我爹娘眼里,女孩儿唯有嫁得好,后半生才能安稳。
姨丈又怎会例外?他从前不是常念叨让你早日成亲吗?”
“这……”
陈丽卿顿时哑口无言,她早已到了适婚年纪,父亲也多次提及婚事,令她烦忧不已。
“如今该怎么办?”
陈丽卿顿时不知所措,脑海中浮现出嫁给祝永清的画面,心中顿时涌上一股愤恨。
她抄起身旁的长枪,转身朝门外走去。
“姐姐,你要去哪里?”
刘慧娘急忙拦住她。
“我去杀了祝永清那厮!”
陈丽卿冷声说道,“等他死了,我就不信我爹还能逼我嫁给他!”
“姐姐!”
刘慧娘哭笑不得,“祝永清是云家的亲戚,我们如今还寄居于此,怎能如此冲动!”
“别说伤害他,就是稍有损伤,恐怕我爹、我娘以及姨丈那边,也难以向那位云总管交代。”
“那么,我们现在该怎么做?”
陈丽卿愤然道:“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嫁给那个姓祝的!”
刘慧娘微微一笑,眼神中透着几分狡黠。
自那天得知自己与云龙的婚约重新生效后,刘慧娘便把自己关在房里,苦思应对之策。
起初,她还想托人给梁山送信,请赵言帮忙。
然而一想,既无人可用,又路途遥远,来回不知要耽搁多久,万一在此期间父母逼迫她与云龙完婚,那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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