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投奔别处,恐怕不出两天也会被官府追查到。
不如依陈道长之言,索性落草为寇吧!”
“这……”
苟家两兄弟和范成龙彼此对视,面露难色。
陈希真沉思片刻后补充道:“贫道与几位兄弟暂居猿臂寨,实属权宜之计。
贫道那位兄弟一向忠于朝廷,只是遭奸人陷害才流落至此。
他早已有计划,只待时机成熟,便向朝廷请求招安,继续为国效力。”
“此话当真?”
苟家两兄弟顿时眼睛一亮,范成龙也动了心。
“出家人不打妄语,怎会 ** 诸位?”
陈希真稽首为礼。
昔日河北有十位节度使,早年间皆出身草莽。
自归顺朝廷以来,数十载镇守此地,屡建功勋,谁还会提及他们过往的经历?
范成龙听罢,点头称是,随即提议:“既然如此,咱们不妨随道长所言,前往猿臂寨?”
……
与此同时,陈希真正劝说苟家兄弟入伙。
另一边,他的女儿陈丽卿性情刚烈,一马当先,紧追逃窜的兰山县官兵。
兰山县都头钱如虎虽非无能之辈,但见梁山大军压境,果断撤退。
行至半途,确认梁山主力已远,仅余一名红衣女骑士率十余骑追赶时,他下令队伍停驻。
“都头,梁山大军怕是就在后头。”
有随从疑惑。
“糊涂!回去又能如何?”
钱如虎斥责,“苟氏兄弟乃童枢密指定要犯,我们奉命抓捕却空手而归,县令会轻饶我们?”
安抚众人后,他进一步鼓动道:“刚才我看清了,追来的不过是一名女子与十几名骑士。
即便梁山主力在后,也相隔甚远。
这红衣女子若非重要人物,怎会亲自领军?我们若设伏擒下她,亦算大功一件。”
“可是……”
有人担忧,“梁山岂是易与之辈?沂州府城不就是因为捉了一个梁山头目……”
城池被梁山攻占,遭到了彻底清洗。
“即便我们抓到这个红衣女子,恐怕也会给兰山县招来灾祸。”
“到那时,县令大人只怕不会轻易放过我们吧?”
“蠢材!我们不去兰山县不就行了吗!”
钱如虎轻蔑一笑,说道:
“大家好好想想,沂州府的知州是汴梁小高太尉的族叔。
如今高知州已被梁山所杀,小高太尉怎会善罢甘休?
我们若抓住这个红衣女子,直接去东京投奔小高太尉,荣华富贵岂非唾手可得……”
陈丽卿近来心中烦闷,见到这支溃败的官军竟掉头逃跑,一时冲动,驱马紧追不舍。
兰山县的士兵多为步卒和差役,很快就被她追上。
眼看官军首领就在前方,女飞卫想起刘慧娘的提醒——若是官兵围捕的是江洋大盗,她们本不该插手;只有当官军追捕的是江湖好汉时,才应出手相救。
思索间,陈丽卿高声问道:
“你们刚刚抓捕的是什么人?”
“哼,梁山女贼!”
兰山县都头钱如虎见手下已准备完毕,毫不拖泥带水,一声令下:
“动手!”
“什么?!”
陈丽卿尚未反应过来,只见溃兵身后突然站起一队弓箭手,紧接着,二三十名弓箭手同时搭箭射出,密集的箭雨瞬间朝她袭来!
陈丽卿万万没想到,刚才还在仓皇逃窜的官兵,不仅敢回头反击,还暗中埋伏了弓箭手!
猝不及防,面对骤然射来的箭矢,陈丽卿只能挥舞长枪抵挡。
抵挡飞来的箭矢!
然而,那些箭矢太过密集,女飞卫即便全力阻挡,仍有不少射中她的身体。
幸亏她与官军尚有一段距离,加上日前赵言攻陷沂州府城后,将高封珍藏的一件铠甲赠予了陈丽卿,这才让她免于重伤。
尽管陈丽卿勇猛,体力却终有极限。
此刻,面对源源不断的箭雨,她不敢贸然撤退。
就在女飞卫心急如焚、以为难逃此劫之际,赵言等人终于赶到。
看到陈丽卿被困箭阵,赵言眉头微皱,迅速指挥手下亲卫骑兵分为两队,从左右两侧包抄官军后方。
而他本人,则策马直奔女飞卫。
“不必慌张!只有几十骑罢了!”
钱如虎见官军稍显畏惧,急忙高声喊话,“拿下这些人,我们就能去东京向高太尉邀功!”
此言一出,官军士气大增。
数百步卒与衙役挥舞长枪和朴刀,迎上前去拦截逼近的梁山骑兵,弓箭手则集中火力朝陈丽卿和赵言射箭。
陈丽卿在箭雨中苦撑许久,已感力竭,稍有不慎便让一支箭滑过防守,直指自己的面门。
此时躲闪已然无望,女飞卫心中惊惧万分。
忽然,她看见一道身影横在自己面前,紧接着,那支箭正中那人肩头!
“赵大哥!”
女飞卫失声惊呼,一时忘却烦忧,急欲上前查看伤势。
“发什么呆!”
赵言咬牙忍受肩部剧痛,挥舞朴刀劈开漫天箭矢,同时厉声说道: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