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慰几句后,高粱便告辞离开。
程婉儿稍作犹豫,想起被囚的父亲,最终下定决心,按心中所想行事。
她找到当年随她去梁山治瘟疫的奶公奶妈,告知了自己的计划。
二人虽是程家旧仆,见主人遇难,毫不犹豫应允……
话说双枪将董平率两千兵马离了东平府城,径直往梁山水泊北岸的酒店行去。
他虽明白仅带两千人马挑战梁山,此行必败无疑。
董平本非安分之人,此次奉命征讨梁山,虽知胜算渺茫,却仍欲有所建树,以博得童贯青睐。
梁山水泊势力遍布山东,除水泊主寨外,在独龙岗亦设有据点,驻守千余将士。
董平自忖兵力不足,难以攻克独龙岗,遂将目光转向水泊北岸的一处繁华市集。
此市集原为梁山开设的酒楼,因售卖精盐、白糖及各类商品而逐渐扩展成小镇。
董平曾乔装潜入,对其囤积的巨额财富惊叹不已。
即便此次行动注定失败,若能抢掠此地,所得财宝亦足够丰厚,或可充盈私囊,或可呈献朝廷,皆是莫大收益。
怀着这般念头,董平率军疾行,昼夜兼程直逼北岸。
他误以为梁山未察觉东平府动向,故未派遣探子细致侦查,一心只想尽快抵达目标。
行至午后,距北岸市集仅剩片刻路程时,他令部队暂歇,准备稍作整顿即展开袭击。
岂料,他刚刚下令卸甲休整,忽然间,无数身影自两侧林中冲出,直扑而来!
眼见林中冲出的士兵皆举着梁山的旗帜,董平大惊失色,瞬间明白消息早已泄露,梁山在此设伏并非偶然。
心中一念闪过,他已无再战之意,策马疾驰直奔东平府而去。
此役两千将士中,三百骑兵随董平仓皇逃窜,其余步卒则无这般好运,在数十人被斩杀、主将董平逃离后,士气崩溃,纷纷弃械投降。
...
“兄长,这董平号称董一撞,可我看他的胆识还不如一个普通兵卒。”
汴祥语气中带着几分失落,“我本想与他过几招,谁知他逃得如此迅速。”
“我才从林间出来,那家伙就已不知所踪……”
“此人武艺虽佳,但品行实在难称道,”
赵言轻笑,“不过,他刚才只身突围,的确展现了董一撞的实力。”
这支下山的梁山精锐,经过半年的严格训练,轻易击溃了董平带来的两千人马。
“确实如此,”
汴祥附和点头,“可惜未能将其擒获。”
片刻之间,林边的战斗逐渐结束。
董平带来的两千将士中,仅两三百人顽抗被杀,其余均投降梁山。
而梁山方面凭借伏击之势及精锐之利,伤亡不过五十余人。
“寨主,这帮俘虏怎么处置?”
孙安走近请示。
“嗯。”
赵言转身看着那些吵嚷不休、满脸慌乱的降卒,沉思片刻后说:“这样吧,让他们互相揭发检举。
其中有在东平府欺压百姓、作恶多端的,按罪论处。
剩下的,愿意上梁山的就招揽上山。
其余的,全部释放。”
“寨主,这会不会太仁慈了?”
孙安建议,“我觉得不如把这些人都带上梁山,当作劳力为山上做事两三年,之后再放他们自由。”
“若是一般的外地军队,这样做倒无妨,”
赵言摇头道,“但你别忘了,这些都是东平府本地的士兵。
他们虽被我们俘虏,可东平府里还有他们的家人。
如果我们把这些人全带上梁山,那些留在东平府的家属岂不担心?若再有人 ** 谣言,挑拨离间,反而会让我们失去东平府百姓的支持,这不是得不偿失吗?”
“可是就这样放了他们,也太便宜他们了!”
汴祥忍不住说道。
“之前高娘子已经传来消息,”
赵言笑着说,“程太守已经开城投降了。
如今东平府已是我们的囊中之物。
这些俘虏回去又能怎样?不还是我们治下的子民吗?”
“东平府竟然投降了?”
孙安和汴祥听后十分欢喜。
“我早听说这程太守是东京童贯的门客出身,”
孙安一脸轻蔑地说,“看来这位太守和他的主子一样,都是无能之辈。”
“话可不能这样说,”
赵言反驳道,“程太守虽出身奸佞之家,但……”
东平府的程太守口碑一直很好。
他在任期间,治理地方还算清廉公正。
据朱贵等人探听到的消息,这位程太守在当地颇得民心。
此次选择投降,实属无奈之举。
东平府原本驻扎的军士只有三千余人,董平率两千人出征后,留守的仅剩老弱病残,不足千人。
以这样的兵力,根本无法守住东平府。
与其让将士和百姓白白牺牲,不如选择投降更为明智。
“兄长,东平府城墙坚固,高粱妹妹既然已经拿下此处,想必收获颇丰吧?”
汴祥满怀期待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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