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新又追问了一句。
“不清楚。”
孙立摇摇头,“整个登州,有实力又敢对梁山下手的没几个。
除了官府的水陆两军,其他绿林山寨都无足轻重。”
“不过登州的禁军一直驻扎在府城内,那段日子根本没有离开过登州府。”
众人互相看了一眼,齐声说道:“登州水军!肯定是他们干的!”
孙立十分肯定地说:“梁山的盐场就在海边,他们的盐寨离海也不远。
那一片海域正是登州水军的巡逻范围。”
“哼,这水军做得好事!”
孙立冷哼一声,“他们抢了梁山的盐场,反而给登州招来了麻烦。”
“梁山很快就要进入登州了。”
孙新笑着说道。
“那登州水军最近恐怕也忐忑不安吧。”
孙立冷笑。
“今天早上,登州水军向知州大人请求出海训练。”
孙立语气冰冷。
“我当时就觉得奇怪,这水军什么时候这么勤快了。”
孙立接着说,“现在看来,他们这是想逃到海上躲避梁山。”
“我听说,这次梁山来登州的全都是步兵。”
乐和摇头叹道。
“要是登州水军真的躲到海上,梁山确实可能拿他们没办法。”
“俗话说得好,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
孙立嘲讽道,“难不成这水军真能永远待在海上?他们总会有粮食耗尽、不得不靠岸的一天!”
“罢了,此刻多说无益,”
顾大嫂开口道,
“赶紧回酒店收拾一下,随后就赶往登云山!”
回到酒店后,顾大嫂迅速召集所有伙计,表明立场:愿意随她离开的同行,不愿留下者,她则给予盘缠,助其返乡。
安顿好一切后,望着经营多年的店铺,顾大嫂与孙新互望一眼,轻叹一声,用火点燃了这座承载过往记忆的建筑。
烈焰腾空而起时,一行人驱车直奔登云山。
次日清晨,昏倒的狱卒陆续醒来,发现乐和及两位犯人解珍、解宝已逃走,而包节级更是惨遭毒手。
消息迅速传遍登州,各处茶馆酒楼议论纷纷。
与此同时,石秀从梁山派来的探子处得知此事,心中疑惑渐生。
“解珍、解宝、孙新、孙立还有乐和……”
石秀低声念叨,忽然问道,“解珍为何入狱?你知道吗?”
“这事儿透着古怪,”
探子模样的伙计答道,“解珍和解宝是城外猎户,不知怎惹恼了本地豪绅毛太公。
此人竟利用女儿关系,在官府安插势力,直接将解珍送入死牢,连审讯都省了。”
“孙新、孙立与乐和都与解氏兄弟有亲,这次显然是为了救人动手。”
石秀皱眉思索,“一个猎户而已,毛太公为何如此兴师动众?”
"头领,"
伙计压低声音说道,
"最近有几个大户动作频繁,其中包括毛太公……"
"有毛家庄的村民提到,这几日,"
伙计禀报道,
"毛太公家的院子每晚灯火通明,"
"不知他们深夜还在忙些什么……"
"毛太公……"
石秀沉思片刻,
他受赵言派遣,
先一步来到登州,
调查梁山盐寨被袭击、万余担粗盐失窃之事。
这几日,尽管石秀尚未查明幕后 ** ,
但他已察觉到登州周边富户乡绅的异常。
盐,是人体必需之物,
若人连续数日缺盐,
便会浑身乏力,难以劳作。
因此,即便一向对佃户苛刻的大户乡绅,
通常也会确保手下有足够的盐可吃,
否则如何让他们干活?
这些大户乡绅的佃户人数从几十到上百不等,
加上自家人口,
然而,据石秀查探,自半月前梁山盐寨遇袭以来,
登州的盐市突然冷清下来,
除了普通百姓偶尔购盐外,
许多本地富户竟整整一个月未买粗盐!
这种情形,在以往并不稀奇,
但在此时梁山盐寨遭劫、万余担盐丢失的情况下,
却显得格外可疑。
石秀随即命令探子密切监视这些登州乡绅的动态,
很快便得到消息:
近两日,这些乡绅的表现都显得有些古怪。
深山之中有人热火朝天修建工事,另有借助舟船频繁运输货物者。
而在登州附近,毛太公家更是夜夜灯火通明,忙个不停。
石秀本就怀疑这些豪绅大户别有图谋,得知毛太公亦涉其中后,立即带了十几名探子,趁夜色潜入毛家庄。
“这就是毛太公的庄园。”
梁山探子指着眼前的大宅说道,“据我们查探,从后花园能直接进入。”
“走!”
石秀一声令下,众人沿着围墙来到后花园。
探子补充道:“解珍和解宝兄弟捉到的猛虎,就是从这边的围栏闯进来的。”
石秀点头,动作麻利地翻过篱笆,其他探子紧跟其后。
进入后花园后,他们悄悄朝院子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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