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大早,后知后觉的柳乘风才和洛城东一起,找到柳青青。
询问昨天搭救了一位姑娘的事情。
柳青青看着眼下乌青、无精打采的父亲,说不出心中到底是何种滋味。
先是一个钟姨娘,现在又是柳千寻。
这两个女人,怎么把叱咤商界的柳乘风,折磨成这样了?
只听柳乘风说道:“青青,听说昨晚,你救了一位来历不明、受伤的姑娘?怎么回事?”
还不等柳青青开口,忽见一个护卫来报:“启禀柳大人,那位姑娘醒了。”
柳青青脸上露出欣喜之色,“终于醒了,一起去看看。”
说完,转身朝着那姑娘的帐篷走去,柳乘风、洛城东紧随其后。
柳青青撩开帐篷帘幔时,药香裹挟着淡淡血腥味扑面而来。
榻上的姑娘裹着素白棉被,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
原本攥着被角的手指,在看到众人的瞬间,骤然收紧。
“姑娘,你现在感觉如何?”柳青青快步上前,话音未落,就被对方惊恐的眼神震住了。
那双眼睛像是蒙着层雾,明明映着烛火却毫无焦距。
她此刻正死死攥着一块玉佩,喉间发出破碎的呜咽。
那块玉佩,是昨天发现她的时候,她就一直攥着的。
柳青青很想看看那到底是怎样的玉佩?可她就是不撒手啊!
洛城东皱眉按住腰间佩剑,却见柳青青已蹲下身,将水囊递到姑娘唇边。
“姑娘莫怕,我们不会伤害你的。”她的声音像揉碎了月光,温柔的能化开寒冰,“你可还记得自己的名字吗?”
姑娘机械地抿了口水,突然剧烈颤抖起来,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我......我不知道......”
她仰头望着帐顶的纹路,瞳孔里翻涌着惊惶与迷茫,“我什么都不记得了,我是谁?我为什么会在这里?你们又是谁?”
说完,她又举起手里的玉佩,认真地看着柳青青问道:“这块玉佩是谁的?我的吗?上面有‘寻’字,我姓寻?还是我的名字叫做‘寻’?”
看到那块玉佩,柳乘风愣住了,他快步走到床边,看向姑娘手里的玉佩。
这玉佩他太熟悉了,这明明是柳千寻刚刚出生的时候,他找人订制的礼物。
上面还刻了一个‘寻’字,那代表的是柳千寻的‘寻’啊!
这块玉佩,价值不菲,柳千寻一直戴在身上,从未离身。
如今怎么会在这位姑娘手里?难道是千寻遇害了?
柳青青与柳乘风对视一眼,两人眼底皆是凝重。
“我们也不知道你的名字。”柳青青握住她冰凉的手,指尖触到几道结痂的伤口,“昨夜,我们在青崖山救下昏迷的你。你身上没有携带任何物品,只有这块玉佩。”
那姑娘紧绷的肩膀微微放松,却又在下一秒突然抓住她的衣袖:“那我为何会受伤?我的家人......他们在哪?”
帐外的风突然卷起帐角,烛火在风中明灭不定。
柳乘风默默将火折重新点燃,跳动的光晕里,姑娘空洞的眼神看得他心口发疼。
“好了,也许你的伤好了以后,就会想起以前的事情了。”柳青青尽量放缓了语气道:“你一会儿吃点东西,我们还要赶路回京城。
在你没有痊愈之前,就和我们同行吧?痊愈之后,你可以随时离开,可好?”
那姑娘很认真的点头:“好。”
柳青青低头沉吟了片刻,才说道:“这一路上,你总是要有个名字的。我们昨天发现你的时候,你身穿月白色长裙,就叫你月白,可好?”
那姑娘口中呢喃:“月白,月白,好听,以后我就是月白,就叫月白。我有名字了,可是,我姓什么?”
柳青青被她问的发难了,是啊!她该姓什么呢?
停了半晌,柳青青才干咳了两声,说道:“先别管姓什么了,以后你就是月白姑娘。”
说完,吩咐护卫拿一份早餐过来,看到她吃东西了,柳青青才略放宽心。
众人一起来到帐篷外面,柳乘风把柳青青拉到一边,低声道:“青青,这里面有大问题啊!千寻的玉佩,怎么会在这个陌生的女子手里?千寻不会是出事了吧?
这里是从江南回京的必经之路,莫不是千寻也回京了?并且,在这里遭遇了不测?可看那位姑娘也受伤严重,不应该是她害了我的千寻啊?”
柳青青忽然觉得,柳乘风这话有些刺耳呢?她再也不想忍了,恨恨道:“柳乘风!你还在说她是你的千寻?直到现在,你还觉得她是你的千寻?你脑子没坏吧?
我才是你亲生女儿好吧?她在扬州城,三番五次的害我,想置我于死地,你还说她是你的千寻?你到底有没有脑子啊?你拿了那么多银子,去赎她,我都没和你计较,你还想怎么样?”
见到柳青青发火了,柳乘风的语气登时软了下来:“不是,青青,你别生气嘛!我......我就是顺口了而已。我当然知道,只有你才是爹的亲生女儿。
好了,好了,你就别生气了。爹以后不在你面前,提起她就是了。别气了,别气了......”
柳青青咬着颤抖的唇,瞪了他一眼,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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