蝉知雪的指尖攥紧斗篷边缘,心口泛起尖锐的疼。
她虽然不能百分百确认,面前就是那晚的男人。但此刻,看着他眉眼间的浪荡与颓唐,她却控制不住喉头发紧。
“姑娘找谁?”沙哑的声音惊得她后退半步。
徐三不知何时已站在面前,凌乱的发梢沾着草屑,眼底血丝密布。
当看清她露出的半张脸,他手里的枯枝“啪”地折断:“婵姨娘?!”
他目光扫过她绣着金线的裙摆,忽然笑出声,“尊贵的婵姨娘,跑这腌臜地儿,是来施舍的?还是来兴师问罪的?”
蝉知雪被他的目光灼得发烫。
那目光像滚烫的烙铁,从她藏在斗篷下的发顶,一路滑到沾着泥点的绣鞋。
她闻到他身上,混杂着艾草与廉价烈酒的气息。
不知怎地,她竟想起那晚榻间缠绵的喘息,耳根烧得厉害。
正要开口,徐三突然欺近,冰凉的手指挑起她的兜帽系带:“婵姨娘,你找到这里,到底想怎么样?”
婵知雪听到他这样说,心中已经可以十分肯定地知道,那晚的人是徐三无疑。
徐三见她怔怔的不开口,他猛地松开手,踉跄着退到棺材旁,喉结滚动:“滚!”
他抓起炭盆里,未燃尽的纸钱抛向空中,灰烬纷纷扬扬落在蝉知雪肩头,“死人晦气,别脏了贵人的眼。”
婵知雪感觉鼻子泛酸,她扬起手臂,脆生生的耳光,甩在徐三脸上。
她不明白为什么明明吃亏的是自己?而徐三却摆出这样的面孔,这是什么意思?
自己忍着恶心,大晚上的找到这里来,还不是想看看他吗?
他这个没有心肝的男人,难不成他的良心被狗吃了吗?
徐三用舌尖抵住自己,被打得有些发麻的面颊,他笑了:“婵姨娘,如果你是来兴师问罪的,就等我把家里的丧事办完再说,行吧?”
婵知雪被他的眼神刺痛了,她一步步紧逼,直逼得徐三退无可退。
这才再次扬起手臂,朝他脸上狠狠扇去。
这次,没有听到那脆生生的声音,她的手腕被他牢牢抓住了。
他瞪着猩红的眼,死死地盯着她娇俏的脸,一字一顿:“婵知雪,我就是一个下人,没读过什么书!是你先来招惹我的,是你自己送上门的!既然,你主动送货上门,小的我就笑纳了!”
说完,他把婵知雪的双臂反剪,用一只胳膊牢牢压制。
然后,满是戏谑的眼神,低头吻上她的唇。他吻得深沉,让她感觉微微窒息。
她感觉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睛:【这男人不会是疯了吧?这可是他爹的灵堂,他这是想干嘛?他不会是想在这里,把自己办了吧?天啊!这是什么人啊?这么生猛的吗?】
婵知雪很想推开他,她可不想在这种鬼地方,做那种事情!
可是,她怎么可能是徐三的对手?任凭她如何挣扎,终是逃不出他的束缚。
搂着怀中扭动的娇躯,徐三真的兴奋了。
本来,他看到婵知雪的那一刻,他还以为她是来找自己算账的。
但回头想想,如果她真的是来兴师问罪,怎么可能一个人,又是大晚上偷偷的来?
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了,这女人食髓知味,这是想男人了......
他的吻只是一种试探,她不反抗就是最好的证明了,自己竟然猜对了!
这位平时看着娇弱,又一本正经的婵姨娘,居然是这么饥渴难耐的吗?
仔细想想,这女人也是可怜,明明是已经嫁为人妇,却始终得不到夫君的滋润。
既然她愿意奉献,他徐三根本没理由拒绝,白白送上门的女人,不用白不用......
徐三虽然没什么实际操作经验,但是小漫画、春宫图什么的,他可没少看。
没想到这么快就用上了,这女人还真是勾的人心痒难耐......
思及此处,徐三一把抱起婵知雪,照直朝后面的睡房走去。
那里虽然很是简陋,但至少还有一张床。
婵知雪半推半就、努力挣扎着,当她被压到那硬邦邦的木板床上的时候,她竟然莫名期待了......
两个人就好像小别的恋人一般,紧紧相拥,窸窸窣窣的声音之后,衣裳、褂子、肚兜,甩的满地都是。
很快,房中便传出了一阵阵嘤咛之声,伴随着男人粗重的喘息......
月亮都羞红了脸,隐入了云层深处,四周静悄悄的,只有吱吱呀呀的床板声,一直持续了很久......
堂屋内的长明灯,不知何时被风吹熄了,黑漆漆的,显得整个院子都十分的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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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嬷嬷!”老夫人的一声低喝,打断了婵知雪的回忆。
她猛地回神,感觉自己的脸微微发烫。
她不禁在心中暗骂自己:【婵知雪,你莫不是真的疯了吧?怎么总是会想起那个卑贱的下人?你该想的,难道不是城东哥哥吗?】
这时,只听老夫人说道:“李嬷嬷,你差人去催催,柳青青怎么还没过来?她难道不知道我们都在等着她吗?这是在摆郡主的架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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