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不上找不到你的疼。"
张鹭白忽然搂住我后腰翻身,鼻尖抵着鼻尖的姿势让喘息交融。
"对不起。"我捧住他的脸,第一次为任性道歉,"不该让你担心这么久。"
床头柜摆着相框,烟火大会那晚我们戴着蠢兮兮的鹿角发卡。
他顺着我视线望去,声音突然低下去:"这一个月,我每天看着它练习微笑。"
拇指抚过我唇角,"怕你回来,认不出我高兴的样子。"
心脏像被荆棘缠住。
我仰头吻他心口伤疤,舌尖尝到微苦的药膏味:"现在补个新的?"
暗红光芒在指尖凝聚成荆棘纹样,"这次用不会疼痛的契约——"
张鹭白却突然攥住我手腕。
他低头舔净我指尖血迹,喉结滚动着咽下所有不安:"不要。"
"为什么?"
"我要你永远不需要害怕任何事。"他抚过我锁骨上的咬痕,那里还泛着淡红,"包括我的离开。"
他望进我眼底,"我要你每次吻这里,都是因为你想,而不是害怕失去。"
我怔忡间,他已压上来,膝盖顶进我腿间:"不过现在——"
指尖危险地滑到大腿内侧,"该算算你骗我的账了。"
他的吻带着血腥味,是他咬破自己舌尖渡来的血。
铁锈味在口腔漫开时,他手指插进我发间:"尝到了?是活着的温度。"
另一只手引导我按在他颈动脉,"这里,每分钟跳动七十二次。"
最后贴着唇瓣呢喃,"全都是你的。"
窗外开始下雨,水珠在玻璃上蜿蜒如泪痕。
我们交握的手按在枕上,他忽然一根根掰开我手指,指腹摩挲着虎口薄茧:"那天在冰川,你松开手的时候..."
声音哑得不成调,"这里有没有犹豫过?"
雨声忽然变大。
我凝视他虹膜上细小的裂纹,那是连月熬夜留下的血丝。
曾经连手术服褶皱都要熨平的人,现在白衬衫领口都是歪的。
"没有。"
我咬破指尖,血珠悬在他心口,"因为我知道你会活着等我。"
血滴融入皮肤时绽开成蔷薇形状,比之前更艳丽的暗红色,"就像我知道,现在该这样——"
翻身将他压进床垫的力道惊醒了台灯,暖黄光晕里他锁骨泛着细汗。
我俯身舔掉那滴咸涩时,他忽然扣住我后颈,声音带着不容拒绝的决绝,"我要你记住,是人类张鹭白让你——"
话语碎在纠缠的唇齿间。
雨声盖住布料撕裂的声响,他摘手表时金属表带擦过我大腿内侧,冰凉的触感引起一阵战栗。
他额头抵着我肩膀喘息:"感觉到了?是活着的..."
后半句变成呜咽。
我咬着他喉结含糊道:"张医生现在很会嘛。"
他忽然发狠,手指与我十指相扣按在床头:"拜某个失踪一个月的骗子所赐。"
暴雨冲刷着玻璃,我们交叠的身影在墙上晃动。
他的指尖温柔地梳开我汗湿的发:"疼就说。"
声音又恢复成那个冷静自持的医生,如果忽略他泛红的眼尾的话。
快感如潮水漫过脊椎时,我咬着他耳垂呢喃:"以后每年今天..."
他忽然捂住我的嘴,睫毛湿漉漉地垂着:"不准立flag。"
黎明前的蓝调时刻,雨停了。
他侧身搂着我,指尖在我心口画着无限符号:"这里现在还在跳动。"
声音带着懒意,"明天去重新拍张合照吧?"
相框里烟火大会的影像已经泛白。
我握住他描画符号的手:"要戴鹿角发卡吗?"
他闷笑时胸腔震动传到我后背:"随你。"
顿了顿,"...其实我买了新款。"
晨光透过纱帘时,我发现他左手仍与我十指相扣,右手却按在自己心口。
那里有新生的蔷薇印记,随呼吸明灭如星。
瑞士的惊险时刻就像眨眼的幻觉,一切都随着我的'死灰复燃'回到了正轨。
我面无表情地站在裴氏大厦的玻璃幕墙前,指尖轻轻拨弄着一缕垂落的红发。
阳光穿透发丝,在地毯上投下血色的光斑。
"像着了火似的。"
裴振业在我身后冷哼,手里转着一串的黑曜石佛珠,"黑头发不好吗?非要弄成这样。"
我转身,红眸微眯:"父亲,您该庆幸我没把整栋楼染红。"
老头子嘴角抽了抽,佛珠咔哒一声响。
我知道他其实在偷瞄我。
从欧洲回来后,这具真身彻底苏醒的躯体确实惹眼。
皮肤苍白得近乎透明,红发如熔岩流淌,连指甲都泛着珍珠母贝的光泽。
"商场上倒挺唬人。"
他最终憋出一句,目光扫过我今早刚撕毁的并购协议,"李氏那老狐狸见你就腿软。"
落地窗外,张鹭白的车正驶入地下车库。
我唇角不自觉扬起,被裴振业逮个正着。
"那小子最近往这儿跑得挺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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