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瑶与青衣少女皆大惊失色。那青衣少女战战兢兢的问道:“你真的是......是那个......‘人魈鬼手’......范天耀么?”
范天耀尚未回答,圆渡却是哈哈大笑起来:“不错!他就是那个江湖臭名昭着的采花贼范天耀!可笑啊!陈二小姐莫非不知?是不是还错付终生?哈哈哈......”他一脸讽刺的看着两人,仿佛看到了这辈子最好笑的笑话一般,狂笑声中那种舒畅的感觉要比杀了这两人还要爽快百倍。
范天耀忙道:“二小姐,我并无恶意,只是......只是想......看看你的眼睛。”那青衣少女却不自觉护着陈瑶远离范天耀,反倒离圆渡更近了一些。
圆渡镔铁棍拄地,笑得快要直不起腰了:“范天耀,你看,她们宁愿选择死都不让你靠近啊!可叹你这个采花大盗居然还敢做痴情种子,当真是可笑至极!”
范天耀苦笑道:“阿瑶小姐不必害怕,您在范某心中如同仙姑,今日范某定当以死相护。”
圆渡冷冷道:“你这只作恶多端的毒鹤儿装什么好人?你既敢背叛师兄,自然罪该万死。不过你若是逃走,尚能苟活一时,却偏要来逞强做救美的英雄么?你也配!”他知范天耀武功远逊于他,但轻功却是极高,纵使自己不曾受伤,轻功也是不如,何况自己一腿受伤,他若是逃走,自己确也无能为力,因此故意激他留下,他若是真的留下护卫陈瑶,自己只用一只手拿下他也是易如反掌,因此完全不惧他。
却见陈瑶淡淡道:“你是范天耀也好,不是也好,你却不是这个恶僧的对手,但他腿已受伤,你就此去吧,你的心意小女子心领了,又何必白白送死。”
却见范天耀嘿嘿一笑道:“阿瑶小姐放心,有我在,这个老和尚便不能伤你分毫!”说着手中钢爪一闪,飞身往圆渡攻去。却见圆渡冷冷哼道:“找死!”镔铁棍如毒龙一般直刺范天耀胸口,却见范天耀身形一转,已绕到圆渡左侧,圆渡镔铁棍不待招数使老,忽地跟着横扫过来,范天耀不敢迎接,使一个“鹤翔九天”飞身避开。他仗着轻功无双,围着圆渡转圈,却始终攻不进圆渡周身三尺之内。往往一沾尚未碰到便已走开,看上去范天耀占据主动,实则惊险不已,圆渡内力非同小可,范天耀只能躲闪,却不敢硬接一招半式。
数招一过,圆渡忽地冷哼一声,一瘸一拐径直向陈瑶走去。他知范天耀只是利用轻功与他游斗,自己靠近陈瑶,他却非救不可。场中诸人皆明白这恶僧之意,陈瑶忽道:“小女子有事相求,请范壮士替小女子给姐姐带个话,告诉她何人杀我。让她小心应对。”她这话却是摆明了让范天耀逃走,不必白白送死。圆渡冷哼一声:“装纯情么?”竟然无视范天耀,以棍拄地,急向陈瑶二女奔来。范天耀眼见事危,施展轻功急速冲到,眼见手中钢爪已到圆渡后心,忽地圆渡狂笑一声:“奸贼受死!”拧身躲过钢爪,手中镔铁棍化身一片残影,这达摩杖法刚猛无俦,原来他故意露出破绽,引诱范天耀靠近,准备一击必杀。范天耀靠近他后背之时,方才突然转身,让他无处可逃。
范天耀钢爪搭在镔铁棍上,身随棍走,竟然不退反进,圆渡冷笑一声,左掌忽地一记金刚般若掌拍出,谁知范天耀竟不闪不躲,竟是拼死一爪划过圆渡肩膀,只听呯的一声,圆渡一掌结结实实印在范天耀胸膛上,范天耀一口黑血和着内脏碎片喷在圆渡身上,身子却像断线的风筝一般飞出一丈开外,在陈瑶的惊呼声中,范天耀犹自嘿嘿冷笑:“秃驴可知,老子这身毒血连玄冥二老都不敢硬接?”陈瑶甩开青衣少女,疾步走来,范天耀急吐出一口黑血道:“别过来!我血乃是剧毒!”陈瑶忽地站住,一脸关切地望着他。范天耀身体抽搐着,却满脸微笑:“老子一生采花无数,却从不敢亵渎有你这个眼神之人。”
原来范天耀昔年被拐卖之时,那个竹笼里每天给他留半块麦饼的女娃是他唯一的牵挂,每当夜深人静之时,总是能够浮现那个女娃的眼睛。某天他偶遇陈瑶为流民送药医病,蓦然间如电流击中般呆立当场,陈瑶那眼神竟如给他留麦饼的女娃一般无二!从此他总是寻机会便来寻找陈瑶,次数一多,陈瑶身边侍卫、侍女早已察觉,但他却并无恶意,有时还会帮忙疏导流民,抬粥搬药,因此陈瑶侍卫等人也不过觉得他是个倾慕者而已。范天耀不仅轻功极高,易容术出神入化,掩饰功夫也是一流,因此众人竟然无人发觉他有武功在身。正因他善于掩饰,所以尽管作案无数,却从未落网,只因他作案之后马上易容逃走,让人难以追寻其踪迹。
那日在丐帮张无忌答应替他医疗蛊毒,熟料检查之下却发现他身含剧毒,方知他所练《鹤翔谱》原来每式轻功对应的穴位,都连着星宿派毒经记载的腐尸脉。丐帮几位长老见多识广,执法长老道:“传闻昔年四大恶人之一的‘穷凶极恶’云中鹤乃是一位采花贼,但他轻功却高,后来被段誉皇爷击杀于澜沧江叛,他为人阴狠毒辣,死前却故意将其轻功身法藏于大理,为的是有一天能够被大理传人取到修炼,便能贻害无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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