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并没有什么被讨好的感觉。
这样被人揣摩心思,甚至他还心动了,上当了。
幕后黑手只怕在选秀结束,甄嬛入宫时就得意坏了,觉得自己将皇帝玩弄于股掌之中。
一思及此,皇帝只想将此人挖出来,千刀万剐。
后面华妃和敦亲王一唱一和地吟诵梅妃的《楼东赋》,皇上立刻就被打动了,准备拉华妃出来折腾甄嬛。
他虽给了甄嬛莞贵人的位分意图迷惑后边的人,却不想真的让甄嬛太好过。
筵席散去,皇帝还记得询问高无庸茹古涵今那边余莺儿的状况。
却见高无庸面白失色,在这样的天气里满头大汗,扑通一声跪了。
皇帝眼皮一跳,只觉有不好的预感。
高无庸站的地方高,甚至还看见了莞贵人和果郡王聊了好一会儿才把花盆底穿上走的。
拿岂不是说之前一直光着脚聊天?
他刚看到的时候真想就这么自戳双目算了。
他言无不尽将见到的所有事情都说了。
又说:“完颜氏和张定康都是御前出去的人,懂规矩,知道闭嘴,连淑贵人也不知情。”
皇帝眼前浮现筵席上,果郡王吹笛,甄嬛起舞的景象。
又有当年皇阿玛宠爱十七弟,走哪儿带哪儿的样子。
心绪激荡间,狠狠将手中十八子摔了出去。
碧绿的翡翠珠子就往四面八方滚开。
“传夏邑。”
高无庸松了一口气,悄无声息又连滚带爬地叫夏邑进来了。
高无庸:天爷啊,死道友不死贫道,就让夏邑操心吧,他才是干这个的啊。
皇帝:“给朕查,前朝甄远道一家,果郡王及其母妃,是否暗地勾结。”
夏邑:“是。”
————
甄嬛一得宠,就不是很愿意搭理前些时候不声不响跳出来争宠的安陵容,只和沈眉庄来往。
安陵容几次去碧桐书院都被冷待,浣碧更是阴阳怪气的厉害。
觉得三人行中只有她一个被孤立,幽暗顿生,认为自己背叛她们,投靠皇后只是有先见之明罢了。
只是她现在无宠,皇后又只在暗地里支持,只能靠着她们,不然日子过得猪狗不如,就还是尽量贴上去。
她也不明白紫禁城里失宠的答应那么多,为什么偏偏只针对她一个人。
这并不是底下的奴才捧高踩低能解释的吧。
其他的答应好歹有口热乎的粗茶淡饭吃,轮到她就只剩下结了一层厚厚白猪油的冷菜,饭也总有一股隐隐的酸味。
她鼻子灵敏,肠胃还弱,是在家里被爹的姨娘们欺负留下的病根,完全受不了。
也怕吃坏身子,她知道西六宫这样皇上时常眷顾的地方是不许留病人的。
而这都是余莺儿特意吩咐的。
除了前阵子安陵容得宠的时候,刁难停了就停了。
她也不打算为难下面的人,他们总不能把这些小动作扔到皇上面前去。
只是说好,安答应一失宠,就得继续照着前边的章程办事。
太监宫女们自然要卖未来的阿哥额娘一个面子,区区一个小答应,为难就为难了。
是的,余莺儿月份大了之后,太医把脉出来是个阿哥。
后来,奴才们发现安答应得宠后甚至不敢告状,就更是变本加厉。
余莺儿为此已经赏赐多回了。
九州清晏,夏邑的动作很快,刚拿到情报便来回禀皇帝。
夏邑:“皇上,臣探知,甄远道一家与果郡王并无私下联系,只是甄远道曾纳过一个摆夷族罪女为外室。与其诞下一女,带回甄府,改名浣碧,如今,已入宫了。”
至于果郡王的额娘也是摆夷族罪女,涉及先帝,夏邑不曾出口冒犯,想必皇上也知道。
皇帝将摆夷族三个字来回默念,不觉冷笑,碎玉轩中那浣碧堪称明显的勾引他如何不知。
嫔妃身边养几个年轻的宫女拉拢皇上,这都是常见的事,前朝惠宜德荣宫中哪个没有。
可甄嬛又没到那个份上,甚至看到浣碧勾引他,脸上多有不悦之色。
又偏偏对着那个浣碧百般优容,一点惩罚没有,还是让那女子常到他跟前转悠。
皇帝也是知道底下人的情况的,浣碧那身衣服,只怕答应小主都穿不上。
看来,甄家是双保险了。既送进来一个极类纯元的甄嬛,尤觉不足,又送进来一个摆夷族之后。
是想效仿当年先帝盛宠的舒妃吗?
妄想!
他之前竟还看在甄嬛的份上,给甄远道升官,这可真是……
皇帝想:不急,现在查探不出什么不要紧,总有他们露马脚的时候。
现下他刻薄寡恩的名头太响亮,不好先帝去世没多久,就对他晚年宠爱的小儿子动手。
总要有能摆在明面上,让文武百官看的切实证据才好。
而且现在最要紧的是年羹尧,他手中有兵。
至于甄家,果郡王,统统该杀。
在杀之前,倒不妨让他利用几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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