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主,小主救救奴婢,救救奴婢啊!”
“你这小贱蹄子还敢挣扎,待我禀明小主,立刻送你进慎刑司去!”
青鸢仍跪在地上,眼神锐利,对着皇上叩首回禀:“奴婢听着,是瑞贵人身边的百灵和富察贵人身边的桑儿两人的声音。”
方才青鸢说的清楚明白,百灵就是等着幕后之人去清除痕迹,便抓住她的。
如今,却抓了桑儿回来。
皇帝冰冷的目光凝视着富察贵人,问道:“你可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富察仪欣脚软腿软,身边的宫女已经跪在地上连连磕头,说自己完全不知情,她没了支撑,也跪坐在地上,想要为自己争辩两句,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被吓得失声了。
安陵容惊呼道:“富察贵人,是你害我?我与你有什么仇怨?”
华妃在旁翻了个白眼,反正皇上没看自己,不用在乎形象。
她现实站出来吩咐颂芝去把外头吵嘴的两人带进来,又对着瑞贵人说道:“这可真是贵人多忘事,难不成瑞贵人忘了你和富察贵人的争端了吗,本宫正是因此才日日拘着富察贵人来翊坤宫,给你和腹中的皇嗣腾地方。”
该在皇上面前表现自己的温柔体贴时,华妃是绝对不会落下的。
果然,皇帝感叹道:“世兰辛苦。”
华妃对着皇帝从来是柔情万千,此时也是目含秋水:“为了皇上,臣妾不辛苦。”
皇后脸上的笑容略显僵硬。
甄嬛也有些失神。
温实初看到嬛妹妹有些伤神,便找了个空隙插嘴:“皇上,方才莞常在所问,臣不知当讲不当讲。”
皇帝:“讲。”
温实初做惯了服侍主子的医者,说话也是娓娓道来:“这药材的煎煮时间、浓淡需根据不同药材和药效调整,太浓,熬煮的时间太长是会影响疗效的。”
皇帝甩了甩十八子,有些不耐烦,说道:“带宝鹃。”
至于富察贵人,他不想再看。
百灵,宝鹃,桑儿,便一齐跪在了众人面前。
桑儿人已经吓傻了,和她的主子如出一辙。
先开口的便是百灵:“青鸢让奴婢等在树后,奴婢便一直等着,不知过了多久,才见到桑儿鬼鬼祟祟地出现,一来就想擦拭掉地面上的油迹。和奴才一起的小太监捉住了她。
奴婢用帕子沾了地上的油要桑儿吃,却不见她害怕,想来是能吃的油,便让小太监去膳房打听桑儿是否去要过油,奴婢先压着她回来了。”
青鸢上去喝问道:“桑儿,主子面前,还不从实招来!”
桑儿呆呆傻傻的,只是一味呢喃:“不是,不是奴婢做的,奴婢,奴婢是听了小主的吩咐,路过,对,是路过那里,看到地上有油,好心帮忙擦了的。”
说着还爬到了富察贵人跟前,拽着她说道:“小主,小主你要给奴婢作证啊,奴婢是听了您的话,出门给您办事去了。”
蝼蚁尚且偷生,她的演技拙劣,但从不肯轻易松口,毕竟松口之后没的是自己的命啊。
富察贵人猛然点头,说道:“对,是臣妾,是臣妾让桑儿去,去膳房拿些点心回来。”
皇后这时插进来说道:“如此各执一词,皇上,不如等那小太监从膳房回来。”
皇帝点头应允。
青鸢便转而问起了宝鹃熬药的事情。
宝鹃解释道:“奴婢今日的确特意将保胎药熬煮得浓了些,虽然温太医说的和奴婢听到的并不相同,但奴婢能听出那个太医的声音,可以找他出来对峙。”
安陵容也帮着说道:“今日的药格外苦,臣妾便只喝了半碗,宝鹃只是说重新去熬煮一份,并未非要劝着臣妾喝完,想来她只是被蒙骗了。”
虽然刚才已经说了没有大碍,可皇帝听到这话,又担心起来,拍了拍她的手,问道:“可有不适的地方?”
安陵容犹豫片刻,说道:“不如请温太医再为臣妾把脉?”
皇帝一挥手,温实初便搭了三根手指在覆盖薄纱的手腕上。
他细细感受了许久,屋子内许多人,却安静得很。
彼此各怀心思,有祈祷孩子出事的的,有希望孩子康健的,有伤感皇上对别的女子这样上心的。
最终,温实初还是给了和不久前一样的答复:“应当是小主喝进去的少,脉象上龙胎十分健康,若不放心,臣再为小主开一剂催吐的药。”
安陵容便说道:“那劳烦温太医了。”
温实初低头作恭顺状,退到一旁。
皇后虽有些遗憾,不过看到宝鹃理直气壮的模样,便放下心来,想必的确有这么一个太医在背后捣鬼,宝鹃不过是顺水推舟罢了。
有她在,不愁日后没机会对付瑞贵人的龙胎。
便说道:“剪秋,你带着宝鹃去太医院,务必全程看着,不得出错。”
剪秋带着宝鹃出去了。
皇后又去关心皇上,说道:“皇上,想来一时半会儿也查不出所有事来,您的身子要紧,还是先去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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